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聶瑤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憤怒的扯出嘴裡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怒火一上,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暴君,把那個沾滿了唾液的東西直接砸齊言臉上。
“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幹什麼,大混蛋,我恨你,恨你!”她近乎瘋狂的嘶吼,淚水再一次洶涌咆哮。
這些日子以來她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每天都過着犯人一樣的生活不說,還要不停的順從齊言討好齊言,每晚心驚膽戰不敢入夢,她已經很累了,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應付齊言。
他不如直接把她殺了算了……
女孩蜷縮着身子哭泣,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
落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齊言別過目光,緩緩的啓動車子朝古堡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齊言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聶瑤一遍又一遍罵他。
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出口阻攔,聶瑤罵着罵着覺得口有點幹,聲音越來越小了,然後睡着了。
車子緩緩的停在古堡外,一羣西裝革履的保鏢走了出來,整齊的站成兩排。
齊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羣要行禮問好的衆人紛紛住了嘴。
他打開車門,解開聶瑤身上的安全帶,小心翼翼的將聶瑤從車內抱了出來,邁着沉穩的步伐走近古堡內。怕四周的人吵醒聶瑤,齊言喝退了古堡內的傭人,抱着聶瑤上了樓,放在柔軟的大牀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動作是多麼的溫柔。
藉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清聶瑤的小臉,她生氣的撅着小嘴似乎在罵着什麼,眉頭皺的很緊,像個老太婆。
齊言冷哼一聲,俯下身,一口咬住聶瑤的脖子,牙齒摩挲着她細嫩的皮囊,卻沒有像以往一樣將她的脖子咬的血肉模糊,只是略有些急促的吮吸着,在上邊留下一個深紅的印記,當做是她冒犯他的懲罰。
鼻翼前,縈繞着令人沉醉的香味,是那種少女獨具誘惑的香味。
齊言有些不捨的鬆開齒貝,神色迷離的盯着聶瑤雪白的令人遐想的玉脖,拉過邊上的被子蓋在身上。
兩人各睡一頭,中間隔着一道手臂長的距離,就好似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誰也靠近不了誰。
一夜淺眠,第二天早上齊言醒的很早。
他沒有吵醒聶瑤,徑直走下樓,修長如玉的身子斜靠在沙發上,喝着剛剛衝好的咖啡。
“少爺,最近少夫人有意去找工作。”站在一旁的葛叔問道。
搭在桌上的修長右手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齊言漫不經心的道:“然後呢。”
“由於少夫人大一沒讀完就輟學了,所以很多企業拒絕了她。”
大一就不讀書了,不就是三年前嗎?
她殺了他的孩子,隱姓埋名逃出國外,又怎麼敢去正規的學校就讀。
最主要的是,這三年內聶中天沒匯過一分錢給她。一個人身無分文的女孩背井離鄉去到別的人國家,不僅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還得依靠雙手養活自己,對於一個從小就生活在富裕家庭的聶瑤來說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