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言的命令聶瑤忽然笑了,明媚的笑容似春日裡綻放的鮮花,豔麗非凡:“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他們都這個樣子了,聶瑤難道還有義務去聽齊言的話嗎?
“你要是想忤逆我儘可試試,若是逼急了我很難保證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齊言的手緊緊的扣住聶瑤的下顎,那雙好看迷人的瞳孔中,殺意一點點朝外擴展。
聶瑤其實挺害怕這樣子的齊言,可倔強的她卻不允許自己在齊言面前認輸:“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她的聲音很淺,如同三月的春風沐過齊言的耳畔,捏着她的手鬆了鬆,齊言垂下眸簾,目光緊鎖着小女人蒼白的臉,卻聽她道:“你這樣逼着我有意思嗎。我看到你,心裡就不舒服,可你爲什麼一定要一直在我面前晃,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就能放過我。”
只要看到齊言,聶瑤就會不受控制的想起小寶,想起每個午夜夢迴中小寶哭泣的臉,他哭得好慘,一直在呼喚着聶瑤,可聶瑤卻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無力的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寶被人害死的痛又有誰能承受的了。
是,聶瑤是不想把這件事全都怪在齊言的頭上,或許,齊言也不想,但確實,她無法坦然的面對齊言。
男人的瞳孔一點點收緊,眼中,浮現出聶瑤看不懂的痛。他沒有放開手,而是緊緊的抱着聶瑤,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她揉入懷中。
“我說過,這個世上只有我能陪你,不管你要去哪裡我都會陪着你,包括……地獄!”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從嗓音裡發出的每一個字都帶有魔力,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聶瑤的心。
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陪着你,哪怕是地獄……
女人都是虛僞的物種,都喜歡聽男人說自己喜歡聽的話,聶瑤也是如此。她承認,這一刻她心動了,她也知道齊言不是在開玩笑,可是聶瑤卻不想回應齊言。
“我不需要你陪着我,如果你真的是爲了我好那麼請你以後都不要來糾纏我。”聶瑤十分絕情。
齊言早知道聶瑤不會輕易妥協所以早就做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聶瑤的話,心裡或多或少不開心。他卻只是笑笑,修長的雙臂緊緊的扣着小女人的肩膀,性感的薄脣湊近她的耳畔,緊緊的貼着她,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聶瑤就這麼被齊言緊緊的抱着,好久好久齊言都不肯鬆開手,聶瑤沉默了好久,縱使忍不住開了口:“你抱也抱夠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可以。”齊言十分霸道的開了口。
聶瑤嘗試着想要從齊言懷裡掙脫出,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成功,“我每次晚餐,肚子餓,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去做晚餐。”
“做飯的事情不是讓阿靜做的嗎?”齊言面露不悅。
聶瑤:“你怎麼知道阿靜的?”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蠢?”
齊言一句反問讓聶瑤臉頰紅紅的,她纔不蠢呢,她只是詫異齊言爲什麼會認識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