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我知道喬曼在房間裡! 8000+
?總裁私寵·女人,吃定你!,134我知道喬曼在房間裡!【8000+】
從顧燁霆在會場坐下,一直到相親大會拉開序幕,顧承煊都沒有出現。愛耨朾碣而陸僑也沒有來電|話,證明他們沒有找到顧承煊的蹤跡。
望着在座的青年才俊們,顧燁霆擡手掐了掐眉心,如果一會兒到結束老三都不出現,喬漪要怎麼收場?
“今天的相親會有什麼主題麼?”顧燁霆側眸看着喬漪,試圖跟她說話來分散她複雜的心情,故意開玩笑道:“需不需要像古時候招親一樣,需要參選者們各展才藝?”
面對顧燁霆的打趣,喬漪淡淡的一笑,將自己落寞的心情暫時壓了下去。她對上顧燁霆溫柔的眸子,說:“哪有那麼複雜?我又不是什麼皇室裡的公主,無非就是讓大家來這兒露個面,一會兒看哪個順眼就跟對方上樓單獨聊會兒,如果雙方聊得來就交往試試看,如果不合適就換一個繼續聊,反正天黑之前選一個出來交差就行了——”
喬漪緩緩說完,顧燁霆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些。按照喬漪這麼說,只要到天黑之前顧承煊能露面,他們就還有在一起的機會轢。
可是,他該去哪兒找顧承煊?
“霆,你一個人坐會兒,我媽在叫我。”喬漪看向前面,喬夫人已經在保姆的陪同下出現了,並且在向她招手。她對喬夫人點頭一笑,隨後便站起來走過去了。
顧燁霆順着喬漪的目光看去,對上喬夫人那雙慈祥的雙眸時,微微一怔。當年他也曾經和喬曼一起出現在這位女士面前,當時,她也是這麼慈祥的看着他…醐…
時過境遷,三年過去了,他和喬家的婚事已經做罷,這位曾經慈祥得跟自己的母親一樣的女士也再不多看自己一眼……
喬夫人的目光越過喬漪,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顧燁霆身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眸光微縮,淡淡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再看顧燁霆。
“媽。”喬漪走到喬夫人面前,看着自己溫柔大方的母親,似乎從母親身上看見了姐姐的影子。在圈子裡,喬曼一直以溫柔大方、優雅高貴的形象出現,幾乎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只可惜,她的腿殘了,三年來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與任何人聯繫……
“他怎麼會來?”喬夫人淡淡的瞥了一眼顧燁霆,有些擔心的問喬漪,“你是不是將你姐姐的事告訴他了?”
“媽,姐姐不讓說的事,我是不會輕易說出去的。”喬漪寬慰着母親,攙扶着母親坐在右手邊的一張桌子旁邊。喬夫人這才放心了一些,掃了一眼滿堂的青年才俊,她寬慰的點了點頭,這些人中漪漪隨便選一個她都會很滿意。
目光又一次掃過顧燁霆,喬夫人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略顯失望的說:“我們喬家,註定跟顧家沒有緣分……”頓了頓,不等喬漪答話她便又說:“你姐姐和顧燁霆的事作罷了,我以爲這輩子至少能看見你和顧承煊走在一起。可是現在看來,你和顧承煊也不可能了……”
喬漪的心口一痛,就連母親都覺得她和顧承煊沒機會了麼……
緩緩望着門口的方向,她多麼希望那個人能出現……
不管多晚,只要他來了,她就原諒他之前的一切。
H市。
下午四點的時候,蘇景笙和莫畔笛到了第一醫院門口。因爲莫畔笛的傷還沒有徹底痊癒,下地走路傷口會痛,所以蘇景笙不由分說的將莫畔笛從車上抱下來,抱着她一起走進醫院裡面。
莫畔笛雖然一再的要求蘇景笙將她放下來,她自己可以走,可是蘇景笙不聽她說的話,她也只有任由他抱着。
反正這是H市,她和蘇景笙不會被熟人看見,也不會落人話柄。
兩人在護士站問清了孫自強所住的病房,蘇景笙又抱着莫畔笛走向電梯。這一次,他壓不住心底的疑惑,問道:“你不是來看你爸麼?孫自強是誰?”
