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雪吟和洛晴聊天的同時,邱奕清一個人去了禁室,沒有帶任何人。
所謂禁室,是每個古老的城堡都會有的,在中世紀開始,古堡的最底層就會設置一些類似於囚房或密室之類的地方,用來收藏一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或囚禁一些不能被人所知的人或物。
而邱家的城堡裡,也有這樣一個地方,在地下二層,是一個非常陰森恐怖的地方,在那裡,曾經關過一些背叛了邱家的人,或者是被抓的奴隸和俘虜。
雖然如今已經是個法制社會,但是在英國來說,貴族依然是一個凌駕在普通人之上的一個特別的存在,英國的貴族依然會有一些被特殊照顧的地方,例如,奴隸。
邱奕清走進禁室,門口的僕人恭敬地鞠躬,帶着他往裡面走去。
“少夫人就在裡面,智臣少爺被關在隔壁的房間。”僕人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邱奕清點點頭,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雖說是禁室,如今的環境已經比從前的牢房要好了許多,至少房間裡該有的都有,牀,桌椅,只是不能和外界聯繫,也,見不到陽光。
對人類來說,見不到陽光,應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說起來,邱奕清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沈曼文了,自從找到雪吟開始,他就對沈曼文冷到了極點,之後帶着雪吟到處走。他對沈曼文,是有怨恨的,即使知道她也不過是這些政治聯姻裡的犧牲品,但是依然忍不住地,怨恨着她,因爲她,他才和心愛的女人分開了那麼多年。
很多事,雪吟不告訴他,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女人未婚先孕,會受到別人怎樣的冷眼,她那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他都派人查得一清二楚,但是雪吟對過去絕口不提,他便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雪吟雖然不是出身在什麼富貴之家,但是也是在父母的手心裡長大的,那雙芊芊玉手上的老繭和凍瘡,他每每看到都會心疼萬分,他的寶貝,因爲他而受到了那麼多的傷害和痛苦,卻不願意將這些告訴他,因爲怕他自責。
他曾經恨不得將沈曼文千刀萬剮,但是雪吟卻阻止了他。她告訴他,她不是爲了顯示出自己的寬容善良,而是不想讓她的幸福沾染到一絲血腥和污穢,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
邱奕清看着睡在牀上的沈曼文冷笑,他從來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好人,所以即使被折磨的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也依然沒有什麼感覺。
“奕清……”似乎感覺到了被人看着,沈曼文緩緩醒來,渾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下身彷彿撕裂一般的痛苦,讓她一瞬間蒼白了臉色,額上浮出了薄汗。
“是誰劫走了你,對你做了什麼?”邱奕清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就是平常的詢問,而不是關心。
沈曼文猛地想起了昨夜的噩夢,渾身顫抖了起來,那個惡魔,那個人是惡魔,她只覺得渾身上下涌上了一股疼痛,直直地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面無表情地看着沈曼文慘白的臉色和戰慄的身體,邱奕清太瞭解沈曼文的手段和表演的天分,所以他只是冷眼旁觀着她,甚至不願意走近她。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邱奕傾的聲音再次響起,透着些許的不耐。
“是……”沈曼文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是她猛地住口,耳邊響起了昨夜那個強壯的男人的話。
“關於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你知道少爺的手段,要是這件事被別人知道,那麼這段視頻將會發布在網上,電視裡,任何一個有人的地方。少爺吩咐了,要是你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把你送到非洲去做xing奴,你該知道那是做什麼的吧,不需要我解釋了吧?另外,您的兒子智臣少爺,那麼斯文柔弱的男孩,應該會有很多惡趣味的人喜歡吧,少爺說黑色星期五的老闆和他很熟,也許可以幫您調教一下智臣少爺。”男人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在講述一些類似於天氣的事情,“對了,最後一個勸告,如果少夫人不想沈府有所牽連的話,最好,不要讓自己亂說話。”
沈曼文尖叫了一聲,瘋狂地叫喊着,“魔鬼……魔鬼……”驚慌失措地扯着被子,將自己藏進被子裡,尖叫着狂笑着,“啊……惡魔,他就是個惡魔……”
嘆了一口氣,邱奕清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似乎從沈曼文那裡,應該得不到什麼線索了,他搖了搖頭,曾經明豔動人的沈曼文,如今卻像一個瘋子一樣殘破不堪。
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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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着她。”邱奕清吩咐了一句,便繞到了一旁的房間門口,透着小窗子看進去,只看到一個纖細的少年坐在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智臣從小就體弱多病,身體也是纖細瘦弱,個性也是懦弱內向,所以不得邱正豪的喜愛,至於邱奕清就更加漠視他的存在,所以更加養成了他怕生的個性。
“給他送些書去。”邱奕清又吩咐了一句,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孩子從小就喜歡看書,既然爸把他也關了進來,那麼對於智臣的身份,邱奕清便多了一份懷疑。
不過,這些事情,他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