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車子從鬧市區一路往着人煙稀少的僻靜處開去,車速也越來越快,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猛然地剎車,停在了江邊。
夏琪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飄着的,打開車門,她狼狽地跑下車,狠狠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夜晚的江邊,寂靜得只有江水聲和風聲,一雙手臂從後面環抱住了夏琪,頓時,她陷入了寬闊的懷抱中。
“你知道這條江裡死過多少人嗎?”他的脣湊近着她的耳畔,低語呢喃着。
她身上的寒毛猛然豎起,只覺得渾身驟冷,“你要做什麼?!”
“只是想告訴你,千萬別毀約,否則的話,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來。”他的雙脣輕輕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地吸吮着,就像在吸食着最致命的毒品,沉溺不已。
瘋子!他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她渾身僵直着,他的雙手環着她的腰,死緊死緊的。
“是你說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我和你之間的約定,這輩子都不可能變的。”他繼續呢喃低語着,她的耳邊、頰邊,盡是他的氣息,“我放了你十年,所以你會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能搶走,包括——你自己。”
清冷的江水,伴隨着這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涌進着她的耳裡。
她轉身,怔怔地看着他,銀白的月光下,他美麗清雋如同不食煙火的神祗,墨黑的眸中,卻有着深深的戾氣……
就像是在無聲地警告着她,他不想聽的話,她最好一個字都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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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回到寢室的時候,同一寢室的陸小絮還沒睡下,見好友一臉慘白的樣子,關心道,“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
“可能晚上回來的時候,夜風有點涼吧。”她隨意地找了個藉口,放下包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鏡子,清晰地印照着她蒼白的容顏,就連脣都失去了血色。耳邊,迴盪着剛纔君謹言送她回來的時候所說的話。
“琪琪,我要你喜歡我,只喜歡我一個!”
喜歡……她可能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嗎?就連夏琪自己都說不清,她對於君謹言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同情?憐憫?討厭……還是害怕?
夏琪永遠都記得,她第一次看到君謹言的時候,是6歲的時候。而那時候的君謹言,就像是個安靜的芭比娃娃似的,從家附近的小公園一路跟着她到了家門口,最後甚至還堂而皇之的跟着她進了家門。
當她要趕他離開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勁兒地抓着她的裙襬,一言不發,漆黑的雙眼溼漉漉的,像極了某種惹人憐惜的小動物。
他不喜歡說話,漂亮的小臉龐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娃娃一樣,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他從頭到尾,都拉着她的手,用着一種空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她。
那種眼神,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看得人怪不舒服的。當她想要甩開他的手時,他卻反而握得更緊了,就連夏母都扯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