莫畔笛不知道怎麼跟蘇景笙解釋當年自己父親所做的荒唐事,尷尬的笑了笑,說:“我爸最近喜歡用假名,所以出來的時候就帶上了假身份證,哪知道會在H市出事……”
蘇景笙對於社會上假證氾濫的事也多少有所耳聞,所以聽莫畔笛說莫城陽是用假證出來玩,只是有一瞬間的驚訝,之後便沒有放在心上。
出了電梯,蘇景笙抱着莫畔笛走到莫城陽的病房外面時,莫畔笛讓他將自己放下來。她擡頭感激的看着他,說:“景笙,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了……”
“那就不要感激——”蘇景笙挑眉,回答得雲淡風輕。
莫畔笛點點頭,將自己更多的感激話語咽回肚子裡,說:“已經到病房門口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趕緊去看你媽媽吧!”
“成,一會兒我看看我媽再上來。”蘇景笙點頭,目光透過窗戶看向裡面躺着的老人,然後就離開了走廊。
莫畔笛一直盯着蘇景笙的背影,直到他離開好遠之後她才輕輕推開|房門,目光落在病房裡面。一個普通病房有三張牀位,莫城陽就在從裡往外第一張牀上。
他臉上有好幾處淤青,身上纏着繃帶,右腿還吊着石膏,看起來便讓人心疼。莫畔笛一瘸一拐的往裡走去,另外兩牀的病人看見她走進來,一時有些驚訝——
剛剛來換藥的護士不是說裡面那牀的病人的家屬還沒聯繫到麼?這麼快就來了?
莫畔笛目不斜視,徑自走到莫城陽牀邊。
低頭看着病牀上的他,似乎是剛剛纔動手術的緣故,打了麻醉還沒有醒過來。盯着那張從小看到大的容顏,她喉頭酸澀,禁不住眼角發燙。原本他是她最親近的父親,可是如今,他卻爲了別的人躺在醫院動彈不得……
看着莫畔笛顫抖的雙肩,旁邊的病人家屬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她旁邊,說:“姑娘,剛剛看你腿不好使,快坐下吧!”
“謝謝阿姨!”莫畔笛哽咽了一下,側眸看着爲人熱情的阿姨,感激的微笑着坐下。阿姨點點頭,然後坐在自己老公病牀上,繼續端起牀頭櫃上的粥喂丈夫喝——
莫畔笛這纔將目光落在旁邊兩牀的病人家屬身上。緊挨着莫城陽的那一牀是個快五十歲的老人,老人的胳膊打着石膏,應該傷得不嚴重,看夫妻倆恩愛的模樣,羨慕旁人。而靠近門口那一牀是個年輕的大男孩兒,二十出頭的樣子,也是一條胳膊打着石膏,看起來也不嚴重,正用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拿着一份報紙呢!只不過從莫畔笛進來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看見她側眸看向他,他趕緊低下頭看手中的報紙,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將那個大男孩兒臉上的紅暈收入瞳中,莫畔笛抿脣一笑,這孩子真單純。毫不避諱的盯着人家看,被人家發現了還會臉紅的……
莫畔笛回頭看着莫城陽,目光由他纏滿了繃帶的身體上漸漸落在他的手上。幸好,兩隻手只是有輕微的擦傷,並沒有多嚴重。
她握住莫城陽粗糲的手掌,兩隻手將莫城陽的手捧在其中,又愛又恨的盯着昏迷不醒的莫城陽。雖然他做了對不起林慧的事,可是二十三年的父女之情,讓她這個做女兒的怎麼能真正狠下心來不理他?
血濃於水。
二十多分鐘後一個護士推門而入,看見坐在牀邊的莫畔笛時微微一怔!
剛剛醫生不是說他們聯繫不上病人家屬麼?正打算一會兒給警察局打個電|話讓人家幫忙查一下,讓家屬來接人呢!
“那位小姐,你是二十一牀的家屬?”
莫畔笛聞聲回頭看着門口,見大家都望着自己,又重新看向莫城陽病牀的編號,正是21。她點點頭,對護士說:“我是他女兒。”
“哦,既然來了那我就去通知醫生,別給警察局打電|話了。”護士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有人來,他們醫院的醫藥費就算是有着落了。她擠出一臉的微笑,又說:“那現在跟我去樓下交一下費用吧!”
