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微揚休養了兩天後,她依然還是過着顫顫兢兢的日子,遇到輕微的一點響動,就馬上將自己縮起來。
微休依還使。哪怕是南宮驕陪伴在她的身邊,她也放不下曾經的恐懼經歷。
即使是睡得好好的,她也會從睡夢中驚醒,然後醒來一直靜坐,一直在思考着。
離微揚去拿過一旁的襯衫來穿,“謝謝老公……”
離微揚從來不願意在外人面前示弱,即使她會在南宮驕面前示弱,也是權宜之計罷了。
此時,他也在看着她,雙眸幽深如海。
很快,她就淡淡的乖順的道:“好……”
想起那天換藥時的情景,雖然是做戲居多,但是她的臉上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只是,離微揚也不知道,雖然南宮驕沒有看到她的小臉,但已經是紅到了脖頸處的嬌羞,他知道,她還沒有那麼開放。
南宮驕在她緊張的扣上了鈕釦之後,纔將她擁入懷中,他似乎感覺到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不管怎麼樣,已經是走出了這一步,她就得走到底了。
可是,南宮驕只是打量了她一會兒,就這樣從後背看着她又羞又急又不知道怎麼辦,卻是沒有什麼大動作,依然是細心的爲她抹了藥膏。
離微揚枕在他的胸膛,有時候就是這麼具有諷刺意味,明明是恨之入骨,卻又偏偏能這做出這麼親密的戲來!
離微揚馬上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獸,她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看着這個男人。
季晨天就是想借南宮驕之名來傷害她,季晨天的如意算盤是怎麼想的,離微揚也略知一二,他無非是想她心甘情願的幫他賭石還有就是找天眼之石罷了。
對了,當然,她這是跟他學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教了她的東西,她都會記得。
第三天午後,南宮驕有重要事情去處理,他離開了她的房間。
在池承離開了之後,離微揚才慢慢的癱軟了身體。
“好了。”他蓋上了手上的藥膏,低聲道。
她在沉默着,亦在強撐着,儘管這樣於她,是一種羞辱,可是未達目的又怎麼可以罷休!
他經常是將她看得通透,所以,她此刻還是有些擔心。
但是,離微揚現在再也不會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她就是不說話,以沉默來面對來質問她的池承。
“你自己睡吧!”他作勢要起身。
就這樣,當南宮驕趕來救她時,她已經是入戲了。
當然,此刻在池承的面前,她也沒有什麼要不要繼續裝的,但是,她也不會承認什麼的。
只是,換藥時超出了她的尺度之外。
他就這樣的看着她穿上了襯衫,如果他此時說要她,她會不會同意?儘管她在心裡對他是恨之入骨!
池承走到了離微揚的面前,“怎麼?害怕要離婚?現在裝可憐了,現在裝作精神失常精神受損了?”
池承說了那麼多句話,此刻反而是離微揚一句話,就將她的嘴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當池承走進離微揚的房間時,離微揚就沉浸在了窗外的花香裡。
他還是沒有忘記要離婚麼?
離微揚這時淡淡一笑,“池小姐,似乎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和他在一起吧!”
於是,她做了一個生平最大膽的決定,她主動的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她凝視着呈高姿態向她炫耀着的池承,她淡淡的說道:“嗯,那就讓他來跟我說就是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池小姐出門時關上門,我想午睡了。”
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主動脫過衣服,儘管她一向不扭捏造作,但是女人特有的嬌羞,還是讓她做不出來主動。
這樣的離微揚,與在南宮驕面前唯唯諾諾害怕恐懼的離微揚,確實是有幾分不同的。
面對池承的每一句話都是如此的咄咄逼人,離微揚依然只是不說話,手指漫不經心的撫弄着飄落到了窗臺上的白玉蘭花,每片花瓣都是那麼清新迷人。
池承見離微揚一直不說話,她冷笑了一聲:“被我說中了心事,連承認都不敢了?”
對於南宮驕,她自然是知道他沒有那麼好糊弄,他不僅是個演戲高手,還深諳人內心深處的想法。
於是,她主動的脫去了襯衫,只有一件黑色的蕾絲文胸穿在了身上。
這個午後,她並沒有睡意,靠在了窗口,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小鳥在嘰嘰喳喳,偶爾有白玉蘭的香味撲了進來,放眼望去,原來醫院裡有好幾顆白玉蘭樹,此刻那些潔白的花朵兒正躲在茂密蔥翠的樹葉裡呢!
