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宮驕一直對她不聞不問,如果他不會對她以夫妻之名予取予求,他在外面有多少嫩模明星,他究竟有多少個心上人,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他既然是招惹了她,還讓她承受別的女人觸礁他們的婚姻,讓離微揚如何心甘情願的和他做夫妻?
什麼是婚姻?婚姻是一座圍城,更是一座危城,讓離微揚在危機四伏的城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困苦。
很快,她聽到了他開車離開的聲音。
南宮驕的俊臉一黑,根本不容她抗議,就往外抱去,離微揚一生氣他的霸道,反而是暈了過去。
她會爲了某些東西,而屈服於命運。
“我想和你聊聊。”季晨天這次來賭石,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剛一下飛機,離微揚就嘔了好幾聲,她捂着嘴趕忙去了洗手間,等她收拾好出來時,南宮驕已經是車旁等她。
離微揚不知道南宮驕去了哪兒,她悶悶的坐在了沙發上,想着如果一會兒季晨天又來找她很心煩,她於是就穿上了風雪衣,並戴上了帽子出去走走。
他走到了門口時,駐足高大挺拔的身軀,然後又加了一句:“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碰!”
“那是我應該做的,可是,微揚,你看你臉色怎麼還是有點發白?”唐欣有點擔心,“還有,你的嘴脣也是蒼白的……”
南宮驕火速趕回到了酒店,他拿出錢包裡的數張大鈔給服務生,他本來是要這個服務生留意離微揚和季晨天之間有什麼動作,卻不料離微揚竟然獨自出去賞雪時倒在了路上……
別人不知道,但季晨天會不知道嗎?“你和南宮驕的婚姻也是名存實亡,難道你要死守這樣的婚姻,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嗎?”
而南宮驕此時卻是前進了一步,她一步一步的後退,他則是一步一步的向前。
唐欣焦急的道:“夜敏說這是上頭的意思,而我還在試用期,被辭退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可是我需要這樣一份工作,我媽生病了,如果沒錢給我媽看病,我怎麼對得起她……”
離微揚輕輕一笑,準備回坐位上去。
南宮驕正在和其它部門的老總們討論着工作中的事情,見是她來無動於衷。
他走過去,一手將她抱起來:“去醫院!”
當飛機在抵達烏魯木齊機場時,離微揚就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的空氣直逼而來。
南宮驕點了點頭。
唐欣一喜:“微揚你是不是要做媽咪了?”
離微揚在浴室裡失神了一會兒,她整理了一睡衣,她的棉質睡衣被他拉扯得皺皺巴巴的,她走出來,覺得心裡悶悶的很難受,於是就到了陽臺上看滿天的星星。
離微揚臨時拿東方奶奶說事,她亦知道不明智,但是,誰讓南宮驕逼人太甚!
東方珠寶公司。
而且,她不該以東方奶奶做靠山,因爲她在東方家是外人,而南宮驕的身上,好歹有着東方家族的血脈。
拿着雞毛當令箭使,一向不是離微揚喜歡的手段,可是南宮驕的霸道冷酷還有咄咄逼人,讓她不得不搬出了東方奶奶這座強大的靠山。
她從來沒有走過雪地,此時穿着一雙雪地靴,踩在了潔白的雪上,看着自己穿得像一個小糉子般,她不由伸手去接着朵朵飄落的雪花。
“你忙你的,有什麼才需要儘管告訴我。”亞里坤說道。
她不瞭解東方家的家事,但她知道,南宮驕是東方家的私生子,既然如此,南宮驕能在東方珠寶公司有此高位,他的婚事是奶奶指的,也就是說,他也不得不聽從***命令。
他將視線停留在了離微揚的身上,“早就聽說南宮總裁的秘書煮得一壺好咖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離微揚的手按了按小腹處傳來的脹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離微揚見他繞過她走到了門口,她趕緊站在門手把旁,用身體擋住,“再給一次機會,好嗎?”
“你欺人太甚!”離微揚惱火的喊道。
南宮驕轉身離開,不再看她一眼。
離微揚一點也感動不起來,“想必季總也知道,我是已婚婦女,我不搞婚外情的,更是對季總這種已婚男士敬而遠之。”
記得她曾看過一句話,如果難過時,就擡頭看看天空吧!它那麼大那麼藍,一定可以包容你所有的委屈。
其他的幾個老總也叫了起來:“南宮你藏私啊,我也要……”
“多謝先生!”服務生謙恭的帶着南宮驕來到了酒店房間,“離小姐一直不肯去醫院。”
“我不去!”離微揚虛弱的抗議。
鐵腕總裁自然不會在工作中憐憫一個人,離微揚也急了,“那你說啊?爲什麼辭退她?”
