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馥本就不滿這一場婚事,當她聽到南宮驕說不願意時,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看着身邊的池承,池承則是一幅瞭然於胸的表情。
“小承,出了什麼事?”南宮馥問道。
池承輕聲說道:“伯母,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到了驕說不願意娶離小姐爲妻。”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當聶子夜拿着南宮驕的手機告訴南宮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她就知道了。
南宮驕收到了一則錄音,而這則錄音不是別人傳給他的,正是她自己。
……………………
高爾夫球場。
藍天白去雲下,莫凌風揮舞着球杆,一個優雅的姿勢,將球拋得老遠。
他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收到了一則消息:“到你出手了。”
短短的幾個字,莫凌風放下了球杆,迅速去換了衣服,然後開着自己的車,向着山下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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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
離微揚凝視着南宮驕,在這一刻裡,他仍然不願意去相信,他會不願意娶她,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所以,她要弄個明白!
南宮驕此時卻是說道:“什麼事情根本不再重要,而我們的婚禮,取消!”
他越是不說,離微揚就越想知道,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驕,我有權利知道……”
“放手!”南宮驕冷聲斥道。
離微揚一怔,他好久沒有這麼嚴厲的斥責過她了,她握着他的衣角的手在顫抖着,她亦知道,場下的賓客們都在看着他們兩個人,而她,就是一個十足的棄婦,在幸福的最頂點時,卻是被他狠狠的遺棄了。
“我要知道。”她堅持,她的倔勁一上來,就是特別堅持。
南宮驕雙眸犀利的凝視着她,不見往日的絲毫柔情,“我給你留面子,纔不想說,如果你想失了所有的面子,儘可以堅持。”
離微揚聽着他的話,一句比一句話還要殘忍,可是,無論怎麼殘忍,她不要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遺棄了。
“我堅持。”她堅定的說。
南宮驕的眼眸閃過一瞬間的疼痛,但一閃即逝,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薄脣一勾,冷聲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你爲妻,有今天這個婚禮,只不過是爲了我的母親,爲了報復你的親生母親。我不僅是要你的親生母親輸得一敗塗地,也要你承受被我拋棄的代價。”
離微揚瞬間就搖搖欲墜,他這是將她捧到了雲端,卻又狠狠的將她踩在了腳底下,讓她從幸福的頂點跌落到了痛苦的深淵,他要毀她,竟然是這般的費盡了心機。
她曾以爲,他是真的想娶她,他是真的想要和她過一輩子,可是,原來這都是他處心積慮的一個陰謀,她早就忘記了,他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謀一個局,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請她入局。
離微揚曾是那麼的相信他,相信他會對她好。
但這個陰謀,徹底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她終於支撐不住的要倒下來時,卻是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扶住了,赫連墨上前來:“南宮驕,你真是卑鄙到了極點,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女人?我告訴你,微揚我要定了……”
赫連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時,端木熠趕到:“赫連墨,你太陰險了,居然想支開我……”
端木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將赫連墨抱住了:“赫連墨,我喜歡你,你不準去喜歡別的女人……”
“轟”一聲,全場被雷霹了,本來南宮驕不願意娶離微揚已經是放了一個重磅炸彈了,而且現在陽光帥氣的端木熠竟然喜歡赫連墨……
天啊,這還要天底下的女人活嗎?
天啊,竟然是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基情無限啊!
赫連墨一來就被端木熠纏住,之所以說是纏住,因爲端木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陽光美男子,他裝傻賣萌最拿手,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能不知道嗎?
所以,南宮驕想以端木熠對付他,門都沒有。
可是,端木熠竟然敢說他是斷背?
赫連墨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腳踢向了端木熠:“有多遠給我滾多過遠,你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
端木熠雖然賣萌裝傻最拿手,但是能成爲南宮驕的好朋友,能耐還是了得,只見他輕鬆躲過,然後又像牛皮糖一樣的粘了上來。
“墨墨,我就喜歡你啊!”端木熠繼續賣萌:“我們在一起吧!”
場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本來是非常悲傷的情緒,此時被端木熠一鬧,竟然有一種忍俊不禁的要笑場的感覺。
南宮驕見這兩個人折騰着,他陰沉着俊臉,大聲吼道:“給我滾到一邊去!”
