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
今天是端木熠的公司舉行酒會,而作爲他的好朋友皇甫觴和南宮驕,都到了場,而且離微揚也隨行。
她在他們三人聊天時,走到了別處去玩,反正三個純爺們聊的內容,她也沒興趣參與。13acv。
南宮驕揚脣一笑:“你覺得她還想看見你嗎?”
南宮驕在自己兄弟面前並不逞能,他道:“我們和棋。”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純白色的小禮服,線條流暢且簡單,沒有多餘的褶邊設計,淺v領露出了她美麗的鎖骨,頸間戴着一枚血紅色的心形玉墜,這枚玉墜,自她出生之日起,就戴在了她的身上。
離微揚頓時就察覺到了異樣的情緒,她移開了話題,“教我下棋,好麼?”
南宮驕卻是笑了,“你應該知道,我對於背叛過我的人,都是恨之入骨,你自求多福,爲她祈福吧!希望她能過得好。”
離微揚眼看着要輸了,她耍賴毀掉了棋盤,然後托腮看着他:“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師?”
南宮驕笑了,“我不告訴你,隨便你怎麼剖析。”
端木熠雖然不是珠寶業界的行家,但是憑感覺來看,它的價值也不菲。
既然是看不清,就不需要去看清。
他曾說過,他需要的是她給的信任。
離微揚只覺得他一來,揚起的風都是霸道無比的,她淺笑嫣然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只要南宮驕一來,吸引了在場女性們所有的目光。
南宮驕沒有去戳穿她的話裡有話,他淡淡一笑:“那是你棋藝不精,等你師出有名了時,就會手執棋盤,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了。”
離微揚被端木熠邀請進去跳舞,她輕盈似蝴蝶,翩翩飛舞在衆人的心間。
她和它的感情,似乎有一種融合的感覺。
兩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可能是從父輩說起了,她想起那一晚南宮驕森冷的說過,再恩愛的歲月也敵不過背叛的刻骨銘心,可想而知,南宮驕自然是恨他父親當年和另外的女人生了東方威。
可是,很明顯的,她這是估錯了啊!
南宮驕雙眸也染上了笑意,“好,沒問題。”
南宮驕卻是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說話。
“就你會哄人!”離微揚笑得脣片彎彎。
離微揚自然是不想,要不然今天就不是遠遠的來聽結果就行了。
離微揚以爲,這是他在尊重着她,畢竟女人喜歡的性-愛方式,是要有男人的愛的,是要自己心甘情願的。
東方威最後被判了三個月的刑期,由於是自首,他還可以在庭外服刑。
端木熠端着酒杯:“驕,幹嘛不請微揚去你的新公司工作?這樣的人才豈不是浪費了?”
端木熠道:“微揚,我得趕緊找一個女朋友,這樣我們三個人聚會時,你纔不至於無聊了。”
“來。”南宮驕放下了酒杯,他只是淺嘗即止。
“是!”東方威沉重的道,“但她這一生都只會恨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對好好的對她!”
他不再碰她,只是因爲她曾是東方威的未婚妻了。
離微揚怔在了原地,感覺自己就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想放在哪裡就在哪裡,他讓她進她就進,他讓她退她就得退。
端木熠站起身來,“你們倆下棋,都是高手過招,我就不在這裡丟臉了。我乾脆去找微揚玩算了。”
坐以待斃不是她行事的風格,可是,和他硬拼,她又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爲了報復她曾經轉投東方威的懷抱嗎?
當晚,回去了海景別墅之後,離微揚就纏着南宮驕要他教她下棋,兩人在夏天的夜雨裡,沏一壺清茶,坐於窗畔,聽着雨聲,品着香茗,然後各人手執棋子一枚,在對弈之中增進感情,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選擇。
“微揚,這是驕送的麼?”端木熠問道。
皇甫觴凝視着他,他們三人之中,南宮驕堪稱角色多面,他會溫柔會寵溺,狠起來亦不是人,他的心思最難捉摸,他在生意場上不按牌理出牌,在感情之中,他還是不猜爲妙。
今天是東方威的案件定案的日子,離微揚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悄悄的來到了法庭,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裡。
南宮驕卻是笑着離去,“我等着你來救贖她!”