離微揚打開來一看,果然這些資料做的不好,看來她今天要加班了。
兩人久未見面,亞里坤觀他面色,出聲安慰道:“驕,尋找天眼之石需要一個過程,我知道你心急伯母的病情,但你也要保重自己纔是。”
季晨天回頭一望,哪裡有南宮驕的影子,他分明是上了離微揚的當!不過,他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離微揚幫他賭石呢?
南宮驕點了點頭,好兄弟不必多說,他是明白他們的心意的。
唐欣凝視着她:“微揚,你真好,我先借着,等我一找到了工作,賺了錢馬上就還給你。”
“你不會的。”離微揚確實是沒有去想過,她只是知道,生了病沒錢看病纔是最痛苦的,這樣的經歷,她是親身經歷了的。
“好。”離微揚剛坐下來時,就感覺到了有一股熱流從身體裡出來……
但是,季晨天卻是深情並茂的說道:“微揚,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一聽之後,馬上站起身來,“我馬上回來。”
不就是一份工作嗎?東家不做做西家的,何必要吊死在一顆樹上呢!
“當然。”聶子夜奇怪了,“還有別的原因嗎?”
兩人正說到這裡時,南宮驕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我,說!”
南宮驕凝視着她的俏臉,她能感覺到他的周身都散發着寒氣,也料到了此話,可能是真傷了他的心。
“不是!”離微揚知道他向來討厭她的冷傲,於是,只得低聲道:“唐欣她母親生病,需要錢來醫治,而她需要這一份工作,所以……”
“不急,你先給你母親治病。”離微揚說着就想吐。
於是,她沉默着先走了出去。
可是,南宮驕只是倚在了辦公椅裡,就這樣看着她氣得跳腳。
一會兒之後,酒店裡有人來敲門,離微揚以爲是服務生,就去開門,卻不料竟然是季晨天,“季總,什麼事?”
南宮驕沒有看她,卻是冷脣一勾,“這是你對上司的質問?”
南宮驕的眼眸中透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冷意,如果以往他生氣,那只是一時的怒氣,而當離微揚現在提起了東方奶奶,並且以她來對付他時,他在看離微揚時,是一種冰河世紀般的感覺。
她起身去洗手間,走到了門口,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還沒有給南宮驕煮咖啡,於是對唐欣道:“你送一杯咖啡進去給總裁,我現在要去洗手間。”
過了一陣,南宮驕卻是浮起了一抹嘲笑:“身爲你的老公,在沒有碰你的情況下,你能懷孕,難道不該解釋嗎?”
“我收藏了一些石頭,要不要去參觀一下?”亞里坤有點動情的道。
亞里坤起身送他,南宮驕掛了電話道:“明天的賭石會你會不會來?我們見面,到時候再聊。現在我有事情趕回酒店去。”
離微揚去了取了自己的錢,留下一部分寄給弟弟做生活費,將剩下的五千塊,交到了唐欣的手上,“唐欣,不好意思,我這裡還有一點錢,你先給你媽媽墊上醫藥費,好嗎?”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對於這樣的他,她不由後退了一步。
“謝謝你,微揚。”唐欣感激的說道。
兩人是在一場賭石會上結識,然後是一見如故,雖然天各一方,但見面之時,卻是友情如故。
但是,她並不認輸。
南宮驕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進了族長的房間之後,看到了這裡牆壁上貌似文字的地方。
離微揚的小腹還在痛着,她被生理期折磨得難受,懶得和他爭論,於是靠在椅背上假寐。
“驕來了!”族長亞里坤從長廊裡走過來,“最近怎麼樣?”
南宮驕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聶子夜知道她的工作繁重,又道:“我已經和夜敏小姐說了,會再安排一個同事給你。唐欣人雖然活潑可愛,但不適合我們公司的工作。”
離微揚不想聽有關他的事情,她道:“我先處理昨天留下來的工作。”
南方的香城還是十多度的舒適溫度,一到了北方,就是零下二十度,這樣的反差,讓她馬上就不適應了。
南宮驕這時雙眸犀利的凝視着她:“你沒有給我一個解釋嗎?”