端木熠將赫連墨又拉又纏的扯走了,而臺上再次恢復了平靜。
離微揚的身軀搖搖欲墜,呆在她不遠處的夏落雨要上前去扶住,可是,卻是有一隻大手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夏落雨的手腕,她吃驚的看着做伴郎的皇甫觴,她一直很怕他,可是這一刻她卻是急切的道:“皇甫觴,放開我!”
皇甫觴雙眸微眯,似乎在爲夏落雨的勇敢而有些不尋常的訝異,他不說話,卻是強制的拉着她往教堂外走去。
夏落雨焦急不已,再溫柔的小白兔急了也要咬人的,何況現在離微揚的身邊沒有一個人,“皇甫觴,求你放開,微揚現在需要我……”
可是,皇甫觴哪會給她機會,憑她的那點小力氣,他很快就強帶着她出了教堂的大門,而且還有一部車等在了門口,那是皇甫觴的專職司機,他將她塞進了車裡,車開始駛離教堂。
“不要……”夏落雨嚇了一跳,他不僅不讓她去扶着離微揚,反而還帶她離開,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皇甫觴做伴郎並非偶然,他早就有謀劃,可是,她就像被大灰狼捕獵到了的小白兔,瑟瑟顫抖,可能是又怕又氣,她反而是惱火了起來:“皇甫觴,你太過分了!我要下車!”
皇甫觴只是微微的掃了她一眼,車也並未停下,繼續向前駛去。
夏落雨於是伸手推他的手臂:“微揚現在孤苦無助的一個人,我要回去,南宮總裁如此絕情,而你還要帶走我,微揚她會受不了的,皇甫觴你聽到了沒有……”
而皇甫觴則是順勢將她推倒在了車座椅裡,偉岸的身體籠罩着她,聲音也顯得冷酷無情:“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敢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
夏落雨馬上就要推開他,她太清楚他會做什麼了,她和他已經是沒有關係了,所以劇烈的掙扎着時,卻是被他鎖在了座椅和他的身體之間,她在扭動之時,雪白的伴娘服也褪下了少許,露出了雪膚。
皇甫觴被她的扭動,挑起了渴望,他一伸手擒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身體下沉,吻上了她的小小紅脣……
……………………
教堂裡。
離微揚終是倒在了地上,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了。
莫小兮是孕婦,被東方威帶走。
夏落雨惹到了皇甫觴,此刻自救都來不及。
她的養父母已經過世,親生母親在獄中,生父不知道是誰,而離天穹此時正像是一頭盛怒之中的小獅子衝了上來。
可是,卻是被南宮驕的人擋在了臺下。
“南宮驕,我就知道你有陰謀,你不會好好的對待我姐姐的,你這個人渣!不結婚更好,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姐姐!”離天穹被人一左一右的架住,還是朝臺上吼道。
離微揚此刻聽不到所有的聲音,她這一刻,跌倒在了南宮驕的腳下,她就是一個輸得最徹底的人,最後一無所有。
她給了他所有的信任,卻是給了他再次傷害她的機會。
他原來所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今天更徹底更兇狠的打擊她。
離微揚這一瞬間跌入了深淵,猶如生活在萬年冰窖之中,寒冷徹骨。
南宮驕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雙眸中沒有一點的憐惜之意,似乎往日的所有柔情都是爲了今天能傷害她而作的鋪墊。
整個教堂非常安靜,安靜得能聽到的只有呼吸聲和心跳聲。
似乎沒有人相信這一場纏綿繾綣的恩愛,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天衣無縫的陰謀罷了。
可是,事實擺在了眼前,也就是鐵證如山。
離微揚不會被擊倒的,她是最堅強的離微揚,曾經經歷了多少的風霜雪雨,她依然是像小白楊一樣傲然立於風沙之中。
所以,這一次,她也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如此軟弱。
她強撐着身體,慢慢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經的同牀共枕,曾經的耳邊私語,曾經的海誓山盟,換來的只是他冷漠無情的拋棄。
那麼,她離微揚今生還能相信誰?還能再愛誰?
她不是死乞百賴之人,她是有尊嚴的非常倔強的女人,她再次堅強的站立於他面前,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倔強又堅強。
她也不是沒有素質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不會撲上去對他又打又喊的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報復她。
她用堅強僞裝着內心的軟弱,她不讓任何人看到她心底的傷,他可以將她的感情玩弄於股掌,她只要不動情即不會受傷。
可是,這情早已經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哪還能說不動就不動呢!
