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從美國回來的這四年之中,他幾乎看不到他臉上有這樣的笑容。
如果能用最準確的詞語來形容他剛纔那電話時的表情,那就是......嗯,風騷。
其實,他隨便猜猜都知道,跟他通電話的那位女孩子,應該就是那晚他見到的那個女孩。
當時,這小子或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時候,他有多緊張。
一向從容的他,都變得不淡定的。
想來也是,一個對什麼都不屑的豪門花花公子,卻那麼老套到保存一張照片保存了四年不讓任何人動,不讓任何人過問,恐怕這中間的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他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伊曼在美國出了事,中間動了好多次手術。
中間的事,沒人過問,也沒人敢問,伊曼的手術總算是成功了,對於他,對於伊曼或者是阿策來說,都是件好事了。
申臣沒有接他的話,只是看着他這副笑容有些礙眼,懶懶地冷睨了他一眼之後,便動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喂,我今晚又被爺爺給逼着相親,我好不容易溜出來,今晚陪我吧。”
申臣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跟上來的好友一眼,道:“沒空。”
“你不是吧?又爲了那個什麼路癡癡丟下我?”
“是路遲遲。”
難得的,他竟然有心情去糾正別人的發音。
雖然,路癡癡這個名字似乎更適合那個蠢女人。
“好了,好了,我管她叫癡癡還是遲遲,總之,你今晚得陪我。”
申臣的眉頭蹙了一蹙,而後,沒好氣地斜睨了金允澤一眼之後,道:“我陪你沒問題,爺爺打電話找我的時候,我會如實告訴他我在做什麼。”
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他勾了勾脣,不需要太多的用詞跟藉口,就這樣一句話就夠了。
金允澤的臉頓時綠了,瞪着申臣那含笑的眸子,咬牙切齒地在心裡咒罵了一番。
有異性沒人性的混蛋。
“行了,行了,你還是去找你的路癡癡吧。”
如果老頭打電話給他,他告訴老頭他跟他在一起的話,他今晚別想安寧了。
得到他的回答,申臣的薄脣滿意地勾了勾,跟着,也不管金允澤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動身朝電梯口走去。
“什麼人嘛,說掛就掛。”
路遲遲看着被申臣掛斷的電話,有些不大爽快地抱怨了一聲。
“每次都把自己當成老大似的,也不等別人把話說完就給掛了。”
小嘴不爽地癟了癟,可還是沒骨氣地聽話站在那裡等着。
雖然不知道那隻金錢豹讓她在這裡等着做什麼,但是,她寧可選擇錯過了n班公車,乾等幾小時,也不敢冒着被金錢豹剝皮拆骨的危險放他鴿子。
畢竟,她現在半條命在他手上捏着,不是麼?
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將手機塞回到包裡之後,抱着那半箱水晶在公司門口等着。
也許那隻金錢豹是擔心她端着着半箱水晶跑路,所以準備來親自盯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