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齊言沒有想到齊重會這麼做。
他……是他的親兒子……
難以置信的看着齊重,最後,齊言笑了,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淒涼。
齊重避開齊言的目光,渾厚有力的聲音透着無法抗拒的威嚴:“帶少爺回去。”
手槍被扔在地上,扔在染滿了血的地上,齊重轉身,只留下一句話。
“少爺,得罪了。”
青洛鉗制住齊言的雙手強行把他塞入車內,飛快的開着車離開,深怕齊言會突然跑出來找聶瑤一樣。
聶瑤也被齊重的舉動給嚇到了,想要跑過去扶住齊言,卻被溫嶧城抓住了手腕,拽着她就上了那輛停在路邊的加長版林肯房車。
一路上聶瑤都沒有說話,而溫嶧城也保持着沉默,但即使兩人誰都不開口,明眼人都能感覺到不對勁,但卻誰也沒有開口。
車子停在溫嶧城的城堡大門前,保鏢跑上來把車門打開,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先生,夫人。”
溫嶧城看都沒看報表一眼,抓着聶瑤的手直接把她從車上拖下來。
“全都給我滾出去。”
剛進門就有一大羣女傭揚着笑臉迎上來,只是沒還等她們開口問好就被溫嶧城的咆哮聲給吼得後退幾步,誰也不敢說話,低着頭飛快的跑出去。
門被溫嶧城大力關上,回過頭,那隻纖長有力的大手掌毫不猶豫的掀了聶瑤一巴掌。
毫無防備的她跌落在地,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捂着臉,摸到的卻是嘴角溢出的幾滴鮮血。
“你想死是嗎?”男人幾近暴走的吼道,俊美的五官因爲憤怒而扭曲着。
聶瑤從沒看到過溫嶧城生氣的樣子,他的模樣真的很嚇人,就像是要把聶瑤給活吞了一樣。
臉頰火辣辣的,痛楚將恐懼中的聶瑤拉回聲,毫無畏懼的對上溫嶧城血紅的雙眼,聶瑤笑道:“怎麼,我做的事不如你的意所以你纔打我泄憤嗎?”
“你還敢頂嘴?”溫嶧城被氣瘋了,傾身而上,寬大的手掌掐住聶瑤的咽喉。
然而聶瑤的臉上從始至終都保持着微笑,沒有露出一絲膽怯。
溫嶧城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咬牙切齒:“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錄音公佈出去?”
“那你公佈出去好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想要告訴全天下你被我戴了綠帽子那隨你,我無所謂。”聶瑤艱難的扯着嘴角,笑得有些牽強。
溫嶧城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爲了一個男人連尊嚴都可以不要,你還真噁心。”
“這跟你沒有關係。”聶瑤別過臉沒有去看溫嶧城。
“那總統府的人呢?我有沒有告訴你謝君奇和總統大人現在正住在我名下的酒店,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毀了他們。”他就像是一個惡魔,每一個字都籠罩着死亡的恐怖氣息。
聶瑤咬着脣不說話。
溫嶧城冷笑:“怕了嗎?既然害怕爲什麼要忤逆我?你別忘了你是誰,你現在是誰的人!”
“是誰的人也不會是你的人。溫嶧城,你以爲你能瞞天過海掩蓋你做的一切嗎?有沒有人告訴你,監控在婚禮開始前已經被人打開了,你所做的一切都被錄下來了,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那就做好跟所有人爲敵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