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寧和領隊又出去找了一遍屍體。
莫天凌靠在樹下研究炎的頭顱,夏依橙懷疑他被寧傳染了“最愛屍體症”,不禁有些愁苦。
粗略算一下,已經三天了,這麼久一點進展都沒有,別說拿下他,就連好好說一句話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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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裡!”莫天凌突然說,頭顱湊近她的臉,指着脖頸上的傷口,“參差不齊,一看就知道兇器很鈍重……”
話音未落,夏依橙掩嘴跑到另一顆樹下嘔吐起來。
今天是怎麼了?一見到炎的頭顱就想吐,開始以爲是不習慣,現在想想,看了無數遍怎麼會不習慣?
這時白纖纖已經從帳蓬裡出來,擺着纖纖玉腰直奔莫天凌而去,待夏依橙衝過去,爲時晚矣。
她已經挑了最好的位置坐下,依偎着他的肩膀,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人。
又一波胃酸涌上來,這次不是因爲噁心,而是因爲吃醋。
三年後對他的喜歡依然不漸,反而有越來越沉重得的趨勢。
“表哥,你在看什麼?”白纖纖溫溫的話音透過叢林的微風傳進耳朵。
夏依橙呸了一口,只怪自己活到死都學不會溫柔。
“證據!”莫天凌冷冷的回答,三年的沉澱令他更加沉默無話,臉上不露笑容。
“證據?我幫你看看!”說着湊近莫天凌的臉,仔細打量。
夏依橙心都快被糾散了,大步跨過去,一把奪過莫天凌手中的頭顱,舉到白纖纖臉上,“證據在這兒,好好看……”
話沒說完,又開始噁心起來,只好扔掉頭顱回身嘔吐。
與此同時,白纖纖蒼白的瓜子臉變成青紫色,剛剛移開,夏依橙扔掉的頭顱就直直砸到她腿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徹響叢森的尖叫就此傳出。
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所有人都聽到了。
臣和宇正在帳蓬裡玩鬥地主,聽到聲音放下撲克走出來。
領隊更甚,隔着八十丈遠都隔山有耳,以每秒鐘八十邁的速度急奔到營地。
最後,大家有驚無險,不歡而散。
進帳前臣對白纖纖拋個媚眼,“美麗的小妞,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啊?”
夏依橙搶先回了個白眼,“風流的大爺,要不要和炎一起睡啊?”
一句話嗆得他啞口無言,恨恨瞪她一眼鑽進帳蓬,連白纖纖都爲她拍掌叫好。
這次旅行夏依橙做了充足準備,花了全部積蓄到內衣店買了一款蠶絲睡衣,售貨小姐說只要穿上它,風情萬種,若隱若現,什麼樣的男人都能誘惑到手。
夏依橙把全部希望堵在這件睡衣上,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起來帶到帳蓬裡。
莫天凌回到帳蓬便鑽進被子裡,沒有理她,也沒有問她案子的事。
夏依橙都少有些失落,看來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現在的莫天凌就像是少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聰明有餘,感情不足,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
或許是因爲心中空出那一小塊白吧,只有她才能封堵上的空白。
攤開睡衣平鋪在被子上,她背對着他脫衣服。
雖然做好了引誘他的準備,但還是好害羞,解釦子的手都是顫抖的。
一顆……
兩顆……
解開第三顆時她開始後悔,又有些害怕,聽說第一次做會很痛,她最怕痛了!
可是,白纖纖就在身邊,錯過了今晚,下一次機會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到底要解到什麼時候?三顆釦子需要三個月嗎?”不耐煩的聲音。
她愕然回頭,見莫天凌單手撐頭,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還是,要我幫你解?”
不是吧?他什麼時候轉過身的?又爲什麼知道自己的解釦子?難道他有傳說中的千里眼?順風耳?讀心術?
不對不對不對,他只是莫天凌,被自己傷害都不知道反擊的莫天凌,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的莫天凌。
手尷尬的停在最後一顆釦子上,臉一陣紅一陣白,胸前若隱若現春光一片,惹得莫天凌渾身燥熱。
順着莫天凌的小眼神移到胸前,她一把扯過衣服遮起來,本來是大好的機會,卻在關健時刻緊張。
“我是……想……”她尷尬的指指睡衣,又不知所措的指指衣襟,最後無力的垂下頭,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隨你怎麼想!”
“你想要我怎樣想?”莫天凌好氣又好笑,“是想你誘惑我?還是想我誘惑你?”
“我哪有!”她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樣尖叫着跳起來,忘記帳蓬不高,砰的一聲,撞在鐵管上。
一動一靜之間,胸前的最後一顆釦子滑落開來,露出蕾絲文胸。
她急忙扯過睡衣掩護在胸前,卻忘了睡衣是薄薄的蠶絲,無比透明。
望着欲遮還羞的夏依橙,莫天凌艱難的嚥下口水。
她無限懊悔,動作定格在胸前,一方面氣自己沒用,一方面
又後悔在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實施做戰。
“夏依橙,這算什麼?你想勾引我?”他坦白而露骨的問。
三天下來多多少少發現一些她的不正常,總是喜歡湊在自己身邊,每次看到白纖纖都有敵意。
最重要的,是他在收拾帳蓬的時候發現了蠶絲睡衣,有點推理能力的人都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哪個正常女子探險會帶這種睡衣,分明是衝着引誘去的。
奇怪的是,什麼都瞭解,什麼都明白,他卻一點也不生氣,相反的,有一絲歡悅。
在她坦露無疑的時候,確實被她挑起了慾火,有一種衝動,想把她就地正法。
“想獻身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正好晚上無聊,做點運動還是很有意思的!”
他玩味的笑着,痞痞的解開襯衫釦子,壞壞泯起嘴巴,裝做漫不經心,然而眼底燃燒的慾火,卻透露了他的。
夏依橙雙手環胸警惕的盯着他,身子緊張向後靠,“你想怎麼樣?”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晚很可能。
莫天凌忍不住笑,“是你要引誘我唉,別弄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先說好,不做我就睡覺了,以後你也沒機會了!”他壞壞的威脅。
大晚上的,居然被她挑起了,真是……有本事。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