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會要命的

230 會要命的

“你就是夏琪吧,我是君海心,謹言的姑姑。”君海心面帶微笑地和夏琪打着招呼,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那種豪門千金的架子。

“你好……”夏琪一時之間,倒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稱呼來稱呼對方。

反倒是君海心爽快地道,“你就跟着謹言喊我姑姑吧。”

“姑姑。”夏琪喊了一聲。不過光看君海心的外表,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40歲的人,看上去,也就30出頭的樣子吧。

君海心點點頭,“說實在的,我經常聽到家裡人提到你的名字,只是一直沒機會見到你,今天,看到你和謹言在一起,我也總算是能放心點了。”

君謹言一直坐在一邊,卻並沒有插-口說什麼,只是看着夏琪,偶爾看一下君海心。

君海心看着自己的侄子,就好像一條忠犬似地守在夏琪的身邊,不由得一笑,“謹言,我有個盒子落在我車裡了,你幫我去拿一下。”

君謹言轉頭望着君海心,並沒有立刻起身。

君海心掏出了車鑰匙扔給君謹言,“怎麼,還怕她在我這裡會出什麼事兒嗎?”

“不是。”君謹言淡淡道,依然沒有離開。

直到夏琪扯了扯君謹言的衣袖道,“你去拿吧,我正好可以和姑姑聊聊天呢。”

君謹言這才“嗯”了一聲,離開了座位。

直到君謹言的身影走遠了,君海心才轉頭看着夏琪道,“你看得出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聊?”

“不然姑姑應該沒必要特意要謹言去停車場拿東西吧。”夏琪回道。

君海心目光淡淡地看着夏琪,並沒有剛纔那樣的熱情,反倒是有些疏離,“看來你倒也並不是太笨,你現在和謹言結婚,是出自真心的?”

“是的。”夏琪並沒有因爲對方眼中的疏離而心卻。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厭棄他嗎?”君海心繼續問道,目光若有似無地着夏琪。

這一刻,夏琪的心一顫,就好像是看到了君謹言以前在她面前,問着她會不會嫌棄他一般,只是君謹言的眼神並不似君海心此刻這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觀察着對方面兒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並沒有什麼資格去厭棄謹言。”夏琪深吸一口氣道,坦白地回答道,“他爲我做了許多事,我能做的,只有更好的愛他,讓他快樂。”

這話,像是觸動了君海心似的,她嘆了口氣,低喃着道,“夏琪,謹言爲你所做的事,遠遠比你知道的更多,如果說有一天,他願意自己去結束生命的話,那麼那個原因,也一定是因爲你。”

君海心的記憶,像是飄回到了10年前的那個晚上,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明白,縱然自己的這個侄子,並沒有繼承君家的血咒,可是夏琪對他來說,卻是像命依一樣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命依遇到危險的話,那麼君家的人,赴湯蹈火,丟了性命都會去救的。

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因爲一切都是身體的本能在控制着理智。而她,想要去體會,想要去明白這種感覺,卻從來都不曾有機會。

夏琪怔了怔,隨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君海心這才笑了笑,“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好多說的,君家的人,一旦愛了,會要命,可一旦恨了,也會要命的。夏琪,我希望你和謹言之間,永遠都只會有愛。”

這話,像是一種祝福,又像是一種警告。夏琪恍惚了一下,恨……謹言會有恨她的一天嗎?或者說有一天,如果她被謹言恨着,那會怎麼樣?

突然,身體在發冷,這種可能,光是想想,就讓她渾身發寒。

君家人的恨,會要了誰的命呢?是君家的人,亦或是被君家人所愛之人的命?!

夏琪出神地想着,直到君謹言回來了,直到他的手又一次地抓住了她的手,她才猛然地回過神來。

“在想什麼?”君謹言問道。

“沒什麼。”夏琪回道。

可是他卻還是再一次地問道,“在想什麼?”就好像是堅持想要知道似的。

夏琪看了下一旁的君海心,抿了抿脣道,“剛纔姑姑說希望我和你之間,永遠都只會有愛,我在想,我一定要努力地做到這一點,不是爲了姑姑,而是爲了我們自己。”

君謹言靜靜地看着夏琪,脣角揚起,輕輕地笑着,“好,爲了我們自己。”

君海心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有些感慨,站起身,她說道,“好了,今天見也見過了,盒子裡的東西,是我在國外買的小玩意兒,算是給小琪的見面禮,我先走了,下次見小琪的話,恐怕就該是你們的婚禮上了。”

說完,君海心擺了擺手,瀟灑地離開。夏琪瞅瞅君海心所說的盒子,正是君謹言剛從君海心車上拿過來的那個盒子。

夏琪打開盒子,看到裡面放着的東西時,有些吃驚。那是一個小公寓的模型,公寓裡有着各種微型的桌椅、牀、沙發等等傢俱,可以隨個人地喜好而任意擺放。雖然看着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玩具似的,但是細看,就會發現公寓包括傢俱,都做得極爲精緻,而且還把各種水晶、寶石、鑽石鑲嵌在其中,鑲嵌得很巧妙,並不會讓人一眼望去,感覺過於奢華,只有仔細看的時候,纔會發現,其價值其實遠遠高於自己所想象的。

對於這個禮物,夏琪很喜歡,“剛纔都忘了謝謝姑姑呢,下次我們也用心選個禮物,送給姑姑。”

君謹言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了。

而此刻走到停車場的君海心,正要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輕男人疾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恭敬地彎下腰行禮道,“君小姐,我家主人想見你,還請君小姐走幾步,我家主人就在那邊的車上。”

黑衣男人指了指停車場對面停着的一輛深藍色賓士。

君海心揚揚眉,“你家主人?”她順着對方的手,朝着賓士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