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問我?”
見申臣主動發問了,路遲遲也不避諱,當下便立即對他點了點頭。,
“問吧。”
申臣一臉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雙腿tui交疊着斜靠在沙發上,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閉上雙眼。
那模樣看上去稍顯疲累了一些。
路遲遲走到他身邊,輕輕地坐了下來,感覺到路遲遲靠近的氣息,申臣閉着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
只聽路遲遲躊躇着語調,低聲問道:“你用我的企劃案去開會,是不是要幫我啊?”
她的眼底,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出現了些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期待。
申臣的眼眸動了一下,跟着,閉着的眼皮微微睜了開來,側目看向路遲遲,靜默了許久。
看着路遲遲眼底閃爍着的那些許期待的目光,他安靜了片刻,低低地出聲道:“你不是要向他們證明你的能力麼?”
他雖然沒有直接回答路遲遲的問題,可這樣的反問,也是從側面回答了路遲遲,他在會議室的舉動確實在幫她。
得到他的回答,路遲遲的眼底燃起了幾分欣然的笑意,卻被申臣下一句話給打入了冰窖
“我也想向我的員工證明,我的品味不至於差到會去潛你。”
剛剛揚起的嘴角在申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僵了一僵,而後,不滿地嘟起嘴,自然地推了申臣的肩膀一把,道:
“你就不會不加後面那一句,讓我高興一下會死啊。”
她嘟着嘴,抱怨,卻讓申臣輕笑出聲。
他並不承認自己確實在幫路遲遲,只是不想讓路遲遲知道罷了。
他也不想跟自己去承認,其實自己有多在乎路遲遲,所以,纔會找任何的藉口爲自己對路遲遲所做的一切做各種解釋。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在幫路遲遲,他也不喜歡公司的人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那些人私底下討論路遲遲的話,他並不是沒聽到,而他,並不想讓別人覺得她路遲遲就是靠着他申臣上位的。
即使,他從一開始讓她進豐臣,就是抱着一定的私心在裡面。
“笑什麼笑?你偶爾善心大發一下不行嗎?”
面對申臣如此養眼又少了往日那乖戾的笑容,此時顯得陽光又溫和,路遲遲不禁看得有些心悸。
“我說了,我沒有發揚中國優良傳統美德的好習慣。”
懶懶地給她投去一記沒好氣的眼神,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把資料準備好,明天跟我去德國。”
“我?”
聽申臣這麼一說,路遲遲立馬從沙發上跟着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用手指指着自己,道:
“我要跟你去德國?”
又是這副表情!
申臣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道:“那個企劃案是你做的,不是你跟我去德國,誰跟我去?”
“你......你是說,我要去參加那個什麼......慕尼黑國際商會?”
“你說呢?”
沉聲蹙眉,他冷睨了她一眼。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