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了!”一根手指突然堵上來,危險的語氣:“再哭我真的耍**了!”
她終於破泣爲笑,鼻子一抽一抽,像幼兒園裡被欺負的小朋友。
“你又……不是……沒耍過……”
“那我要來真的嘍!”他起身逼進,緊緊貼着她,若是在平時,她一定怕的逃跑,而現在,心底某一片告訴自己,莫天凌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惡,他會奮不顧身的救她,會命令她,不許再哭。
兩個人對視着,時間停止在這一刻,良久,莫天凌退後一步坐回去,拿起紗布在手臂上纏繞。
她愣愣的看着,下一秒反應過來,接過紗布小心幫他纏繞。隱隱有一絲失望的感覺,不異察覺,卻是存在的。
誰都不說話,各自想着心事,氣氛尷尬而沉默。
事實證明,最先穩不住的一定是夏依橙。一邊纏紗布,一邊沒話找話。
“好像很嚴重,明天去醫院吧!”
“明早有個很重要的竟標會,我必需參加!”
“可是……”她目光暗下去:“那個會議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會議,是竟標,像是拍賣會一樣,許多公司一起竟爭一塊地,誰給的價位最合理,那塊地就是誰的!”他坦白說,看着她纏完最後一圈,撕下一塊藥布,貼在接口上。
“方白就是爲了這塊地綁架你吧!”她放下藥布,拿出溼巾仔細擦他手臂上的血跡,“徐風昨晚去辦公室,就是爲了偷你弄到的竟標底價,他和方白不知道這是你設計的陰謀,拿底價來威脅你,被你拆穿後惱羞成怒,就派人綁架我們!”
莫天凌與高個子在倉庫中的對話,她一字不露的聽進去,前後聯繫下來,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
“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告訴他們底價是假的,直接看他們在竟標會出醜,不是更好嗎?”
“那如果徐風偷到的底價是真的呢?”莫天凌忍着疼扯出笑容。
夏依橙手指一抖,恍然大悟:“你爲了騙他們纔去參加酒會,其實底價是真的?!”
“對!”莫天凌自信的笑:“方白是個謹慎的人,不會冒無謂的危險,我知道他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可是……”夏依橙眉頭糾成一團:“你爲什麼要兜這麼大的圈子呢?徐風偷東西的時候我們就在辦公室裡,直接阻止他不就好了嗎?”
“還以爲你變聰明瞭,沒想到還是不開竅!”莫天凌複雜的盯着她:“當時在辦公室的不止我一個,如果我出來阻止他,勢必會被他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我說過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被公司的人知道……”
當場抓住他,只能將他趕出公司,可若是在方白麪前戳穿他,一定會降底方白對他的信任,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再重用徐風。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用了另一番回答,很傷人的回答,夏依橙鼻子一酸,別過臉去,將用過的溼巾扔進洗手間,回到牀邊收拾用完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