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末堔來到古堡的時候,高燒中的聶瑤已經完全沒了意識。他看着齊言,眼中滿是責備,“我說你猴急個腎啊,好好的一個人,看你把她折騰成什麼樣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好吧,我不操心,但是你下次對待女孩子能不能溫柔點,你明知道聶瑤膽小,再這麼下去非把她嚇壞不可。”
齊言抿着脣,沒有說話。
只是沿着光線去看聶瑤泛紅的眼角,她一定是哭了很久。
他沒有一絲一毫報復過後的快感,反而覺得心口壓抑的可怕。
送走了陸末堔後,齊言在牀頭坐一整夜。
……
聶瑤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被子的另一邊涼涼的,齊言已經走了很久了。
她翻身坐了起來,這才一動,身體就傳來火辣辣的痛,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暗罵了齊言幾句“混蛋”,聶瑤下了牀。
昨天的衣服被齊言撕成兩半,已經不能再穿了。她輕車熟路的找到衣櫃,本想找齊言的衣服擋擋身,剛拉開門就看到一大片價值不菲的衣裙,附在門上的手僵住了。
這些都是齊言以前買給她的!
很難想象,一個厭惡她到恨不得分分鐘掐死她的齊言會把她的衣服留着好幾年。
可,當聶瑤看到不少衣服上沒剪掉的logo,她釋然了。
齊言雖然有錢,卻不至於爲了她浪費價值上千萬的衣服。
她隨意挑了一件嫩白色的高領襯衫,配上一條九分褲,將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欣然走了出去。
“聶小姐這是要去哪?”
聶瑤纔剛走下樓,身後就傳來一道疑問,她轉過身,只見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了過來。
她直言不諱:“我餓了。”
“少爺已經讓廚房給您準備好了午餐,我這就讓人給您端上。”
不一會兒,傭人就端着燕窩粥和幾碟小菜盛了上來,都是聶瑤喜歡吃的。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齊言還記得她的喜好。
只是,聶瑤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爲齊言喜歡她,因爲在齊言的字典裡,從來都沒有“喜歡”兩個字,他只是有着令人羨慕的過目不忘的能力罷了。
“聶小姐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醫生過來看看?”管家見聶瑤臉色蒼白,好心問道。
她搖了搖頭,“不用。”
吃飽喝足的聶瑤總算是有了點力氣,她本想趁着齊言不在離開。剛出古堡就被一羣守衛堵住去路,知道逃跑無望,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只能就此作罷。
上樓的時候路過幾個傭人身旁,對方見她連忙行,她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瞧見沒有,這就是少爺最近的新寵。”
“長得不咋樣,脾氣倒是大的很!”
“哼哼,她囂張個什麼勁,像她這種不要臉的婊砸,早晚有一天會被少爺一腳踹開。”
已經走出不遠的聶瑤腳步頓了頓,不用回頭也能想象得出那些女人的嘴臉。
落在玄關處的手緩緩的打開門,她當做什麼也沒聽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