生理期的不準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有點懊惱不已。
當天下午,南宮驕沒有回公司,聶子夜回來之後,道:“離小姐,明天你和總裁要去新疆出差。”
離微揚輕聲道:“我明白,謝謝你。”
離微揚馬上反應過來,“你放心,我沒有懷孕,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離微揚輕嘆了一聲,趕緊安慰她,“你先別急,我去找夜敏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嗎?”
她如果還在這裡祈求着人,那就是自討其辱了。
“你先下去吧!”南宮驕一揮手,他大步進入了房間,就看見離微揚痛苦的蜷縮在沙發上。
在短暫的驚恐之後,離微揚勇敢的迎向了南宮驕冷酷而帶着怒氣的目光:“南宮驕,我是奶奶許給你的妻子,無論什麼樣的後果,只要我沒有做錯,相信奶奶是個公平的人,我們要不要現在叫奶奶來評評理兒。”果宮聞他婚。
他怒極反笑,讓離微揚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南宮驕卻沒有動身,“我應該帶一個人來,讓她也一起參觀。”
“哦哦……”唐欣馬上明白,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該向人力資源管理局申請,女人這個時候享受假期。”
一會兒之後,離微揚端着煮好的咖啡進了辦公室,卻是見南宮驕並沒有喝她剛纔爲他煮的咖啡,她不敢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退了出去。
南宮驕只是揚脣一笑,並未再說什麼。
愛石之人,對於自己的寶貝,說起來總是會激動的。
離微揚星期二一去上班,就被唐欣擁抱住了,“親愛的,聽說你受傷請了假,現在好些了嗎?”
誰希罕你碰?離微揚在心裡反擊他!
“你……”離微揚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往常都是她在爲他煮咖啡,可是今天早上她生理期事情,就叫了唐欣去做,很顯然,南宮驕是針對她,並非是要針對唐欣的。
離微揚大概也是猜到了,她冷漠的道:“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
但是,她不是個只會屈服於命運的傻子。
夜敏見是離微揚親自過來,就說道:“我是收到聶特助的通知,離小姐,恐怕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雖然我也挺喜歡唐欣的。”
唐欣一看到她回來,馬上撲進了她的懷抱裡,“微揚,人力資源部的夜敏剛打電話給我,說要解僱我……”
……………………
“總裁,我想問一問,唐欣錯在哪兒了?你要辭退她?”她趕忙問道。
“我沒有興趣知道這些!”南宮驕打斷了她的話,“這裡是公司,不是福利機構。”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離微揚沉默着退出來,她在離開時,將視線望在了南宮驕的臉上,他的俊臉一如工作中的嚴肅和認真,看不出別的神情來。
“解釋?”離微揚皺眉,“什麼解釋?”
離微揚擡頭凝視着他,俊臉上寫在冷意,她已經是很難讓他改變主意了。
亞里坤哈哈的笑起來:“天空太大,草原太寬,讓我的心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寬,這次多住幾天嗎?”
“不可能!”他絕情的說道,“讓開!”
“不是,我來那個很是難受。”離微揚趕緊捂住了嘴巴,“唐欣,我就不送你了。”
“什麼?”離微揚似乎聞到了一絲兒不尋常的氣息,“有沒有說原因?”13acv。
如果是以往,離微揚還能自控,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她有生理煩躁症,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再被南宮驕欺負,她哪還能冷靜?
“天眼之石”,是傳說中的一種石頭,據說此石得到之後,能治百病,但是,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但這種傳說卻是從未間斷。
他只是盯着她的臉,卻並不說話了。
南宮驕這時才擡頭凝視着她的小臉,見她氣得臉頰有些悱紅,他不輕不重的道:“因爲她煮的咖啡不合我品味!”
離微揚趕緊去處理積累下來的工作。
醫院,一番檢查下來,醫生問道:“你是病者的家屬嗎?”
“不好意思……”她低聲解釋着。
可是,她依然是冷傲的瞪着他,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保持最後的尊嚴。
他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懂得如何說話,能讓他氣到沒有話說爲止。
聶子夜拿着一疊資料給她:“這是唐欣做錯的文件,你先糾正一下。”
離微揚忍受着身體的不適,她來到了人力資源部夜敏處,“夜小姐,能告訴我,這是誰下的命令嗎?”
當車在積雪上行走時,她彷彿能聽到“嘎吱嘎吱”的響聲。
“你最好是這樣,否則我會讓你知道紅杏出牆的痛苦。”南宮驕說完,就不再理她了。
銷售部的總監陸凱這時望了過來:“哇,好香濃的咖啡!”