兩家人的恩怨,她認了,那是她永遠也無力改變的事實。
但是,她最後問了一句:“南宮驕,你愛過我嗎?”
這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砸在了南宮驕的心房,今天的一切再計劃得天衣無縫,他在看到這樣的她時,心裡還是疼痛着,可是,既然這陰謀之局已經開啓,那麼在局裡的人,只能照着局勢來走。
他冷傲的一揚脣,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離微揚的腦袋“嗡”一下,彷彿是萬千只蜜蜂在不停的飛來飛去,讓她的腦袋像是要爆炸開來一樣……
她的滿腦子裡都是那一句:“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這一句話,就像是魔咒,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裡無限循環着,原來,他曾經說過愛她,也是假話!
他們之間,用多少的假話堆砌成了今天的傷害?
他們之間,用多少的陰謀鋪陳了今天的結局?
如果每一次的愛戀,都是爲下一次的陰謀做鋪墊,你還敢再愛嗎?
當所有勇敢的羽翼都被八光,還能用什麼來在藍天下飛翔?
東方威從場外衝進來,一上來就給了南宮驕一記左勾拳:“南宮驕,你太過份了!”
東方威扶着離微揚,看着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疼痛着。
南宮驕雙眸冷傲的盯着東方威,在東方威還準備再上前打架時,南宮驕一手推開了他:“夠了!”
離天穹從兩人的桎梏中衝過來,一手推開了東方威,並且狠狠的給了東方威一拳:“你既然是娶了小兮,就不要再動我的姐姐,你們兩兄弟沒有一個好東西!”
離天穹是以前不知道,莫小兮嫁的人竟然是東方威,所以這一拳,也是爲莫小兮而打的。
離微揚無視這幾個男人的打架,她悲傷的向教堂外走去。
東方威凝視着年輕氣盛的離天穹,他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會娶了莫小兮,他說道:“剛纔這一拳看在微揚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要再打,我就不客氣了。”
“誰跟你客氣?”離天穹自然是提拳再上。
東方威並非是含着金湯匙出身的二世祖,他有着悲慘的童年,如果不是東方奶奶作主,他不可能會在東方家出現,所以,他也特別尊重和親近奶奶,他自幼也打架,有着非常野蠻的一面。
東方威一拳還擊了過去,將他砸得老遠,一回頭卻是不見了離微揚的身影:“微揚呢……”
離天穹滾到了地面上,看着鮮豔的紅毯,他早就說過,這南宮驕靠不住,可是離微揚就是信任他!
結果呢,讓她成了今天最大的笑話!
離天穹轉頭一看,也找不到離微揚的身影,他顧不上打架,馬上往外衝了去。
南宮馥和池承也走到了南宮驕的面前,南宮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宮驕:“驕兒,原來你做這一切,全是爲了媽啊,媽前些日子還怪你只爲自己……”
南宮驕這時凝視着南宮馥,語聲有幾分溫柔:“當然,媽在我的心中從來就是最重要的人。”
南宮馥聽他這樣說,於是道:“其實你從一開始不娶她也就行了,何必弄這麼大陣勢對她呢?她也是個無辜捲入的第二代而已……”
南宮驕沒有接話,他臉上一片平靜,彷彿像是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人一樣,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猶如浪潮在翻滾,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海水,洶涌澎湃的砸向了他的心上。
東方奶奶已經是帶關昊昊殺了過來,老奶奶白髮蒼蒼,她鐵娘子的名號也非虛傳,此時看着南宮驕道:“我的好驕兒,你可是真有能耐,你比起你爺爺和父親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你這樣傷害微揚,你可知道,她是闕胭的女兒沒有錯,可是她同時也是昊昊的母親!你是南宮馥的兒子,爲母親報仇是應該的,可是你將如何面對一個只有不足四歲的孩子?”
南宮昊一見爹地媽咪結婚根本沒有結成,而且媽咪也傷心的離開了,他馬上對東方奶奶道:“祖奶奶,我要去找媽咪……”
“好,祖奶奶帶你去找媽咪。”崔素素說話擲地有聲。
南宮驕這時威嚴的道:“昊昊,過來爹地這裡!哪裡都不準去!”
平時裡,南宮驕就是嚴格要求南宮昊,南宮昊也從來不敢違抗南宮驕,可是這次他欺負媽咪,他自然是往崔素素身後躲去。
南宮驕怒氣陡現,聲音也提高了上來:“南宮昊,過來!”
