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別墅。 東方威回到家裡來,隨意的將西裝丟在了沙發上,一邊解開領帶一邊上樓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看着外面的天色。 即將要變天,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的心瞬間就沉重了起來。 他站在陽臺上,手執酒杯,整個人給莫小兮一種落寞而悲涼的感覺。 這不是莫小兮認識的東方威,他一向冷酷而絕情,強大而惡魔,他怎麼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不過,他有這種感覺也不是因爲她,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莫小兮今晚等着找他,知道了他回來,馬上就跑了過來,見他並沒有關臥室的門,於是就走了進來。 “威……少爺……”她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 東方威一口飲盡杯中酒,山風吹起黃葉翻飛,他在轉過身時,又恢復了冷酷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找我什麼事?” 莫小兮凝視着他,這樣的東方威,就是那個惡魔東方威了。 她馬上道:“我想去產檢。” 東方威一凝,“什麼時間?” 莫小兮見他動容有鬆口的意思,立即補充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我當時也只是用驗孕棒驗過,並沒有經醫院的化驗和照b超,前三個月要做的事情很多,還有抽血要化驗有沒有什麼地中海貧血之類或者是家族遺傳史等等。還有……” 東方威還沒有答應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從褲袋裡拿出來,一看是離微揚,他馬上接了起來:“揚揚……” 海景別墅的落地窗前,離微揚坐在了地板上,她在收到這一條信息之後,被無邊無際的恐懼所淹沒,她不料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她幾乎是顫抖着給東方威打電話。 “阿威,告訴我?我們是不是兄妹?”離微揚在說完這話後,像是墜入了一個深淵裡,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而東方威瞬間的沉默,讓離微揚的心也跌倒了谷底,她不敢再問,她什麼也不敢再說…… “揚揚,你現在在哪裡?”東方威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她怎麼知道了? 可是,電話那頭卻是再沒有人說話。 東方威馬上就往外走,莫小兮也趕忙跟出來,她緊張的問道:“東方威,微揚怎麼啦?” 東方威站定,看着她小臉上的焦急之色,他又退了回來,凝視着她:“微揚出了一點事情,我要趕過去看看她。你去產檢,讓她們陪着。” “你答應我了?”莫小兮高興不已。 東方威充滿了父愛之情:“好好的配合醫生檢查,我走了。” 莫小兮點頭:“我會的,那你快去微揚那兒吧,她是個死腦筋,別讓她出事兒纔好。” 東方威擡步離開,阿柴馬上開車下山。 莫小兮看着他的車走遠,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早該用這一個方法去下山,真是個笨蛋! 明天,明天快點到來,她已經開始萬分期待着能下山了,儘管會有保鏢跟着她,可是她真的像是被關籠子裡的小鳥。 她馬上跑回房間裡,去準備明天的檢查,無論她和東方威何去何從,孩子卻是她的心頭肉。 …………………… 海邊。 冰冷的海水漫過了腳踝,離微揚光着腳丫,任海水在一浪又一浪的沖刷着自己的小腿。 世界真大,大到她看不到邊。 世界真小,小到一個轉身,就是親人。 她抱緊了自己,果然,她的前途她的命運,從來就由不得她自己。 就在她以爲她會和南宮驕白頭到老時,這次的橫生枝節,可以說是能將她和他推上了絕路。 離微揚慢慢的蹲了下來,海水幾乎是漫過了她的身子,她全身都覺得異常冰冷。 “揚揚……”找到了海邊來的東方威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抱住,“揚揚,你在做什麼?” 離微揚看見是他,她馬上朝他吼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東方威見她冷得發抖,趕忙道:“我先帶你上岸,你這樣會受涼的……”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離微揚衝他發着火。 她一向冷靜,一向聰慧,可是這一件事情,讓她措手不及,讓她再也沒有了該有的冷靜。 東方威凝視着她,他也好想發火,他也不想和她是兄妹,他只想和她做情人,可是,現實總是這麼殘酷,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都置入了不可逆轉的絕境裡。 “你罵我吧!”他終只是苦澀的說道。 離微揚只是將他推開了,然後往海里走去。 東方威一下拉住她,“揚揚,不能這樣……既然我們血脈相連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我們三個人註定只能這一生這樣了,你也不能這樣輕生……” “誰說我要輕生了?”離微揚摔開了他的手,“我只是要冷靜一下自己……” 她從不會輕易放棄生命,她是個尊重生命的人,只是,爲何她的生命,卻是這般的曲折坎坷、命運弄人呢! 東方威的身體也被海水打溼了,他看着淡淡月光下的她,她就像一個茫然無助的小女孩,他知道,她像極了當初他遇上時的她。 那時候,她和南宮驕離婚,兒子也沒有看上一眼,她幾乎是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兜兜轉轉幾年間過去了,沒有想到,命運竟然是會開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東方威輕聲道:“揚揚,無論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只要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在的……” “我不需要你……”離微揚哽咽着道,“你走!” 東方威見她用海水來洗臉,這秋風乍起時,臉本就會疼痛,再用鹹澀的海水一洗,只會更痛,他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關於我們在一起的那一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如果你不相信的話,莫小兮可以作證。” 離微揚擡眸望他,她可能會不相信別人,但一定會相信莫小兮的。 但很快,她就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看着無邊無際的黑色海岸線,她和東方威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麼,她和南宮驕呢? 一想到了這裡,她不由瑟瑟顫抖…… “揚揚,來,給我你的手,我拉你上去。”東方威凝視着她的側臉。 離微揚搖頭,“我不上去,我哪兒也不去,我誰也不想見……而你,早就知道了,也沒有告訴我,是不是?” 她查過了信息的來源,是來於醫院,而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李芙發給她的,而用意也非常的明顯,逼她離開南宮驕罷了。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東方威實話實說,“可是南宮驕也是知道的……” 正在這時,忽然從海邊走過來一個人,他大步的過來,一手拽起了離微揚就霸道的往岸邊拖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離微揚一看見是他來了,情緒就更加激動。 可是,來人蠻橫無禮,一個公主抱將他抱起來就走。 這時,雨開始下起來,風聲雨聲還有哭聲,全部在海面上升起。 “南宮驕,你放開我……”離微揚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他任什麼這麼霸道的對她啊? 東方威見離微揚哭得傷心,上前道:“南宮驕,你放開揚揚!” 南宮驕卻是冷着一張俊臉:“我說過,別想我放開她!” 東方威自然是不想離微揚受委屈,他上前來奪走,可是,很快南宮世家的子弟上前來,將他逼退,而離微揚被南宮驕霸道的抱回了海景別墅。 齊鈴管家看着他們兩人都是溼漉漉的回來,她不由驚呆了,“先生,離小姐……” “所有人不許上來打擾。”南宮驕只是下了命令,然後抱着打累了的離微揚回了浴室。 這麼冷的天,她的身體一向不好,她竟然還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裡。南宮驕一想到這裡,就氣憤不已,他將她放在了注滿暖水的浴缸裡,一揮手,“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了她的翹臀上。 疼痛和羞辱,一起向着離微揚涌了過來。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以他的性格和做事手段,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只是她一個人,還被傻傻的蒙在了鼓裡! 南宮驕也在瞪着她,他費心費力的照顧她的身體,她卻是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若不是他及時趕回來,一看臥室不見了她,而她的手機跌落在地面,看到那條短信,他就明白了,她恐怕是接受不了。 他再生氣,也不准她拿身體開玩笑,於是不再說話,只是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釦子。 