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激烈運動了多半夜,即便她現在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飢腸轆轆,可是石未遠聽着暗藏風蠻不講理的話,直接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貓兒眼撐得溜圓,嘴巴也是大大地張着,一臉震驚。
“吃、吃官司?有木有搞錯啊,什麼官司啊?暗總,不興這樣開玩笑的,這一點都不好笑。”石未遠訕訕地笑着,她多麼盼望着這只是暗藏風跟她說得冷笑話啊。
可惜……
“你知道的,我從不開玩笑。尤其是這件事,尤其是針對你,我更不會開玩笑。”
暗藏風冷冷地說完,俊臉如冰。
嘎。
石未遠傻呆呆,“你告我、告我什麼?”
暗藏風皮笑肉不笑,“你說呢?依着你昨晚蠻不講理的索愛行爲,你認爲我會告你什麼?”
嘶嘶……石未遠覺得好冷,渾身抖了抖。
“那另一個選擇呢?”
“剛纔說過了,對我負責。”
這個更讓石未遠惡寒,至極可以暴走了,她摸着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着丰神俊朗、健壯偉碩的大男人,實在覺得“對他負責”這句話太搞笑。
“怎麼負責?你說吧。”
認栽了,他奶奶的!
失了寶貴的第一次,她竟然還要拐過彎來對吃飽喝足的男人……負責……
行!暗藏風,有你的!你真是夠心黑的!
總結出來一個至理名言: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腹黑王!
太黑了……
“石未遠,你身爲一個小小的助理,本應該協助本總裁的工作,結果你卻把你的工作……做到了牀上……咳咳,你實在是色膽包天啊!”暗藏風挑挑英俊的眉骨,繼續說教。
“你爲了滿足你的情-欲,你對我無所不用其極,耍盡了勾引的手段,你累得我的腰目前仍舊發酸。”
靠了。石未遠聽到這裡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媽媽的,什麼他的腰,是她的腰她的腿仍舊痠疼好不好!
可惡,他就擅長將黑鍋都蓋在別人頭上。
“石未遠,你昨晚像個貪吃的饕餮,吃了一撥還要一撥,一撥撥你吃不完了是不是?你昨晚你知道你吸走了我多少精華?”
噗——實在受不了了,石未遠再次噴血。
上下脣哆嗦着,忍不住插嘴,“有、有那麼嚴重麼?”
“嗯!非常之嚴重!”暗藏風一本正經盯着石未遠,可以冷冷地繼續說,“因爲你動作狂,叫聲浪,吸得緊,夾得狠,導致我身心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害!”
石未遠真的可以風中凌亂了,“所以捏?”
“所以!你必須對我慘遭蹂躪的身心,負責!”暗藏風話鋒一轉,手指頭敲着桌面,很柔和地說,“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寬厚仁慈的,對人不會逼到盡頭,不會做太絕,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石未遠揉着自己太陽穴,覺得萬分頭疼。
“唔,那兩個選擇?”
“一,一次性賠償我五千萬作爲精神賠償,我們昨晚的事情就算是掀過去了。”
“什麼!多少錢?五千萬?你沒瘋吧?你小子的一夜值這麼多錢嗎?你又不是處男,又不是金牌牛郎,靠了,你以爲你那裡是金子做的啊?”
石未遠一聽到錢數目,馬上就變成瘋狗了,大力拍着桌子,嗷嗷地叫着。
暗藏風泰然自若,依舊那副冷山表情,等到她發飆過去,他才冷冷地說,“女人,敢於做,爲什麼不敢於承擔?做的時候,你愜意歡愉的時候,你怎麼不嫌錢多?”
石未遠嘴角抽搐。
她怎麼聽着暗藏風的這話,那麼像是某狗血電視劇裡面,慘遭失身的女人的對白呢?
“第二呢?”
花錢的事,她石未遠是絕絕對對不會做的!
再說了,那個數目太可怕了,五千萬哦,把她解剖了零碎賣器官也賣不到這些錢啊。
“第二,做我的女人,直到我厭煩你爲止。”
“啥?你的女人?怎麼定義?”
石未遠問得時候,頭皮上一陣寒氣。
她怎麼覺得,暗藏風這傢伙就等着這一出呢?
“我的女人嘛……那就是晚上陪着我睡覺,我需要你時必須一個電話就趕到我身邊的人。”
“什麼!!”石未遠提高了聲調,眼皮直跳。
“而且!在跟着我的這段時間,不允許你和其他任何男人有身體接觸!如果違反了……哼哼,你應該懂得我的能力,我可以讓你和那個男人一起在世界上……消失!”
嗬!
石未遠打了個寒顫。
摸摸自己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她欲哭無淚,“還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沒了。”
“嗚嗚,再想出來一個嘛,兩個選一個,太難選了。”
“好,第三,嫁給我。”
“啊啊啊啊啊,我現在就結婚了,你小子想讓我因爲重婚罪坐牢啊!”
石未遠要瘋了,暗藏風卻好整以暇,懶洋洋地問,“你到底想好了沒,你到底選哪個?”
石未遠眉頭亂抖,終於咬着牙,哭腔說,“選第二個……”
“噢……石未遠,看不出來啊,原來你一直暗戀我啊,否則你怎麼會選擇第二個?你真聰明,選第二個,你就太沾光了,不僅不用花費你一分一毛錢,你還可以成天貪婪地佔據我的身體,你真精。”
石未遠揪着自己衣服角,揪得那個心痛啊,終於發了狂飆,摔着盤子對着已經去系領帶的美男人吼道,“暗藏風!你奶奶的!欺負人不帶你這樣的!”
哧哧……暗藏風對着鏡子悄悄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