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鏢帶出病房的葉珊珊一直提着一顆心提防着左右兩側的保鏢,見他們只是畢恭畢敬的護在四周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不由朝聶瑤靠了靠。
“瑤瑤,這些都是什麼人啊?黑社會嗎?你怎麼認識這種人?”
聶瑤咬着泛白的脣瓣,壓着聲音低低的回答道:“不是。”
“那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葉珊珊緊緊的抓住聶瑤的手不敢再朝前挪動一步。
聶瑤看到她背上血淋淋的傷口,心頭格外難受:“這裡是醫院估計會有醫生值班,我們先下樓找醫生。”
葉珊珊半信半疑的跟在聶瑤身後,時不時瞄幾眼周遭的保鏢。
……
齊言在醫院外等了快一個小時也沒見聶瑤走出來,心裡有些急了,打開車門就大步走進醫院。
原本以爲聶瑤只是去醫院領人,卻沒想到她們竟然在醫院內打了起來。
看到渾身是傷的聶瑤在保鏢的簇擁下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漆黑的幽瞳越發深邃了幾分,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聶瑤的手。
“怎麼回事?”冷冽的聲音夾雜着濃濃的怒火。
他冷毅的臉龐染上一層駭人的狠色,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燒着,目光陰鷙得彷彿要毀天滅地。
“疼。”
本就強忍着不讓淚水流下的聶瑤被齊言這麼一抓,整隻手都快疼得沒了知覺。
齊言慌忙鬆開手,低頭看到聶瑤血淋淋的手時,目光沉了沉,周身爆發出的寒意漸漲,本就冷清的醫院一瞬間彷彿結了冰。
衆人如墜冰窖,顫抖着身子齊齊退到一旁,卻聽男人陰冷的聲音:“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養你們有何用?全部給我滾下去!”
一行人面面相覷,齊刷刷的蹲下身子一軲轆滾在地面上,消失在齊言的視線中。
斂起眼底的狠色,齊言拽住聶瑤的胳膊大步走上樓。
看到兩人所走的方向是聶中天所在的住院部,聶瑤急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齊言依舊是沉着一張駭人的臉,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周身爆發出的戾氣卻未消減半分。
依照他的脾氣要真動起真格還不把醫院給拆了。
聶瑤攔住齊言的去路,近乎乞求的抓住他的袖子:“齊言,我求你別去好不好,他是我爸,我不想你們爲了我吵架。”
聽着她軟軟的聲音齊言非但沒有消氣,怒火反而更大了,他攥住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性感的薄脣突出帶着毀滅性的溫熱:“我記得你當初跟我保證過,會保護好這具屬於我的身體,現在你讓人把它傷成這樣還不准我插手,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不讓我插手?”
消瘦的臉龐蒼白的毫無血色,眼圈漸紅,有晶瑩的液體在眼眶打轉。
齊言見了心情頓時不好了,一拳頭砸在聶瑤耳後的牆上,“哭哭哭,你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麼?”
聶瑤憤然擡起頭,紅着眼眶嘶吼:“那你呢?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幹什麼,你打我,罵我,還囚禁我,我哪裡惹到你了讓你這麼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