離微揚卻是死死的揪住了,然後眼睛紅紅的看着他:“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南宮驕不答她,依然是去解她的衣服釦子,她抓着衣服時,他就去脫她的褲子。 離微揚一手護着上一手護着下,結果是兩頭都護不到,他順利的將衣褲都剝掉了,她只剩下了黑色的小胸衣和小褲褲,他還要去脫時,離微揚則是兇了起來:“南宮驕,我要你答我!” 南宮驕的衣服全溼了,他的身上沾着海水,還有雨水,他凝視着她,淡然吐出:“先泡一下熱水澡,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談一談。” “我冷靜不了!”離微揚憤怒的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南宮驕見她情緒激動,他很快脫了自己的全身溼衣服,直接跨進了大浴缸裡來,溫暖的水包圍着他,他則是將坐着的小女人揉進了懷裡來。 離微揚自然是掙扎着不肯,“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冷靜的時候靜若處-子,倔強起來就是脫兔,手腳並用的對他又推又踢,竟然是掙扎着離開了南宮驕的懷抱,她的手抓到了他光潔而古銅色的胸膛,她的腳則是踢到了他的命-根子…… 這一招羣魔亂舞迫使南宮驕放開了她。 他在抱她時,本來就已經是擎天一柱了,哪還經得起她的亂踢。 而離微揚是趕忙往外浴缸外跑去,她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就是有一種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想法。 忽然,她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又是一個…… 在她還沒有跨出浴缸時,南宮驕長臂一伸將撈了回來,並且將她壓在了浴缸邊緣,這一次,她手腳都使不上力,只能嗚咽着道:“放我走,放我走……” 南宮驕卻是生氣了,“微揚,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我不可能會放你走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離微揚說到了這裡,趴在浴缸邊上哭得雙肩都在抽泣,她說不下去,她不要和他是兄妹,她只想和他是戀人,做一對天長地久的戀人。 南宮驕在她的身後,溫柔的吻上了她的後背,她不斷的顫慄,然後求着他:“放開我,好不好?求求你……” “不放!”南宮驕的語聲溫柔,但卻是斬釘截鐵。 而且,他的雙手也從後向前,霸道的撫住了她的腰肢,逼她只得回他的懷抱。 離微揚抵擋不了他霸道的力氣,也反抗不了他溫柔的親吻,她知道自己只會寸寸淪陷,她的求情,他絲毫不予理會。 他要她!他這一生只要她一個! “南宮驕……”她連名帶姓的喊他,他們會下地獄的,他們在做錯事啊! 而南宮驕的霸道,現在比起以往更甚。 他環住了她嬌小的身體,兩個人一起泡在溫暖的水裡,她的長髮披散開來,在清澈透明的水裡,像是絲帶一樣的纏繞着他的頸、他的前胸,那柔柔的觸感,讓他有些癢癢的、酥酥的。 而他的雙手,依然是霸道的摟着她的腰,宣示着他的所有權,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次顫抖,她從身到心到在害怕…… “別怕,我會一直都在……”南宮驕在她的耳邊許下他的寵愛。 離微揚聽着這樣的情話,更是一陣顫抖,她卻是狠心的道:“我不要你管!” 南宮驕隱忍的怒氣徹底爆發,他一個轉身,將她反轉了過來,逼她和他面對面的坐着,他厲聲道:“那你要誰管你?” 離微揚哽咽着,這世界上沒有誰管過她,愛她的養父母早已經離世,親生母親一步一步的步下陷阱引她上鉤去報復她心愛的男人,她也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親生母親要殺南宮驕了。 原來,她纔是親生母親的一棵棋子罷了! “我不要任何人管我,我只想離開這裡。”離微揚無論有多難過,但卻是依然倔強的說。 她的倔強對上南宮驕的霸道,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一損俱損。 南宮驕這時挑起了她的下巴:“我再說一遍,不準!” “我……”離微揚欲再反抗時,他的吻卻是落了下來,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猛獸在撕咬着她的脣片,她疼,他還是拼命的咬着她,她敢說離開他的話,她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 離微揚知道,他和她糾纏在了浴缸是不對的,他此時吻她也是不對的,他們……不可能這樣做。 她的掙扎,只是激起了這個男人更大的征服,他用很大的力氣吻她,也是在咬她,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之後,她怎麼還要離開他? 