她去咖啡室,現磨了一杯咖啡,敲開了南宮驕的辦公室門。
“好!”唐欣馬上應允。
離微揚搖了搖頭,可是爲什麼南宮驕不說呢?非得要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給她,讓她覺得她不殺伯仁,伯仁卻是爲她而死的難過呢!
離微揚想要詢問的話,也只能嚥進喉嚨,畢竟當着其它部門老總的面,她不能問他。如此激怒他,只會令情況更糟糕。
兩人落坐,茶香嫋娜。
她知道,糟糕了!
這是她的個性。
雖然和唐欣共事的時間不長,但這是一個爽快的女人,離微揚淡淡一笑:“沒事了,昨天的工作麻煩你了。”
離微揚急了,她趕忙說道:“讓她煮咖啡是我要求的,不關唐欣的事,你能不能收回成命,不要讓她走?”
直到她的後背抵在了冰冷的牆壁,直到她無路可退。
“好。”離微揚知道,工作中她和他難免會一起,可是,這出差……
“總裁,您的咖啡!”
得到了他的承諾,但是離微揚的心裡卻是更加的難過,至於爲什麼會難過,她也不知道!
南宮驕收回了看牆壁的目光,轉向了族長亞里坤,看着他一身悠閒自得的樣子,難得露出了羨慕的眼光來,然後淡淡一笑:“還是你最爽了,在這個天高雲淡的地方,發現你越活越有仙風道骨的感覺了。”
唐欣感動不已:“微揚,太謝謝你了,可是我都離職了,你不怕我不還給你嗎?”
離微揚一怔,“你是說,唐欣被辭退,是因爲這個原因?”
季晨天明明是看着南宮驕出去了,不料他會這時候回來,就在他這一失神之時,離微揚“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當離微揚處理好了自己的生理期後,回來時卻是看到唐欣在辦公室裡哭泣,她大步走了過去,“怎麼啦?”
“好,你多多休息!”唐欣去財務部結了工資離開了。
雖然她已經是隱約猜到了是誰,可是沒有經過證實,依舊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南宮驕見她氣得臉兒通紅,她是個聰明人,應該是明白這意思的。
亞里坤這時又說道:“我雖然沒有走出新疆,但新疆也是出奇石寶石的地方,我一直都有關注這邊的信息,一有就會馬上告訴你的。”
唐欣拿了一疊文件給她:“都在這裡了。”
她難得拉下臉來向他求情,可是,南宮驕卻是冷哼了一聲,在他看來,她不想面對他,所以咖啡都不想衝進來,這樣的教訓,是她應得的。
此時,聶子夜推門進來了:“驕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他今天沒有帶離微揚來,下飛機的時候,他見她身體不舒服,於是隻身前來見亞里坤。
離微揚微微一笑:“陸總過獎了!既然陸總喜歡,我現在去煮。”
到了酒店之後,南宮驕就不見人影,離微揚則是坐在沙發上休息,她望着窗外的雪花發呆,這潔白的雪花像是天使一樣,只是南方的香城從來都不會有。
大約過了一個鐘之後,陸凱等老總們才離開了南宮驕的辦公室,離微揚進去時,南宮驕正準備出去。
但是,權宜之舉,她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新疆,一處神秘的部落。
“昨天好奇怪呢,總裁下午纔出現的。”唐欣悄悄對她說,在說時還不忘記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宮驕的辦公室,“我聽其它部門的人說,總裁幾乎是不會週一不來上班的呢!”
離微揚的小腹有點脹痛感,她知道生理期快來了,她一直都是這樣子,她難得俏皮一下:“沒事兒,你也會有的……”
她從人力資源部回來後,離微揚明白,她和南宮驕硬碰硬,根本就是碰不起的,他若是要解僱唐欣,無論什麼理由,他們都得接受,只因爲,他是握着他們生殺大權的總裁。
南宮驕在侍從人員打開車門後,坐進了高級商務車裡,離微揚也坐了進去。
離微揚很討厭介入別人婚姻生活的人,她知道這樣和季晨天說下去,只會惹來其他的住酒店的人的誤會,於是她靈機一動,朝着季晨天的背後甜甜的叫了一聲:“老公!”
“離微揚,我不碰你!”他冷脣一勾。
第二天,離微揚和南宮驕要去出差。
“我是她老公。”南宮驕聲線堅定。
醫生說道:“那你應該知道,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她是由於生理期的疼痛難忍,其它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我想告訴你,她可能很難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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