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一秒記住,
蕭彤一現身,安昕很快淪爲她的陪襯品。舒睍蓴璩
面對一干恨不得將她敲暈帶回總部十大酷刑全部用上,拔三層皮不嫌多,勢要將你從裡到外連腳指頭都不放過的記者……
她,很樂意當個陪襯。
蕭彤面對衆人談笑自若,舉手投足風度氣質渾然天成,真正的女王駕到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了。
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把醫院外的‘擁堵’打發得一乾二淨,並且保證每位媒體人員離開時都帶着滿意的笑容膪。
明天的稿子有了,可以交差了,這周能睡個安穩覺了,記者朋友們不容易啊!
最神奇的是,安昕還聽到蕭彤用一種她絕對不會想到的語氣,可謂關切的對大家說:路上開車小心
。
畢竟有了新聞,搶時間發稿就成了第一要事棘!
不愧是指點江山的蕭太后,事事考慮得盡善盡美,周全妥帖。
應付完記者,蕭彤也不廢話,對安昕簡短的交代,“璟琛的傷不重,不能沾水,你多花些心思照顧他,元宵節那天和他一起回家吃飯。”
那表情不溫不火,坦白說還不如她對記者時那麼和顏悅色呢。
語氣是叫安昕熟悉的霸王葉的命令式,後知後覺,原來葉公子遺傳蕭彤多一些……
對着一個極不滿意自己,還暗中過過招的狠辣婆婆,此邀請輕易拒絕不得。
安昕只有點頭的份,整個人冷僵住,有點無措。
蕭彤也沒想到這孩子會是這個反映,乍看傻得連個假表情都不會做了,換別家激靈點的早就熱情的迎上來討歡喜,好話說盡。
反倒這樣令她感覺舒服些,總算省下幾個冷眼。
罷了,蕭彤吩咐徐沛沛去病房把葉紹新叫下來,那個逆子她看了就生氣,懶得再上去找不痛快。
說完之後,她直接轉身往停車場那邊走了,連背影都透着股說不出的霸道,看上去無比的高不可攀。
安昕誠懇的以目相送,不確定的問身旁的那位,“你說我這是不是託了葉公子受傷的福,她不像從前那麼排斥我了?”
秉承着一顆爲老闆的夫人排憂解難的心,徐沛沛眯笑道,“當母親的人嘛,總是或多或少的會對搶走自己養育二十多年的兒子的女人帶有敵意。”
她微微的呆滯,“搶走嗎?”
對於此真的毫無意識……
徐沛沛繼續道,“不過還好,太太在發佈會前英勇的表現,爲您添色不少。”畢竟不是哪個總裁家的賢內助都能擋刀擒賊的
。
安昕似懂非懂,總覺得是因禍得福。
不過回想那一幕,看着那個人用刀刺向葉璟琛,她真有些後怕呢……
……
來到病房外,葉紹新正好走出來。
安昕正還在聽徐沛沛誇讚着自己的旋風腿,擡眼就和老公的父親四目相接。
老公的父親……
腦海裡飄出這五個大字時,她也察覺到難以形容的彆扭,隨之,那抹心底的彆扭一時疏漏的呈現在臉上,與人看了個完全。
葉紹新和所有的成功人士一樣,西裝筆挺,人到中年,氣色和氣質都非常好,想來葉璟琛的身高和身材一定是遺傳自他,高瘦不失精煉,絕對不是肌肉發達型,但女人站在他身旁會有足夠的安全感無疑。
兩相面對,安昕原本是想要禮貌的打招呼,可張口才發現怎麼喊都不對。
叫大葉先生?
你都是人家兒子的合法妻子了,這樣太生分,沒準還會讓長輩不快。
叫爸爸?
會不會顯得臉皮太厚?
