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宋擎曜立即出聲安撫着她,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穆池哥不見了?恩人,你知不知道穆池哥到底去哪裡了?”
宋擎曜搖頭,他派人調查了大街的監控錄像,可是錄像全程都被黑膠布貼着,什麼也看不清。
“他到底去哪裡了,到底去哪裡了!”他分明受了那樣重的傷,分明連站都顯得那樣吃力,他到底去了哪裡……
冉顏在附近的大街小巷找着席穆池,只要看到有人出來,她就向他描述着席穆池的樣子。
可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搖頭……
“抱歉,小姑娘,我們實在是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人!”
“他受了傷……長得很好看,真的真的沒有印象嗎?”冉顏又急急忙忙的問了一遍。
那人還是搖頭,“如果真的是受了傷,長得又好看,我們不可能沒有印象,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你所說的那個人,更沒有見過受傷的人。”
“真的沒有嗎?”冉顏又一次問道,“求求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真的真的沒有嗎?”
冉顏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這是距離事發地點最近的那戶人家。
那人以爲遇到了瘋子,有些不耐煩的出聲道:“都說了沒有了,沒見過,走開走開,別影響我上班去!”
那人徑自離開,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着:“真沒想到,這女人長這麼漂亮,居然是個瘋子,真是可惜了。我竟然還和一個女瘋子說了那麼久的話,搞得我也像是個瘋子一樣!真是可笑死了!”
他的話,冉顏都聽到了。
可是現在,她根本無所謂別人怎麼說她。
她一心只想找到席穆池!
可是所有人都說沒有見過他,沒有見過他。
那他,到底去哪兒了?
冉顏有些心急,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只聽見恩人的聲音在後頭響起,“給她道歉。”
冉顏轉頭,望着一臉怒氣的他。
那個說冉顏是瘋子的男人被他直接攔了下來。
男人不服氣的出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幹嘛要給她道歉啊?她妨礙我上班,該道歉的人是她!瘋子就是瘋子,我有說錯嗎?”
頓時,宋擎曜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我再說一遍,給她道歉!”
也許是有些害怕宋擎曜冷酷的俊顏和神情,男人畏縮了一下身子,但依然不肯道歉。
“看來不僅女的是瘋子,就連男的也是瘋子,穿的人模人樣的……”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冰涼的槍口直接抵在了腦門上。
“你幹什麼?”頓時,男人有些慌亂了。
“我幹什麼?”宋擎曜根本沒有將男人放在眼裡,“給她道歉,不然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子彈從腦門穿過的酸爽感!”
“瘋子,瘋子!別以爲你拿個玩具槍就能嚇唬我!你要是敢開槍,我就報警!”男人嘴上說這是玩具槍,可是有這麼逼真的玩具槍麼?顯然沒有。
冉顏望着宋擎曜,隨後出聲道:“恩人,算了……”她剛纔那樣的反應,盯着一個人問另一個人的下落,的確像是瘋子行徑,雖然男人的話並不中聽,但冉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沒那麼容易就算了。”宋擎曜很護着冉顏,“給她道歉,這是我說的第三遍了,事不過三,知道嗎?”
“男人嚇傻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他顫顫巍巍的,識時務者爲俊傑,“我,我道歉,道歉。”
這槍……怎麼看也不像是玩具槍啊!
他迅速轉頭,向冉顏道歉,“對不起,小姐,真的對不起,我剛纔只是無心之失,對不起對不起。”男人一個勁的道歉,冉顏有些懵了。
“我……”冉顏搖搖頭,顯然沒有怪這個男人。
“滾!”宋擎曜也不是好惹的貨色,他雖然溫和,但有人動了他心愛之人的時候,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恩人……”冉顏望着宋擎曜,眼眶有些泛紅,“不知道穆池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這四個字,冉顏沒有勇氣說出口。
宋擎曜伸手握住冉顏的手腕,安撫着:“沒有看到屍體,那就是好事,看到他躺在大街上,那還了得?”
聽着宋擎曜的這一句話,冉顏仔細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所以……穆池哥沒有死,他一定還活着是嗎?”
宋擎曜朝着她揚起了笑,“或許,我會派人繼續找下去的,你現在不能再街上多做逗留,跟我回去。”
冉顏環顧四下,確定沒有看見席穆池之後,這才沮喪的點了點頭,跟着宋擎曜上了車。
冉顏坐入車內,宋擎曜則是在外面和幾個保全說了幾句話。
“派人去查昨天那些人到底是誰,還有,這件事情不許聲張,不要走漏風聲。”
“我知道了,宋總,我這就讓人去查。”
宋擎曜點頭,拉開車門繼續坐入車內。
豪車揚長而去……
宿醉,宿醉過後的感覺簡直是讓人頭疼欲裂。
顧衍深醒來之後,起身朝着臥室外走去。
“哥,你醒了啊!”顧景澄看到醒來後的顧衍深,立即鬆了一口氣,“昨天你和傅霆森到底什麼情況啊?怎麼都喝的像是要酒精中毒了一樣?”