莫畔笛點頭,鬆開莫城陽的手,準備站起來跟護士一起去交錢。她的腿剛剛邁出一步,門口就響起熟悉的聲音,讓她不由得一怔——
“不用了,這位先生的醫藥費我剛剛已經替他交過了。”蘇夫人一臉冷漠的出現在病房門口,護士被她的氣質所震懾,呆了一下才微笑着點頭,“好的,那我先去找醫生說一下這裡的情況——”
“嗯。”蘇夫人點頭,然後讓開一條道,目送護士離開。
莫畔笛本以爲自己聽錯了聲音,可是看見蘇夫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時,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這麼倒黴,竟然來一趟H市也會遇見這個老女人……
蘇夫人挎着自己精緻的小包包,冷漠的走進病房裡。看了一眼尚未甦醒過來的莫城陽,她這纔將目光落在莫畔笛臉上。勾脣冷漠的一笑,她冷嗤一聲:“怎麼着,勾|搭上了景笙,現在連我這個媽都不放在眼裡了?”
“……”莫畔笛眼角一抽,瞥了眼另外兩牀的病人和家屬,重新看着蘇夫人,不卑不亢的說:“媽,景笙可是靖軒的哥哥,您這麼說話未免太過分了。”
當着三個外人的面,這不是明擺着罵她不守婦道、勾|引老公之外的男人麼!
這種羞辱,她憑什麼要逆來順受?
蘇夫人冷笑一聲,她過分?呵呵呵,剛剛她在大嫂(蘇景笙母親)的病房裡看見了蘇景笙抱着眼前這女人進醫院,都這麼曖昧了,還說她過分?
“我過分?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們做得過分?逼得我兒子幾天不露面,一個人在別人家裡喝悶酒,這就是你一個妻子做的好事兒!”
“……”
“不說話了?”蘇夫人冷哼一聲,將莫畔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輕蔑的笑道:“我真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景笙怎麼看得上!呵,你以爲甩了我們家靖軒,你就可以攀上景笙那門高枝兒了是麼?我在這兒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無論是景笙的父親還是他的母親,他們都絕不會讓你這樣的女人進他們家大門!”
莫畔笛明顯察覺到旁邊那一牀的阿姨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了,她皺了皺眉,在這兒跟蘇夫人沒完沒了的爭下去對她沒有一點好處。所以她退了一步,說:“媽,有什麼話回去說,這裡是醫院,不要影響其他人休息。”
“哼,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還怕影響其他人休息?”蘇夫人傲慢的挑起自己的眼皮,極其輕蔑的說:“這裡是H市,你隨便出去都可以打聽到一個叫做安依依的女人,她纔是景笙心中摯愛,像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做夢都別想嫁入他們家!”
甩下這句話,蘇夫人趾高氣揚的離開了病房,留下莫畔笛一臉的怒氣。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母親!蘇靖軒不講道理,都是這個蘇夫人遺傳的!她和蘇景笙什麼事都沒有,這個女人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污衊自己的兒媳婦和自己的侄兒子有染,她腦子被豬啃了麼!!
無視了旁邊阿姨的鄙夷目光,莫畔笛重新坐下來,盯着病牀上的莫城陽出神。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蘇景笙來了——
旁邊的病人家屬看着如走馬燈一樣一會兒來一個一會兒來一個的病房門口,看見蘇景笙這麼帥氣的容顏時,三個人都有些吃驚。
蘇景笙溫柔的對三人點頭一笑,走到莫畔笛身邊,看了一眼牀上的莫城陽,這才低頭對莫畔笛說:“剛剛我讓二嬸去交過費了,你不用擔心。”
聽見蘇景笙的聲音,莫畔笛這才驚詫的回過神來!
原來,是蘇景笙讓蘇夫人去交的費用——
蘇景笙見莫畔笛臉色不好看,以爲是她的傷口又痛了,便溫柔的彎下腰,輕聲說:“你自己身體也不舒服,照顧伯父自然是不行的。這樣吧,一會兒我去請個護工來照顧伯父,你跟我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在這兒照顧他就行了。”莫畔笛搖頭拒絕了蘇景笙的好意,她看着溫柔的他,剛剛蘇夫人才趾高氣揚的找過她,萬一等會兒她跟蘇景笙一起回去,蘇夫人還不得在蘇景笙的父母面前嚼舌根啊?
她可不希望給蘇景笙找麻煩——蘇景笙扶額一笑,無奈的說:“笛笛,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來之前我可答應過你媽媽,會好好照顧……”
“你不用擔心我,一點小傷不礙事兒。”
“可……”
蘇景笙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手機鈴聲在兜裡響起來。他皺眉拿出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他一怔,本以爲是搞推銷的,可是看見上面的歸屬地時,他忽然驚住了!
匆匆按下接聽鍵,他還來不及說話,手機裡就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嗓音——
“蘇少,您趕緊來一趟A市吧,小姐她出事了……”
“什麼!”
