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矜迷糊之中似乎聽到了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卻帶着十足的火藥味,連她這個昏迷的病人都能感受得到。
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她聽到了君慕言冰冷的聲音。
“這次手術的費用我會讓人雙倍打到你的賬戶,你可以走了!”
雲湛伸手扶了扶金邊眼鏡,態度依舊優雅從容:“我和子矜既然已經成爲朋友,那麼無論幫她什麼都是我應該的,就不勞君大總裁費心了。”
所以,他這是擺明了的拒絕嗎?還是赤果果的挑釁?
只要是正常的、不怕死的人,都會知道他君慕言是什麼身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而這個男人不但出現的莫名其妙,讓他越看越不爽,現在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跟他唱反調。
君慕言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你是什麼人?說,誰派你來的?”
“君總裁說笑了,我叫雲湛,是個醫生,我爲什麼會來這裡,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他把君慕言的逼問全都雲淡風輕的還了回去,讓人彷彿找不到任何破綻。
可越是這樣才更加奇怪吧!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警告你,給我離這個女人遠一點!”
“我和子矜只是朋友而已,君總裁何必這麼激動?那麼身爲子矜的朋友,我也有義務關心她一下,敢問君總裁是子矜的什麼人,又是以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些的?”
妥妥的不要命的節奏,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激怒君慕言,而且他似乎還很熱衷這件事情,樂此不疲。
“身爲醫生,看看你需要好好的診治一下你自己,那天在你家的時候,看來你看的還不夠清楚,讓你這麼健忘?”君慕言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
“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她真的是心甘情願,又怎會哭泣?身爲男人就應該好好疼愛保護自己的女人,若是連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君總裁還是退位讓賢的好。”
“該死,你……”君慕言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撕了他這張虛僞的假面。
從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起,就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會是個省油的燈。
這個時候白子矜微弱的聲音響起:“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雲湛立即走了過來,臉上又恢復了優雅斯文的表情,關切的問道:“子矜,你醒了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看到他的臉,白子矜立即想起了什麼瞪大眼睛看着他:“雲醫生,我母親……她怎麼樣了?”
都怪她這副沒用的身體,竟然關鍵時刻暈倒,現在手術已經結束了,那結果……她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害怕聽到不好的回答。
“手術很成功,你母親暫時脫離了危險。”
聽到前半句,白子矜剛鬆了口氣,後半句讓她的心又懸了起來。
暫時……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明白白子矜心中所想,他立即解釋:“本來之前的手術結果已經非常好了,病人的身體正在恢復之中,可是沒想到竟然又出了這樣的意外,從醫學角度來說,沒有什麼是可以百分之百保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