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回過頭,看着那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後背隱約中磕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飛快的瞥了一眼,是手槍。
“我沒有怪你,但是,我也不會再相信你。”聶瑤冰冷的視線觸及到謝君奇的雙眼:“你們和溫嶧城有約定是嗎?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跟溫嶧城要結婚的事情對不對?”
“沒有。”
“沒有?呵!”聶瑤不怒反笑,斂起眼底的目光繼續看着窗外,沒有再跟謝君奇多說一句話。
其實謝君奇心裡挺掙扎的,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臨走的時候看到牀上躺着一支嶄新的手機,謝君奇道:“聽外婆的話,老老實實在這住下去,過一段時間我會來接你回去。”
聶瑤不回答,深淵的眸光凝望着遠方。
她雖然和謝君奇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是她很瞭解謝君奇的脾氣,說一不二。當初聽說她被齊言欺負了,那還不是二話不說就開着直升飛機趕去江城要人,可現在呢?聶瑤求她,她都不願意帶聶瑤走,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與其求別人,還不如求自己。
“瑤瑤……”
謝君奇得不到聶瑤的迴應最終還是走了,在桌上留下一瓶藥,道:“這藥對你手上的傷口有幫助,等結痂痊癒之後塗抹在傷口處,能把傷痕都給消掉。”
“謝謝。”聶瑤吐出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謝君奇嘆了一口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謝君奇離開之後一直背對着門的聶瑤轉過身,緩緩的從袖子中掏出一把手槍,那是謝君奇隨身攜帶的。
聶瑤將手槍藏好,想到謝君奇留下的藥,聶瑤將藥瓶拿起來,從抽屜裡抽出醫藥箱,從裡面抽出一卷包紮傷口用的紗布,再解開自己手上的紗布,雖然已經結了一點痂,但仔細看能發現傷口的一圈都已經腫了。
這幾天溫嶧城都不讓聶瑤出去,也沒有給聶瑤找個像樣點的醫生。聶瑤只能自己處理傷口,可是醫藥箱裡只有一些消毒酒精和紗布,聶瑤只能用酒精來消毒,但是達不到讓傷口痊癒的效果,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聶瑤將傷口結痂處的傷疤給撕開,然後把裡面的膿給擠出來,忍着疼再把酒精倒在傷口上,過了半小時才把傷口包紮好。
陳伯見聶瑤早上沒有下去吃早餐就算了一份進來,瞧見滿室狼藉一片,就讓人打掃乾淨。
敲門的時候看到聶瑤正在打量着她的手,陳伯纔想起前些天聶瑤的手受傷了。
“夫人,需要醫生嗎?”陳伯好心問道。
聶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用,我不需要。”
“哦。”陳伯將飯菜放在桌上:“夫人,這是先生特地讓廚房爲你準備的,說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些。”
“謝謝。”聶瑤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動。
陳伯站在旁邊看了聶瑤許久,見她絲毫沒有要動筷的意思,又道:“夫人,您不打算吃嗎?”
“你先出去吧,我等涼點再吃。”
“哦,那好……”陳伯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