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會爬進去麼
終於,坐在位子上本就沒有多少心思看報紙的申臣在路遲遲出聲跟他說話的時候,緩緩地擡起眸子看向她。
那雙犀利而沉冷的目光看得路遲遲渾身一緊。
這個人怎麼會那麼恐怖呢,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就把她給嚇成這德性了。
眨巴着漆黑的眼珠子,她竟然讓自己看上去無辜不已,她就不信這隻金錢豹真的狠心到對她下手。
當然,她是完全低估了這隻金錢豹的狠心程度。
“殺人放火”這種事對於金錢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算不上狠心不狠心了。
見申臣看了她半晌之後,挑眉道:“自己不會爬進去麼?”
什麼?
路遲遲腦子一愣,看着眼前那狹小的空間。
雖然面前可以擠到裡面去,可不免會跟這隻金錢豹有過分的肌ji膚之親。
光在他視線裡出現,他都想擰斷她脖子了,要是再碰上他的身體,他還不直接把她給吃了啊。
這隻陰陽怪氣的金錢豹,分明就是故意爲難她嘛。
她有些爲難地蹙了下眉頭,抿着下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不起,小姐,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立刻就坐。”
空姐在這個時候又微笑着走了過來,但是言語間,隱約地已經流露出了幾許不耐煩。
要不是拜這大少爺所賜坐頭等艙的話,空姐的態度應該早就不耐煩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拜這大少爺所賜,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還站着。
視線又帶着幾分希望地投向申臣,見某位大少爺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飛機長已經開始坐起飛的準備了,她咬咬牙,忍了。
“死就死吧!”
下意識地開口出聲,她擡起腳,跨過申臣的雙膝,又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到會直接撲到申臣身上去,她又用雙手,撐在申臣身後的椅背上。
而這樣的姿勢,雖然看上去似是要打算保持幾分距離,可乍看上去,卻是多了一份讓人想入非非的曖昧姿勢。
申臣擡眼,看着路遲遲跨過他的雙膝,兩人面對着面保持着這種曖昧而讓人遐想的姿勢,他的薄脣悄悄動了動,而後繼續無視。
路遲遲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申臣的身上跨過去,而後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心想着,這隻金錢豹絕對是故意的。
在她跨過他膝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申臣刻意將膝蓋提高了一些。
該死的,他分明就是故意不讓她進來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腿沒有他的長!哼!
小氣鬼!借個肩膀靠一靠都要氣一夜,到現在還沒消氣。
從頭至尾,路遲遲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惹惱這位大少爺的原因是什麼。
坐在位子上罵了申臣好久之後,她的氣才順了一些。
飛機已經飛向慕尼黑的上空,朝國內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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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差的關係,路遲遲前一晚並沒有睡夠,飛機剛起飛沒多久,便又重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爲了避免再一次睡到申臣的肩膀上而引發某小氣鬼的強烈譴責和報復,這一次,她特地朝窗戶邊上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