白子衿感覺自己就好像沉入了冰窖裡,整個身體都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好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布偶,木然的看着那些穿着白衣的醫護人員進來,把他擡上了救護車,木然的跟着他們走到了大門口。
車子即將關閉的那一刻,她突然大喊一聲:“我也要去。”
不,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君慕言,她好怕,那是最後一面,以後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
楚逸接到消息,簡直嚇得魂飛魄散了,什麼叫慕言出事,而且快死了?
他臨走之前不是還告訴他說有了白子衿的消息,而且他還鼓勵她這一次一定要留住她,把一切都好好的和她解釋清楚,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就出事了。
他匆匆趕到了君慕言所在的醫院,沒想到剛到了門口,就見到了林飛。
還真是巧!
因爲已經找到了白子衿,而且雲湛還有他的不明勢力也在周圍,一切還是小心爲上,所以他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林飛,讓他快點做好安排,調人過來。
這些年君慕言和他共同執掌血魂,血魂的勢力也分爲暗明兩面。
既然是黑道勢力,那麼就應該學會掩藏鋒芒,如果太過鋒芒畢露就必然會遭受世界各國組織的聲討,所以楚逸帶領的一半勢力是隱藏在暗處,而明處的那一半,則主要是君慕言在管,比如一些夜總會、酒吧、賭場,再有了寰球集團雄厚的財力做爲靠山,黑白兩道通吃,這其中的水分可不少。
林飛是君慕言的心腹,在君慕言的授意之下也有權調動其中的部分勢力。
林飛看到了楚逸也是一驚,兩人不約而同的說出話來:“你也接到消息了?”
“是啊!”林飛簡直急得要命,“Boss現在怎麼樣了,我纔剛剛下飛機來到雲南,氣都沒喘過來一口,就說他出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大清楚,慕言的身手沒有人能傷的到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傷了自
己。”
“我靠,沒搞錯吧,Boss哪根筋不對,爲什麼要自殘,你不是都告訴我已經找到了白子衿了麼?”林飛這些日子不在這裡,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現在完全就是一頭霧水。
“是啊,除了她沒有人能讓慕言這樣做,我們邊走邊說吧。”
兩個人一路朝着急診室跑了過去。
林飛真的是想不明白了,分別了五年,好不容易重逢的兩個人,爲什麼要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慶祝”呢?
而且他還聽說Boss都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了,那他不就成了叔叔?他還想來見見自己的侄子呢,首先得到的卻是這麼不好的消息,簡直是太掃興了。
“先別太擔心,慕言應該沒有那麼傻,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子衿,他自己卻把命給玩兒沒了,他要是死了,不是白白的把白子衿和他的兒子推到雲湛的身邊麼?這種虧了血本的事情我不信君慕言那個老狐狸能做的出來。”
這麼聽着,好像很有道理,難道說,這其實是一出苦肉計?
在沒有得到確切真相之前,還是不要隨便臆測了。
到了手術室外,只看到白子衿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
聽着裡面傳來儀器危險的警報聲,兩人樂觀的心情完全跌入了谷底,慕言這次該不會是玩兒真的吧?
楚逸看着白子衿,明顯還是有些生氣的,再加上因爲擔心君慕言,所以他有些不滿的說道:“容小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逼死才肯罷休麼?慕言他真的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白子衿擡起頭來,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看的楚逸都有些不太忍心。
他來的時候,甚至都沒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蘇小茉,她現在懷孕了,不能受到刺激。
哎,怎麼感覺每天都那麼多事兒,就不能大家都在一起閤家大團圓麼,什麼時候才能等到這一天啊。
“楚……楚逸?”她又轉過頭來,看着另外一個,準確無誤的說出他的名字,“林飛。
”
林飛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楚逸卻猛然睜大眼睛震驚的看着她:“容……你,子衿?”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容曦根本就沒有見過林飛,更不可能認識他,那麼就只能說明,她已經恢復了記憶。
本來他以爲可能是因爲慕言和容曦發生了什麼爭吵,所以纔會導致他自己傷害自己,可如果她已經恢復了記憶,爲什麼要忍心傷害他呢?
白子衿輕輕點了點頭:“是我!”
“你把一切都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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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子衿又點了一下頭,他有些非常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你和慕言之間到底怎麼了,他又爲什麼要傷害自己,我聽說那一槍是衝着心臟去的,他這是完全不要命的節奏啊,你怎麼不阻止他呢?”
白子衿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的眼角帶着一絲哀傷,卻果斷的說出話來:“是我逼他的。”
“你說什麼,你要逼死Boss,你是不是瘋了?”林飛也忍不住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白子衿的眼神帶着一絲果斷和決絕:“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會陪他一起。”
天啦,他們倆到底是怎麼要鬧到自相殘殺的地步,楚逸不是不知他們之間有誤會,可是那都可以解釋的啊,至於一個自殺,另一個也跟着殉情麼?
想着君慕言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不能她又開始想不開,楚逸立即死死地拉着她。
“你可想明白了,你要死了,小晨怎麼辦?你們這些做父母的不能那麼自私,只想着自己,小晨才五歲,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被拉進你們的恩怨裡,承受不該他承受的一切,你真的忍心麼?”
想到小晨,白子衿心中一顫,她剛剛也是衝動說出來的,不,也不是衝動,如果君慕言真的死了,那麼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發出聲響,然後緩緩朝着兩邊打開,醫生滿手是血的走了出來,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一切不可能那麼樂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