“她要跟先生離婚,先生不答應,她跟先生大吵了一架,然後就……就跳樓了……”
“依依!”
蘇景笙驚愕的喊出這兩個字,臉色煞白,甚至來不及再跟莫畔笛說什麼,他握緊手機三步並作一步的離開了病房!
望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莫畔笛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起——
依依?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剛剛蘇夫人口中的安依依麼?
依依……漪漪……
莫畔笛驚訝的發現這兩個名字竟然是一個讀音。難道蘇景笙對喬漪那麼好,只是因爲這個安依依?
M市。
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
坐在樓上房間裡的喬漪不停的低頭看時間,如果再過一個小時顧承煊不來,她就只有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嫁了!
“漪漪,剛剛這個鄧先生挺好的,你怎麼看不上?”喬夫人走進房間,看着愁眉不展的喬漪,有些埋怨的意味,“你說說你,都和十幾個男人聊過了,個個都這麼優秀,你居然一個都看不上……”
喬漪斂去自己的擔憂,擡頭對喬夫人溫柔的笑:“媽,讓我喘口氣,一會兒我再出去挑——”
“你今天這樣做得罪了很多人你知道麼?”
“得罪再多的人,也得以幸福爲先啊!如果我隨便選一個,我倒是不得罪人了,可我這輩子就毀了。媽,您就耐心的等等吧,我已經在媒體面前說過了,今天天黑之前一定會選出一個男人成爲我的未婚夫,成爲我們喬家公司的繼承人,您放寬心好麼?”
喬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兩個女兒,她向來沒轍——
“好,我過去陪你姐姐聊會兒天,你自己抓緊時間。”喬夫人長長的嘆了口氣,走出房間,穿過長廊,然後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進ru其中。
見喬夫人已經離開了,喬漪低頭看着沙發上的手機,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五十分。
都這個時候了,顧承煊他不會再來了……
喬漪向來堅強的臉上也不由得落下了晶瑩的淚滴,想起樓下那些人,她哽咽着撥通了蘇景笙的號碼——
當時,蘇景笙正在H市的機場等候,十分鐘後有一班航班飛往A市,那個有他最愛的女人的城市。雖然保姆說依依的命保住了,可是她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醫生說,如果明天早上她醒不過來,那麼就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該死的風南曜,禽獸!
他竟然寧可那麼柔弱的她成爲植物人,也不打電|話給那個可以喚醒她的人!如果不是保姆看不下去了偷偷的打了電|話,也許明天,安依依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一具毫無感覺的軀體……
“景笙,求求你幫幫我……快來香榭居幫幫我!”
喬漪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蘇景笙擡手掐了掐眉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下來:“怎麼了?”
“我今天相親,可是顧承煊他沒來……”
手機裡傳出喬漪極少有的哭泣聲,蘇景笙背脊一僵,他竟然忘記了今天是喬漪相親的日子!可是,這會兒他最愛的人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等着他去喚醒,他……不會回M市,不會爲了喬漪,放棄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對不起,漪漪,我有事不能去——”蘇景笙抱歉的說,喬漪慌了,握緊手機打斷他的話哭着說:“景笙我求求你幫幫我,你要是不來,我就只有履行對電視臺和媒體的承諾,隨便找一個男人了……”
“依依出事了,風南曜逼得她跳樓自殺。”蘇景笙痛苦的捏緊手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如果她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喬漪一怔,驚愕的睜大眼睛!
風南曜逼得安依依跳樓自殺?不可能……她曾經親眼看見過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對他的妻子寵溺到了什麼程度,他怎麼可能逼死她?
“風南曜他……他不是說,他這輩子唯一不會放手的人就是依依麼?他還說,他活,她便不許死,他死,她也必須和他一起下地獄……愛得這麼深,他怎麼會逼她跳樓……”
“正是因爲不放手,所以依依提出離婚他不答應,依依選擇了自殺——”
……
喬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這個通話的,她驚愕的低頭看着手中的手機,腦海裡滿滿都是在溫哥華第一次遇見那丫頭時的模樣……
……
“風南曜,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肯放手?”