喝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酒量奇佳的男人在一起喝酒,苦悶的拼酒,結果就是雙雙醉倒,沒有酒精中毒已經是萬幸了。
“如果不是我昨天去你別墅接你,你現在也許都酒精中毒死在那兒了!”顧景澄露出一口大白牙,身上揹着他和喬菲恩的孩子……
“傅霆森呢?”
“被夏楠接走了啦,你們兩個大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到底心裡有什麼苦悶啊?”顧景澄一邊像奶爸一樣哄着孩子,一邊給顧衍深倒水。
顧衍深直接坐入沙發內,臉色一沉,陰冷的嚇人,哪怕是這樣的頹廢,卻依然帶着別有一番味道的帥氣。
“八婆……八婆……”顧景澄懷裡的兒子突然出聲,笑嘻嘻的開口道:“八婆……八婆……”
“他喊你什麼?八婆?”
“顧景澄一臉無奈,“他在喊爸比……小孩子嘛,口齒不清、發音不標準,情有可原。”
顧衍深笑笑,他兒子纔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說到兒子,顧衍深倒是有些想了。
他揉了揉額頭,倏地從沙發上起身,“我先回去了。”
“哥,等下!”顧景澄看到喬菲恩下來了,立即將孩子遞給喬菲恩,“親親老婆,你先帶兒子上去。”
喬菲恩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景澄,雖然覺得狐疑,但是也沒多說什麼,抱着孩子上了樓。
等到喬菲恩上樓之後,顧景澄看着房門合上,這纔出聲道:“哥,出事了。”
這一句話,讓顧衍深的眉頭倏地蹙緊。
“說。”陰冷至極的一個字吐出。
“哥,昨天你喝醉之後,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
昨天的事,醉酒之後的事,當事人很少有記得的。
“後來我接你到我這,讓菲恩准備了醒酒茶給你喝下,你和傅霆森兩個人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喝法,這麼多酒混在一起喝,換做平常人,兩瓶肯定醉的不省人事了,你們足足喝了十幾瓶,還是好幾種酒混在一起喝!”
“說重點。”
“接你到這兒一個小時之後,席穆池那裡出事了。”
這一句話,讓顧衍深頓時有些怕了,他怕的是她會出事。
“梨洛呢?”
“不知道。”顧景澄嘆了一口氣,“我有派人去找,但是沒有找到她,應該是逃跑了,但是席穆池……怕是死了。”
顧景澄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辦法用極爲肯定的語氣。畢竟誰也沒有看到席穆池的屍體,無論是活人還是屍體應該是被c國的那些人給清理掉或者帶走了。
死了。
這兩個字不斷地在顧衍深耳邊縈繞。
“我知道了。”看似冷淡且又尋常的四個字,看似現在的他依然沉着冷靜,但是顧景澄看得出來,他二哥走路的速度有多快。
上車之後,顧衍深直接撥打了冷恕的電話。
該死!昨夜就不應該陪傅霆森那個不要命的喝酒,更不該陪他拼酒!
夏家多次催促夏楠回去,夏母更是以生命要挾,逼迫夏楠離開傅霆森,從而嫁給別人……傅霆森因此苦悶至極,纔來找顧衍深。但是顧衍深又何嘗心裡痛快?兩個心裡都不痛快的男人碰在一起喝酒,一觸即發,加之兩人酒量都很好,喝酒簡直是豁命再喝。
電話接通後,顧衍深迅速吩咐道:“給我查梨洛的下落。”
隨後,他以最快的速度驅車到達警局。
昨天的事情大家小巷衆說風雲,但是卻被警方壓制下來了,但是顧衍深想問,警方自然也是如實告知。
“顧二少,這些人都來自於c國。”警察將幾張照片遞給了顧衍深,“您看看這個,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清理現場,不過他們的動作極快,二十分鐘內就已經清理了大半,我們過去的時候還和我們火拼了一陣,不過這幾具屍體他們沒有來得及帶走。”
顧衍深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這些照片,蹙眉看着這些照片。
c國的人要殺席穆池?內鬥?
“這些照片全部拷貝我一份。”說着,顧衍深將一個小型的內存卡丟在了警局的桌上,“我要所有資料。明天這個時候,我派人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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