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半晌不語,整個臥室裡,陷入了一片壓迫感十足的寂靜。
我們的第一次......
路遲遲的心,因爲申臣的這句話,而像針扎着一般的疼。
申臣,你是真的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麼?
你記得,是因爲這樣的一次對你來說也很重要,很刻骨銘心,還是......它不過就是玩過的一夜ye情中最可笑的一次,所以你記得這麼清楚?
她在心裡自嘲般地這樣想道,思緒又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四年前,曼哈頓大街的那間首飾店,她看到他陪着那個叫伊曼的女孩挑選着鑽戒。
他笑得滿意地爲她戴上,眼底滿是寵溺跟幸福。
他或許不知道,在那條街的另一邊,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看着那令人羨慕又嫉妒的一幕,心,痛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思緒由遠及近,又一次想到了那天在豐臣醫院的病房外,她看到的那一幕,同樣刺痛着她的雙眼,她的心。
她知道,申臣的心裡,喜歡着甚至深愛着那個叫伊曼的女孩。
他現在對她的糾纏,不過就是因爲那五十萬的欠款,一次一次地叫她來伺候他,只是如他所說,她比其他女人便宜。
這個時候,她突然在心底苦笑了起來。
而申臣,則是用一雙審視而沉默的眼神打量着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想要從她的眼底找到一點讓他欣喜的神色,只可惜,他一點兒都找不到。
沉靜的眼底融進了幾分不悅,尚未開口,便被路遲遲搶先了一步:“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用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輕而易舉地將申臣心裡所有幻想出來的回答全部給抹殺了回去。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路遲遲,你是真的不記得我?還是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那些事?
深沉的眸子頓時冷了幾分,他強壓着心中那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冷冷地勾了勾脣。
手上一用力,拽着路遲遲的手臂,將她一把扔向大牀,目光陰鷙道:“不知道沒關係,我會幫你回憶起來的。”
隨着這句話落下,他將正欲起身的路遲遲壓在了身下。
手上的動作,稍顯粗魯地撕扯開了路遲遲微敞的衣襟,磁性的聲音透着些許喑啞:
“還債的時候到了。”
冰冷中帶着幾近羞辱的言辭,雙脣覆上了路遲遲那因緊張而微張的雙脣。
比起一開始在浴室裡那情不自禁的愛撫,此時,他的動作更加粗cu暴得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申......申臣,不......不要......”
手上的力氣被奪去,推着申臣胸膛的雙手被申臣緊緊地扣着,那雙陰鷙的目光如鷹一般銳利,看得路遲遲膽顫心驚。
“爲什麼不要?”
停下了動作,申臣擡眸對上她稍顯慌亂的目光,冷笑道:
“你認爲,你還有其他還債的資本嗎?”
就算她有,他也不稀罕。
五十萬,對他來說,連睡一個女人都不夠,他根本不在乎那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