南宮馥都被這樣的南宮驕嚇了一跳,她跟前的兒子,彷彿是置身於冰河世紀裡,周身上下都冷得徹骨,他沒有在這場報復的陰謀中開心快樂,相反的更加的冷酷無情了。
池承輕聲道:“驕,你嚇到孩子了。”
說着時,她來到了崔素素的身邊,柔聲道:“昊昊乖,和爹地一起回家……”
她正準備抱昊昊時,崔素素卻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你是誰,我的曾孫也敢碰!”
池承硬生生的捱了一掌,她自然是不敢還手,只好委屈無比的捂着臉:“奶奶……”
“我不是你的奶奶!”崔素素馬上打斷了她的話。
南宮驕這時走過來,他像是一頭怒到了極點的豹子,眼神是要吃人,雙腿在走動時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南宮昊嚇得哭了起來:“爹地……”
崔素素要護在了身後時,南宮馥卻是從她的身後搶了去,“昊昊乖,不要惹怒爹地……”
南宮驕這時看了一眼半邊紅腫起來的池承,示意她站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對崔素素道:“我想您搞錯了,昊昊不是您的曾孫子,他姓南宮,不姓東方。”
池承一見南宮驕護着自己,她覺得這一巴掌捱得真是值得,馬上就小鳥依人的站到了他的身後去。
南宮驕強大的氣場就像是一塊磁石,將所有的人吸住,他只是簡短的寥寥數語,就四兩撥千斤的能將所有的人堵得沒有話說。
崔素素被他這一句話,氣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站穩,“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是東方家的人嗎?”
南宮驕這時伸出手,將母親擁進了懷中,然後冷淡的吐出一句話:“我們從來就不是。”
崔素素氣得馬上要倒地,東方威眼疾手快的上來扶住:“奶奶,您怎麼樣了?”
崔素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只是看着南宮驕,在她的心裡,南宮驕和東方威都是他們東方家的人,都是她的孫子,可是,南宮驕卻是將這一切撇得一乾二淨。
東方威發現崔素素的情況不好,他趕忙抱了起來,然後惱怒的對南宮驕道:“南宮驕,***身體不好,你這樣氣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說完,他就抱着崔素素往外走,一打開了車門,莫小兮就想跳下車,東方威趕忙道:“莫小兮,快看看奶奶怎麼樣了?”
莫小兮擔心着離微揚,又見老奶奶是被抱出來,她馬上簡單的診斷了一下道:“快送醫院,奶奶氣極攻心血壓升高,弄不好會癱瘓……”
東方威的臉色瞬間鉅變,他握着崔素素的手,神色之間盡是擔憂。
阿柴不等東方威吩咐就已經是將車開向了醫院,莫小兮一直關注着崔素素的身體,她輕聲道:“你跟奶奶說說話,不要讓她神智迷失……”
東方威立即輕聲對着雙眸沒有表情的崔素素道:“奶奶,我是阿威,您知道嗎?你就要抱曾孫了……”
他在說話時,非常的溫柔,一向冷漠無情的俊臉,卻是染上了親情之間的那種依戀。莫小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方威,他一直是野蠻無禮冷酷無情,可是,只有在對着崔素素時,纔有真性情。
莫小兮本想問問他,離微揚怎麼樣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問不出口。
而教堂裡,南宮驕已經安撫了所有的來賓:“不好意思,讓大家來了一趟,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失陪了。”
他率先走了出去,南宮馥牽着昊昊的手緊跟着,池承也立即跟上。
上車的時候,南宮馥問他:“驕兒,你奶奶會不會有事?”
南宮驕淡然道:“您不放心,就去醫院看看吧!”
南宮馥的心情複雜,畢竟崔素素是東方琛的母親,她愛那個男人,也恨那個男人,愛恨交織,情緒也理不清。
當南宮馥和池承帶着南宮昊上車了之後,南宮驕關上了車門,他卻是走向自己的車,南宮馥問他:“驕兒,你要去哪裡?”
“我去上班。”南宮驕的情緒沒有任何波瀾的答道。
池承主動的道:“伯母,我也和驕一起去吧!”
“去吧!”南宮馥點頭。
池承拉開了南宮驕的車,南宮驕點燃了一支菸,香菸在指尖燃燒,車裡的空氣也瀰漫着香菸味,池承不由輕聲的咳了咳。
南宮驕無視她,只是看着前面的道路上,穿着婚紗在橫穿馬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