離微揚的脣片是血腥味,她也回咬了他,在爭奪之上,她和他毫不遜色,你來我往,兩人的脣片裡,不知道是誰的血,也可能是兩個人的血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們兩個人,他像是受傷的猛獸,她也是受了傷的小獸,她拒絕在他的懷中療傷,而他,卻是無處去療傷,他只有自己舔噬自己的傷口。 他怎麼可能讓她逃掉? 在她失去理智的咬他時,他卻是趁勢剝落她的胸衣,還有臀兒間的小褲褲。 離微揚發現自己身上不着一物時,已經遲了。 而且,他的大手,此刻正罩在了她的雪峰上。 那漂亮的大手,掩映着雪峰上的柔美,以往是覺得那是快樂,現在卻是在一點一點摧毀了她的所有理智。 “不要……”離微揚伸手就要去拍掉他的在手,可是,他卻是反而將她的雙手擒住舉高,讓她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離微揚嗚咽着卻是掙扎不開他的大力氣,她不要這樣子…… 可是,南宮驕卻是失控的捏着她胸前的柔美,肆意的變換着形狀,而且開口逼她:“說你不會離開我!” “我不說……”她不承諾,一旦承諾她就會實現,她不要對他空口承諾,到最後卻是做不到。 南宮驕的俊臉陰沉如水:“我會讓你說的……” 那粒敏-感的小珠子,被他捻在了指尖,她酥麻不已,全身上下都像是通了電,不斷的顫慄着叫囂着,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被他的大手所控制,她情不自禁的將小白兔送進了他的大掌中。 可是,儘管如此,她什麼也不肯說。 她卻是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驕……南宮驕……” 南宮驕毫不手軟,肆意的捻完上面,在她受不了弓起身子想要更多的時候,卻是離開了她的紅色小珠珠,那粒珠子,粉色透明好看的就像是上等的瑪瑙,特別是被他殘忍的捏痛了之後,她在疼痛和快樂之中不斷的沉浮,她受不了的時候,就一直喊他的名字。 她不想走,她一點也不想走,可是,她是他妹妹啊! 他的公司需要他,他的母親需要他,他,不能出半點差錯,他不能不顧公司,他不能不理會母親的感受,他不能被外媒捕捉到亂-倫的事情。 所以,她走,她走得遠遠的。 有些人,註定是不能相愛,有些人,註定是不能相守,有些人,註定是不能到白頭。 “還要不要離開我?”他知道她已經面臨崩潰,逼問着她。 離微揚儘管如醉雲端,但還是道:“放我走……” 南宮驕看着她嬌美的身子,在他的身上像靈蛇在蜿蜒扭動,那是她動情的最好的證據,他邪惡的低語:“妹妹……” 離微揚幾乎是被這兩個字給直接送進了地獄裡,可是她控制不住想要他的身體,她只有咬脣哭泣不止。 而他,爲了留下她,並不打算手軟:“妹妹會這樣嗎?嗯……” 他冷眼看着她將自己的一對雪白小兔送入他的大掌,她羞死自己的舉動,但卻是身不由自己。 離微揚知道,她現在的樣子,足以讓自己羞死,可是他還是不放過她。 南宮驕的大手,從她的雪峰上撤下,再次來到了她的貝殼裡,就像上次他爲她剝開貝殼吃雪蛤一樣,摩挲着貝殼的邊緣,剝開了之後,纔去撫觸着柔軟的貝肉。 而她,早已經經受不住這樣的撩-撥,嗚咽着叫着他的名字:“驕……驕……” 她一聲又一聲,似杜鵑啼血般,淒涼而又捨不得,捨不得卻又不肯留下來。 南宮驕知道她在忌諱着什麼,他就是不許她逃,不許她離開。 “求你了,驕……”離微揚覺得自己爲了離開,已經在他的面前沒有了任何尊嚴般,她聲聲泣淚的求着他,求他不要這樣折磨她…… 南宮驕生氣的道:“求我要你,是不是?” “是……”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胡亂的點頭應他。 而下一刻,他的巨物硬硬的抵在了她的柔嫩的花園門口,被他弄到了高峰期的離微揚方發覺他的意圖。 “求你,不要……”離微揚徹底的慌了,她從未這麼害怕過,“驕,驕,求你……” 南宮驕一手撈起她的腰:“說,你會在我的身邊……” 離微揚含混不清的道:“我會在你的身邊……” 他霸道的繼續道:“說你不會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離微揚機械的重複着他的話,眼神驚悸不已,怕他一不高興就衝進來,將最後一層屏障撕毀,那麼她和他就永遠墜入地獄裡了。 南宮驕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惱怒的道:“微揚,你還不明白嗎?我要你,無論你是不是我的親妹妹,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管這世界上有沒有地獄,我也不管我們將來最終會去到哪兒,但是,我在哪兒,你就只能在哪兒!” 離微揚只是低垂着頭,不應他,她在低頭哭泣…… 他看着她此時的模樣,他卻是霸道的挑起了她的小小下巴:“看着我,微揚!” 離微揚不敢看他,她渾身顫抖,她愛他,她不想害了他,她可以愛到爲他去死,卻是掙脫不出禁忌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