南宮驕也望了望,她笑得很燦爛,在水晶燈光下非常的迷人,再加上她本身清雅絕塵的氣質,是一個非常容易讓男人動心的女人。
難怪,自從她回去之後,他沒有再碰過她。
離微揚低頭一笑:“不是的。”
她閉上了眼睛,她這才夢想着憧憬着和他和昊昊能一起過着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
“對了,你對夏落雨的真心有幾分?”南宮驕這時反將一軍。
她早該知道,南宮驕是一個多麼殘忍而冷酷的人,別看他對你溫柔而寵溺,可是一翻臉就是狠辣無情。
她在這一刻告訴自己,自己不會再時他棋盤上的棋子,她要相信他,他是真的會對自己好。
“怎麼不下棋了?”她輕聲問他,擡眸時雙眸如霧。
那麼,他要她回到她的身邊,是爲什麼?
“我家兄弟這麼小氣!”端木熠蹙起了眉頭,“我得說說他纔是了!”
於是,她伸出手,主動的環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話,猶如一把尖刀,插在了離微揚的心上。
她轉向了窗外,閉上了眼睛聽着雨聲,可又知道?棋子最大的夢想是變成執棋人!
南宮驕揚脣一笑:“爲師想留你一輩子!”
南宮驕伸出手指一動棋盤,“每一枚棋子有每一枚棋子的用處,就像這棋盤,不多不少剛剛好。觴,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順便剖析一下你的心理。”皇甫觴面無表情。
離微揚戴着一頂大大的太陽帽,聽到這個結果雖然沒有什麼意外。她正準備離去時,卻是見到了人羣有一陣騷動,她也望了過去,卻是看見南宮驕正過去東方威那邊。
“怎麼對下棋有了興趣?”南宮驕見她乖巧,也就順着話題問了下去。
“你的愛上了她?”南宮驕挑眉,暗含諷刺。
皇甫觴對這樣的話題不參與進來,他道:“驕,我們殺兩盤麼?”
東方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原來,他要她回去,只是爲了讓東方威難過傷心。
可是,他卻是沒有再碰過她了。
兩人會曖昧,會說情話,會對酒把歌,會在雨夜對弈棋局,會同牀共枕。
……………………
皇甫觴是直接起身離位,根本不搭理他這個話題。
“我隨便走走,你們先聊着。”離微揚淡淡的笑着。
她似乎發現了頸畔有着溫熱的氣息,在一轉頭之時,卻是意外的碰上了兩片清涼的脣……
皇甫觴扯了扯脣角,不置可否。
離微揚看着棋盤,然後小聲道:“我怎麼覺得,你給我的每一步棋,都是有着深深陷阱,我根本掙扎不得,只得乖乖的投降。”
會天司行興。她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了法院,然後一個人坐在廣場裡,她該怎麼辦?
“哲人們都說,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我聽端木總裁說,你的棋藝很高,我這不是想了解你嗎?”離微揚噘起了小嘴。
雖然是雨聲滴嗒,但她卻並不討厭這樣的夜。
南宮驕獨自坐在棋盤旁,點燃了一支菸,俊臉如夢似幻,或者,這世界上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心思。
於是,南宮驕和皇甫觴兩人擺好了楚河漢界,兩是弈棋的高手,亦是心戰的高手,誰都深藏不露,卻又是棋鼓相當。
南宮驕帶領着她揚步於舞池之中,他卻是先說道:“你很美麗!”
博弈之時,皇甫觴望了望臺下,端木熠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離微揚笑了起來,他道:“驕,你的真心十之有幾?”
在這一盤情愛棋局上,誰是執棋人?誰又是棋盤上的棋子?
一次又一次,她也以爲,真愛就要來了。
“說誰呢?”忽然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端木熠的手中搶走了他的舞伴。
她走了之後,三個人繼續他們剛纔的話題。
這個她,自然是指離微揚。
“南宮驕,她是一個好女孩!”東方威怒了,“你不珍惜她就不要糟蹋她!”
可是,在面臨着真相時,卻是那麼的殘忍。
南宮驕似乎對這句話不滿意,“還有誰不會哄你,是不是?”
儘管是下棋時的玩笑話,可是離微揚聽在了心裡還是覺得很開心。
東方威凝視着南宮驕:“她沒有和你一起來?”
傷害到父母的兇手,今天終於得到懲罰,她是應該到場的。
她閉着眼睛任他親吻自己,這樣她才能更加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享受着他的寵愛。
法庭。
離微揚再一次生活在了寒冷的深淵裡,感覺四處都是埋伏,她就是他陷阱裡的小獸,任她怎麼掙扎,也跳不出他手掌心。
雨打芭蕉聲聲聲響,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但現實,卻是非常殘忍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讓她這樣的猝手不及,還沒有來得及品味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就被他再次撕碎了。
她正不知所措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正是南宮驕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