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兒,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吃飽喝足的裴成佑輕輕地拍着顧西甌的小臉,大手還愛憐地捏着她的鼻子,明亮的眸底,閃過難以言喻的滿足。
真好,她又再次躺在他的身邊,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美好。
絲被下的身軀,未着寸縷,被他折騰到大半夜的顧西甌皺着眉梢,顯然並不願意起來,可裴成佑作亂的大手,卻讓她條件反射似地睜開了眼睛。
“不要了……”
拍掉那雙還在她身上游移的狼爪,顧西甌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到底是攢了多少存糧啊,竟然這麼不知魘足。
他不會是真的四年沒碰過女人吧?
渾身的痠痛,讓顧西甌忍不住輕吟了一聲,被吻得紅腫的脣更是牽出了鬱悶的弧度,這種像被車碾過一樣的感覺,在事隔四年後,委實讓她吃不消。
“累了?哥給你按按。”
看到顧西甌難受的樣子,裴成佑笑得很賊,把她翻了一個身後,有力的大掌捏上她的肩膀,從上到下,適中的力度,讓顧西甌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嗯,這服務倒是不錯,瞧他這熟練的樣子,也不知給多少女人服務過?
享受歸享受,顧西甌心底卻還是低咒起來,想到昨晚在酒店的一幕,她忽然懊惱起自己的輕信。
誰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好了,我得回去了。”
這麼想着,顧西甌也沒心思享受了,翻了個身就想爬起牀,毫不在意自己在裴成佑面前的光裸。
“丫頭,你好了是嗎?可是哥還沒好。”
裴成佑眸底的光亮,又倏地變得暗沉,盯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由他製造出來的印跡,他直覺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流,集中在了某處。
一個順撲,他就又壓在了她的上面,那已直接叫囂的某物,因爲沒有衣物的隔擋,更是耀武揚威地向顧西甌襲來。
“你不是身體不好嗎?”
顧西甌怒急,又對他這樣的招惹無能爲力,他可是凌晨三點才放過她,才只睡了兩個時辰而已,太過敏感的身體,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經驗老道。
“放心,哥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聽得她如此的藉口,裴成佑邪笑着回了一句,俊臉下俯,直接含住她粉嫩的兩點,大手也在她最經受不起撩撥的地方,曖昧而直接地逗弄。
昨晚纔要了她四回而已,又怎麼能填補他四年的空白,他的身體早就好了,就算不好,他也會讓它變好!
“你沒用套……”
顧西甌磨牙,這男人,不會是心懷不軌吧?既然早就有此打算,不可能沒做準備纔對!
“有了就生下來!”
果然,話還沒說完,裴成佑就打斷了她,腰身一挺,似要印證決心般,再次沒入了她的體內。
“我……不想!”
“由不得你不想!丫頭,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我不!”
“不?丫頭,你不嫁哥想嫁給誰?你想要別的男人這麼對你是不是?有哥在,休想!”
身體在緊密地契合,運動的兩人卻又開始了鬥嘴,提議被否決的裴成佑,似泄憤般加大了力度,牀都因他的力道,發出了砰砰的撞擊聲。
“嗚……”
這一次,因爲經過了休息,持續得似乎更爲長久,顧西甌終於是受不了如此的刺激,喉間發出破碎的哽咽。
去,竟然被做成這樣,他的體力,就真這麼強不成?
“西兒,我愛你!”
看着她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臉,裴成佑眸底的情動如雲般瘋涌,那張精緻的小臉帶給他的悸動,一如四年多前初見的時候。
這聲表白,低沉而有力,伴隨着他的汗水滴落在顧西甌的耳邊,她幾乎是聞聲而清醒,在看到他眸底一片難掩的愛戀時,她心底那根抗拒的弦,倏然斷裂。
他愛她?
是真的愛她?
她不停地反問,可卻找不到否定的答案,那雙明亮的,含情脈脈如深潭的鳳眸,似對待人生最寶貴的珍寶般,盛滿了濃濃的情意。
“西兒,我的小西兒,你可知道,這四年,哥想你都快要想瘋了。”
甜言蜜語,其實裴成佑向來是不吝的,看着她那雙渴望又驚慌的貓眼,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就直覺的心疼,恨不得把全世界可以表達的承諾,全給捧到她面前。
可最終,他還是最喜歡她的名字,在咀嚼她名字的瞬間,那種幸福,似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佑……”
顧西甌聽着,嘴裡也情不自禁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知是受他的感染,還是身體的本能難以抗拒,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要對他迴應。
她柔軟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雙腿更是用力地攀上他的腰肢,她對他的愛意,都用肢體語言表現了出來,而這動作,直接導致了裴成佑的失控。
“西兒……”
“佑……”
到最後,煙花燦爛的時候,兩人都忘情地呼叫着,任由那天旋地轉的撞擊主宰他們的感官,心靈相通的兩具軀體,不願分離地緊緊相擁着,直到那股從深處爆發的顫慄,徹底地結束。
“西兒,嫁給哥好嗎?”
事後,兩人換了個方式擁抱,裴成佑汗溼的身體容納着她的,沙啞而鄭重的聲音,也在這個靜靜的回味的空間,突兀地響起。
顧西甌不答,呼吸細喘個不停,心底卻在翻着白眼,這男人,她是不是該感激他,沒在剛剛兵臨城下的那一刻相要脅,以要命的空虛來逼迫她點頭?
可就算如此,這種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只有純粹的需要的求婚,卻讓她每一根骨頭都感到了幸福,這種感覺,是她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
在他面前,她得到過輕薄,也得到過寵溺,可更重要的,留在她記憶中的,是他不離不棄地照顧她的日子。,
他對她而言,其實早已是深入骨髓的存在,答不答應,都只會是一個結果。
“西兒……”
見她不答,裴成佑一個不悅,翻身就又面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