只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像白玉蘭一樣呢?
雖然整個過程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可是在他沒有看到的時候,因爲他在她的背後,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輕輕一碰就會出汁。
池承凝視着她的背影,從她的身後,都看不出來是懷了身孕,足可見離微揚非常纖瘦。
離微揚波瀾不驚,她看着一朵潔白的玉蘭花兒墜落在了地面之後,才緩緩的回過頭來,凝視着有些生氣的池承,她反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也不着急上火的。13acv。
她在說這話時,雙頰悱紅,目光也不敢去望他。
可是,她要學乖,她不違逆他的任何命令。
因爲,她正愁沒有辦法對付他的離婚協議書!
她知道,她既然是已經磨去了利爪,就不能再對他有所違逆,更別說拿利器捅他了。
池承微微一怔,確實,離微揚的態度一直沒有阻止過,但是,她總是出事,總是牽引着南宮驕的視線,總是成功的由棋子變成了他心頭上的寶貝。
她更是不敢動彈,只得雙手緊緊的擁着被角,藉以轉移自己的緊張。
於是,離微揚不動聲色的開始入戲,沉醉在季晨天的戲裡只是開始,而她真正要面對的人,則是南宮驕。
她若不是爲了離天穹,何需使計去挽留這一段早就支離破碎的婚姻?
池承聽不出她這話的真假程度,於是哼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但是,南宮驕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惡狼撲着羊般,他任她吻着,也沒有動作,只是雙眸深邃得讓她看不清楚。
離微揚的雙拳握緊,她能不能讓他改變決定?能不能讓他不再叫律師拿離婚協議書來?
確實,她將自己僞裝成了一個乖乖聽話的小白兔,她收起了利爪,只爲一個原因。
離微揚從玻璃裡倒映的影子上,看到了來人進來,她並沒有回過頭,而是依然是看着窗外。
而後面發生的一切,只能說有些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其實要說,白玉蘭是低調的,它的花朵兒很小卻很香,而且是被樹葉給遮蓋住。
“離微揚,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去?”池承在進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揭穿她的真面目。
池承看着離微揚那麼雲淡風輕,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你別以爲你現在裝可憐扮順從就能讓驕不離婚,我告訴你,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已經起草好了。”
在他走後,離微揚似纔會慢慢的放鬆一點點。
離微揚於是離開他的懷抱,從他的身上起來時,卻是不小心摩擦到了他某處的硬物,她一個激靈,然後還望去了那個地方。
比如,南宮驕一直陪伴着她,他沒有和池承在他的vip病房裡卿卿我我你儂我儂,而是一直在她和寶寶的身邊,不禁讓人起疑,他究竟是有沒有真情的?
他一滯,目光異樣了起來……
就在擔心的時候,忽然不知道爲什麼,黑色的蕾絲文胸的扣子鬆開了來,肩帶滑落來,露出了半邊雪白的紛嫩的前胸……
聽着“離婚協議書” 之五個字,終是刺痛了離微揚心底的傷痛,她以爲她不會再痛了,無論任何人說什麼,可是,她還是會痛,而且是痛得難以呼吸。
如果,人也像白玉蘭一樣,那是非常會做人的一種人。
所以,當離微揚在面對着那一幫穿着南宮世家黑道服裝的男人拳打腳踢時,她的心中很多很多的恐懼,在那一刻裡,她是多麼的希望南宮驕會出現,儘管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她已經是失了蹤。
可是,當季晨天出現之後,他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些人趕跑,而且還僞裝成他是被南宮驕抓來折磨的,離微揚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
離微揚對於這一件事情,心裡如火燒過般難受。
離微揚能感覺到後背的一道目光,緊緊的鎖着她的後背,有些灼人,亦有些炙熱,還有一些探究的味道。
她閉上眼睛假寐,竟然還真的有了睏意,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他在說:“微揚,晚上律師會過來。”
離微揚不敢說自己有多聰明,但是,對於南宮驕還是瞭解一點的,他如果真要對她下手,也不至於派人劫持她,他隨便安個罪名給她,也能讓她生不如死。
而且,經他的手指一抹藥膏在後背後,她的嫩白肌-膚漸漸的泛起了一層好看的粉紅色,他可以想見,此刻的她,有多麼的美麗動人。
離微揚有些羞窘,她勾-引男人的技術真有這麼爛?
反正是豁出去了,她和他又不是沒有做過!多一次少一次有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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