就在她暗自糾結苦惱時,竟然是葉紹新先笑了笑,和氣的反過來安慰她道,“稱呼都是早晚的事,不用太在意。”
說着他回頭往病房那處看了眼,“那小子霸道慣了,要是欺負你只管跟我說,保準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還有你媽媽那邊,都在一座城,沒事多聯繫,十五和璟琛一起回家吃飯。”
話和蕭彤說的一樣簡短利落,多出來的是爲人父對兒媳婦的認可和包容,還有兩句叮囑。
安昕不是很明白葉紹新爲什麼忽然讓她和安若玥多聯繫,這話由他說出來一點不會覺得唐突,更不像是客套,至於用意就……十分值得推敲了。
但有一點是和蕭女士思想一致的,那就是十五的元宵節
。
小葉太太的位置能不能順利坐穩,全看那天她有多少本事了。
只蕭彤先前說這句話是有意要考覈她,葉紹新卻是提點。
這就是真正的名門吶!
……
病房中,葉璟琛還是原先的坐姿,半靠在牀頭,沒受傷的那隻手握着遙控器,正在看掛在正對面牆壁上的電視,裡面正播報着葉氏門口的事件重演。
見人回來了,他利落的關了電視,隨手放下遙控器,問她,“順利嗎?”
安昕走到牀頭一側,就着旁邊的椅子坐下,看着他沒有說話,表情有點沉重。
葉璟琛的心情卻很好。
順利把老婆領進葉家的門,還博了個好名聲,他身上小小皮肉傷,太值得了!
當然這些是一點兒都不能告訴她的。
安昕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直接軟倒在他牀上側臉趴着,“尾聲有點小驚悚,不過還好,當蕭女士出現的那一刻,我就識相的退居幕後,深藏功與名。”
所以簡單說來,那就是順利的。
聽她還能開玩笑,看來表現還不錯。
葉璟琛用手扒拉她耳邊的碎髮,滿目都是柔色,“再跟我說說我爸怎麼樣?”
“你爸更厲害了。”安昕和他對上一眼,眼底都是膽戰心驚,“看着特別和氣好相處,其實最老謀深算了,你真是盡得他真傳。”
葉璟琛揚眉,全把她的話當讚美,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那當然,不老謀深算能拿捏得住你?”
安昕有氣無力的趴着,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就是要看他的臉頗爲費力。
她把目光放平,正好望到他正在打點滴的手背,應該是抗生素之類的
。
透明的藥水從掛瓶的軟管流入他的血管裡,在他插着枕頭的手背周遭淤青了一片,連他的血管都快看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塊刺眼青紫色。
安昕伸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冰冰涼涼的觸感,一點溫度都沒有,她有些心疼,又有些奇怪,“原來你掛點滴手背也會青。葉璟琛也生奇了,“爲什麼你覺得我不會?”
她正色的,“因爲你是男人啊!”
他故意睜大眼眸,誇張的逗小孩的表情,“誰說男人打點滴不會有淤青?”
“因爲男人的皮膚比女人厚,女人天生就逃脆弱些,不然那些家暴啊什麼的,爲什麼都是女人遭殃呢?”
“親愛的老婆,並不是所有的家暴,受害者都是女性好嗎?”
“但大多數是女性,你沒法否認吧?”
小兩口很無聊的就此心平氣和的展開討論,幸虧旁邊沒外人,不然一定會爲這種沒營養的對話感到深深的無奈。
智商都被拉低好幾個層次……
最後,葉璟琛實在無法用他有限的思維來解釋自己爲什麼打點滴也會生出淤青這件事,只好順着她那點小心思說,“你不就想說我很脆弱麼?好了,你如願了。”
安昕笑得很得意,腦袋枕在他的長腿上,拎着他的手指玩兒,自言自語問,“你爲什麼不可以軟弱呢?”
他一愣,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或許該說他不知道安昕到底是什麼意思,分明她看着自己的手,話語酸酸的,像是隨時要爲他掬一把同情淚,這些纖細的情感,他好像懂,但卻並不十分懂。
思緒輾轉沒多久,等他再垂眸去看賴在自己腿上的人時,卻只看到一張平靜的睡臉。
nbsp;安昕還在含糊的說,“爲什麼不可以軟弱呢?其實,我也是可以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