那天的陽光很溫暖,很溫暖,暖到那個本來陰騭的男人臉上也帶着一絲柔情蜜意。他穿着一身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裝,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挑着懷中女人的下巴,“這輩子,我活着,你就絕不許死。我若死了,你也必須和我一起下地獄——”
“……你沒權力掌控我的一生!沒錯,我這條命是你救的,等我受不了的時候,大不了我將這條命還給你!”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掙脫男人的懷抱,含着淚水大步離開。
喬漪握着高爾夫球杆側眸望着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低頭打球時,卻清晰的聽見他性感磁性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傻瓜,有我在一天,我拼死也不會讓你死。而我若是下了地獄,只有你陪在我身邊,我才能微笑面對萬般酷刑……”
“可惜,我們之間註定你是天使,等到老了的時候,你會上天堂……而我是個惡魔,這輩子早就註定了下地獄。既然死了不能在一起,我只有在活着的時候絕不放開你的手,下輩子,纔不會遺憾……”
喬漪手中的球杆打偏了,她驀地望過去,陽關下那個男人的五官猶如鬼斧神工,好看得讓人着迷,而他嘴角那一抹似苦澀又似甜蜜的微笑,直直撞入了她心底,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愛得極深,那份愛情也許早就刻入了他的骨髓裡……
……
回憶盡散,喬漪從過去的回憶中慢慢回過神來。
望着窗外明媚的陽光,這份溫暖似乎跟遇見他的那個下午一模一樣。
可是他,那個叫做風南曜的男人,那個遊走在黑白兩道的冷血大亨,他竟然逼死了他最愛的女人??
那一刻,喬漪忽然有些心疼。
爲什麼感情裡,受傷的總是女人……
喬夫人反手將門關上,眸光落在房間裡的輪椅上——
輪椅上的女人一襲白裙,正望着天邊的雲彩出神。
喬夫人心疼的過去輕撫着女兒的長髮,好幾次都準備開口告訴她,顧燁霆來了,可是這句話最終又被自己強行嚥了下去……
今天曼曼來這兒只是想親自陪自己的妹妹漪漪選擇老公,她說她要第一個看到漪漪挑中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她並不知道,顧燁霆會來這兒。
“曼曼,漪漪都要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喬夫人半跪在輪椅旁邊,心疼的撫摸着喬曼的臉頰。
喬曼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母親,勾脣溫柔大方的笑着說:“媽,您又來了。我說過,這輩子我非他不嫁。而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他了,那我只有一條路——終身不嫁。”
喬夫人眼眶發紅,心痛的將喬曼擁入懷中,“曼曼,你爲什麼這麼傻……是他害得你這條腿殘廢了,你爲什麼不讓他負責,反而要躲起來不讓他知道!”
“媽,我什麼都不想,我只希望他幸福。我一個殘廢的人,跟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了他。”喬曼閉上眼,任由母親的淚水打溼自己的衣裳,她哽咽無聲——
“那怎麼能算是拖累呢?當年要不是他開車不小心,你們倆同時發生了車禍,你的腿怎麼會殘廢?你怎麼會失去做媽媽的資格?他應該對你負責,對你一輩子負責!他……”
“不要說了,媽!!”
喬曼低低的吼了一聲,脆弱的心中好像被人插了一把利刃,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只能張開雙臂緊緊的抱着喬夫人,任由晶瑩剔透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媽,當年的車禍……我子宮受到重創,導致我這輩子都無法生育……霆那麼在乎我,如果他當時知道了真相,他娶了我,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能爲他生孩子,我還是個殘廢,我什麼都給不了他……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毀了他的幸福……我已經做不了母親了,我怎麼能讓他失去做父親的資格……媽,我愛他,我不能那麼殘忍……”
聽着喬曼哭泣的聲音,喬夫人的心也痛得跟鋒利的刀在狠狠的剜着她一樣。
“爲了不讓顧燁霆失去幸福,我的傻女兒,難道你就要委屈自己一輩子麼?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都死了,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要怎麼生活?你是個殘疾人,我和你爸爸死了之後,你怎麼辦……”
“媽,你們走的那一天,我陪你們一起走——”喬曼心疼的撫摸着喬夫人的臉,擠出一絲微笑,“下輩子,我們還做母女,讓我好好的補償你這輩子爲我流下的淚……”
聽着喬曼的言語,喬夫人心痛欲絕的鬆開了她,站起來捂着臉跑出了房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樓下的顧燁霆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了喬夫人哭得悲痛欲絕的模樣。他一怔,喬夫人這是怎麼了?
眸光順着喬夫人的背影落在她身後的那個房間,顧燁霆瞳孔緊縮,心中有了一個猜想。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他便霍然起身,眸中燃燒着一抹恨意,大步往樓上走去!
喬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