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完全沒了睡意,怕吵醒聶瑤,他起來的動作十分小心。披上一件外衣走出臥室,凌亂的客廳宛若颱風過境一般一片狼藉,裡邊能砸的東西都碎了一地。齊言擰着眉,走出臥室,讓人將房間打掃了一下。
陸末堔沒想到齊言那麼早起牀,遞了一倍熱果汁過去,道:“怎麼起那麼早,瑤瑤呢?她沒受傷吧?”
“沒有。”想到聶瑤脖子上的傷痕,齊言垂下眸簾,薄涼的脣吐出一句話:“你是不是跟她說過什麼?”
“我?我沒跟瑤瑤說過什麼呀。”
陸末堔有些摸不着頭腦,將桌上的點心往齊言面前一推,自己則拿着一塊塞入嘴裡。
好吧,齊言本來以爲陸末堔跟聶瑤說了什麼,準確的來說是威脅了聶瑤什麼,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敢欺負聶瑤的人,齊言安了心,卻還是想不通聶瑤爲什麼忽然對自己那麼好,還跟他撒嬌……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用完了早餐,陸末堔又僱了一批新的醫生爲齊言看病,和他想的一樣。齊言極其不配合,還十分生氣的說他沒病,陸末堔還想多說幾句卻被男人一個冷冽的目光給瞪了回去,好吧,他什麼都不說行了吧。
奈何不了齊言卻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拖着病不治,陸末堔決定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聶瑤。事實證明,也只有聶瑤能夠在齊言癲狂的情況下還能不缺胳膊斷腿保持完好無損的形象。
“對了,讓人準備一間新的臥室讓瑤瑤住。”齊言忽然開了口。
樂在其中的陸末堔有些詫異:“你不跟她一塊住嗎?”
“不跟。”很堅定的兩個字。
不對呀,按照齊言這騷包個性平日裡可是想盡辦法吃他家小寶貝的豆腐,今天是中了邪還是怎麼了?天時地利人和,那麼好的機會難道不應該好好修復兩人的關係嗎?
“你確定要分房睡?”不相信齊言說的話,陸末堔再一次問道。
男人英俊的臉上線條完美,渾身散發出的冷漠氣息讓人不敢質疑他說的話。
陸末堔聳了聳肩直接讓傭人將隔壁的房間收拾好讓聶瑤住在這裡,想了會兒,他忍不住湊近齊言:“阿言,你這次該不會玩真的了吧?”
“什麼?”男人微微眯起雙眼。
陸末堔意有所指的道:“瑤瑤,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瑤瑤斷絕關係,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這跟你沒關係。”
齊言丟下一句話,隨手從桌上拿起一份雜誌,翻開,是江城最近的財經新聞,裡邊有不少關於他的信息,其中就有一則是他奪權害人的報道。
上邊明確的寫着齊言怎樣騙取殷荀的信任將殷家的財產轉移到自己名下,含沙射影的說他害死的殷荀。
這一件事情在江城引起了極大的爭議,即使陸末堔有心想要壓制下來卻還是沒有一點作用。而齊言這段時間一直在陸宅養病,也就今天神智算是比較清醒。
齊言有些煩躁的問:“有沒有調到那一晚在酒店的監控?”
陸末堔搖了搖頭:“殷荀住的是總統套房,**性很好,裡邊並沒有安裝監控,所以並不能證明人不是你弄下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