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在家,你關心嗎?”
歐陽若的臉慢慢的貼近她的臉,“不過你這麼忙,忙着和陸恆在一起,當然是沒空想我這個正牌老公在哪。”
“我哪有?”
林星辰的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一直往後退,想要讓自己和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我今天的確碰見他了,但……我不是故意和他在一起的,都是巧合。”
她耐心解釋,只希望歐陽若不要胡亂猜測。
只是她的解釋,歐陽若卻似沒聽見,眼看林星辰已經推到了餐桌前,退無可退,他一把摟住了林星辰的芊芊細腰,冷眸直視着她那無辜明亮的眼。
“現在微博上到處都在傳,說你們是情侶呢,你覺得身爲一個有夫之婦,卻和別的男人傳出緋聞,真的好嗎?”
歐陽若拿出手機,把已經在微博熱點上的內容送到了她的眼前。
林星辰看了一眼,只見那微博上寫着:A市黃金單身漢之一脫單,女友是此次‘閃耀之星’冠軍;陸氏集團總經理陸恆英雄救美……
看了上面的內容,林星辰只覺是一萬匹馬崩騰而過。
不得不說,那些娛樂媒體的想象力實在是太過於的豐富。
她擡眸間,撞見了歐陽若那冷若冰霜的眼。
她扶額,好言語的解釋:“我和學長之間不是上面寫的那樣,我們是這幾天碰見了,纔有了聯繫,他也不過是因爲看見我幾次遇到麻煩,幫了我而已,然後我請他吃了一頓飯,就這麼簡單。”
她一口氣把事情原委說了個清楚,卻見歐陽若依舊是冷着一張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臉。
的確,她是欠了他四百萬。
她心中懊惱不已,嘟囔說:“別說我,你不也是和那夏晴天傳出了緋聞,還有你們零距離接觸的照片呢。”
她說着低下頭去,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儘管提着一顆心,她還是不甘心的,補充了一句:“我們,都沒有做出過分的事,算是扯平了。”
她嘟着嘴,滿眼的都是不服氣。
歐陽若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四目相對。
“你吃醋?”
他那總是冷冰冰的眸子,如霜的冷漸漸的融化,漸漸地變得柔和。
“我沒有。”
林星辰幾乎下意識的說。
話說完,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
只見歐陽若那本已經漸漸的變得溫柔的眼眸,瞬間又降了溫。
“你是我老公,說不吃醋,那肯定說假的,何況那人是……夏晴天。”
她眼神閃爍着,不敢去看歐陽若。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的真。
“夏晴天?你認識她?”
歐陽若放開了她的下巴,有些急切的問。
“認識啊,多年的冤家,死對頭。”
林星辰沒有隱瞞,如實說。
歐陽若自嘲的笑了,悠悠地說:“陸安瀾他們你都認識,你卻不記得我?”
他聲音有些輕,林星辰聽的有些不太真切。
正好這時候,韓一從外面闖了進來。
見他們幾乎要零距離了,他調侃說:“喲,歐陽,星辰,你們這是在談情說愛呢?在餐桌前,嘖嘖嘖……你們的是口味果然不一樣。”
林星辰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韓一,胡說什麼?”
她羞的低下頭去,忙就跑上了樓。
歐陽若周身的溫度驟降,冷眼看這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他很惱火。
“你不知道來別人家要敲門?”
他雙手插兜,陰沉沉的臉上就差沒寫上‘不歡迎你’四個大字。
“你以爲我想來?”
韓一也沒好氣說,“重色輕友,你最在行。”
歐陽若悶哼一聲,沒理他,只是徑自往樓上的書房去。
韓一則是很有默契的跟上,一路跟着他去了書房。
“什麼事?”
書房的門緊閉着,若大書房裡,歐陽若和韓一相對而坐在。
歐陽若剛落座,就出聲問,沒了剛纔怎麼看韓一都不順眼的氣勢,更多的是嚴肅。
“郊區那佔地三百畝的農莊,被陸氏集團奪了去,還有信華城的店鋪,也被他給搶了去。”
韓一坐下後,也沒心情喝茶,開門見山的說了他所知道的最新消息。
“就在昨天,我們拍三環路的地的同一時間,他派出去的人,把這兩個項目給敲定了,而且做的滴水不漏,剛纔簽了合同,業內的人才得到消息。”
他說完,把桌上歐陽若給他倒的一杯茶一飲而盡,全然不顧泡出這杯茶的茶葉到底有多好多珍貴。
“好個陸恆,我看他昨天去拍賣會現場,就是一個調虎離山,引得我和秦助理,乃至你都忽略了這兩個項目,真是太狡詐,太卑鄙了。”
他一拳砸在了沙發上,很是憤憤然。
歐陽若卻是淡淡一笑,心疼的說:“我的沙發可不便宜,別給我砸壞了。”
“你還有閒心管你的沙發?”
韓一懊惱說,“兩個項目被陸氏集團奪了去,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反正,他是非常的生氣。
“昨天就是陸恆設計的一個局,他不但讓我們高價買了三環路的地,還讓我們錯失了農莊和信新華城的五家店鋪。”
“事已至此,生氣有用?”
歐陽若反問。
“生氣能把丟掉的東西給搶回來?”
“可是……”
韓一悶聲的說,想去和歐陽若爭辯,卻發現辯無可辯。
他又喝完一杯茶,接着說:“你說,昨天星辰的車禍,會不會和他也有關係?”
歐陽若聞言,眸色立即變得陰鷙冷冽。
韓一也就是隨口一說,話一出口,他又覺不可能。
“你和星辰在聖夜大學的過往,他當年正好出了車禍,腳受傷了,出國治療, 按理說是不可能知道,也不會明白星辰在你心裡到底多重要。”
“如果真是他,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歐陽若沒有去分析陸恆到底有沒有聽過他和林星辰的過往美好,
他妖嬈的眼,此時射出一道道危險的光。
韓一儘管和他相識多年,早對他了解了個透徹,可看見他這眼神,還是情不自禁的感到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