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臣的臉色因爲肖策這個問題而再度沉了幾分,端起酒瓶再度往嘴邊送去,並未答話。";
忽地,見肖策拉起喬伊曼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老婆,我們繼續逛街去。”
“啊?那表哥怎麼辦?”
喬伊曼有些擔憂地看着一直喝着悶酒的申臣,低聲道。
“他在這裡用苦肉計等着他的癡癡姑娘來找他呢,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打擾他了。”
說着,便拉起喬伊曼的手,往夜色外走去。
“該死的。”
申臣的臉色再度黑了黑,低沉咒罵了一聲之後,又開始喝起酒來。
想到在辦公室裡那個女人爲了一個小小的設計部總監那麼直接地跟他對着幹,還膽大包天地吼他,說他不可理喻?
該死的,她敢說他不可理喻?
死女人,敢那麼爲別的男人跟他吵架?
越想心裡就越惱火,擺在面前的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心裡越發得不是滋味了起來。
他不可理喻嗎?
他在心裡問自己,忽的,覺得有些可笑地嗤笑出聲。
沒錯,他是不可理喻,是看到所有跟她親近的男人都不順眼。
他的眸子微微有些暗淡了下來,原本的冷厲跟陰沉在這個時候隱隱流露出了幾分自嘲,從他幽暗的眼底微微散發出來。
路遲遲從公交車上走了下來,憑着記憶中的位子,找到了蕭逸家。
身爲堂堂豐臣集團的設計部總監,蕭逸的收入其實並不低,要是放在正常人的身上,蕭逸的收入足夠可以在市裡買一套房子了。
只是因爲家中那癱瘓的母親跟弟弟,蕭逸所有的收入都給他們來治病了,所以,到現在還一直住在這一棟有幾十年歷史的老房子裡。
路遲遲走進院子,便看到蕭逸正在喂腦癱的弟弟吃飯,而放門口,正坐着那個下肢癱瘓的母親。
看到眼前的一幕,路遲遲的眼底有些酸,心裡對申臣的不滿更加濃了一些。
提起腳走近院子,蕭逸的母親是認識路遲遲的,看到她進來,便高興地喚她的名字。
“遲遲,你來了。”
“是啊,阿姨。”
路遲遲走進院子,蕭逸聽到路遲遲的聲音,也跟着轉過頭來。
對着她笑了一笑,將已經喂完的碗放到一邊,對她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
路遲遲聽他這麼問,表情有些爲難地看着蕭逸帶笑的臉龐,道:“申臣把你給辭退了,我在想,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她的話剛問出來,蕭逸的眼底便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迷惑地看着路遲遲那懷着幾分擔憂的眼神,出聲道:
“總裁他沒辭退我。”
“什......什麼?”
路遲遲的眼眸猛然擡起看向他,眼底一片愕然,“他沒辭退你?”
她尖叫出聲,一想到自己對他炸毛地吼了一頓,她渾身的神經立刻吊了起來。
“對啊,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總裁辭退我了?”
蕭逸眼中的迷惑更濃了一些。
“可......可你在辦公室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