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安然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房間的牀太大了,怎麼滾都掉不下去,她反而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今天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跌宕了,先是在網上被人黑,又是被人圍堵,後來又是稀裡糊塗的被秦越帶到薔薇莊園,最後是跟樑易勳喬慧玲電話對峙,這一天,像是幾個月那麼漫長。
那些襲擊她的人招供出牛露露來,可是許安然靜下心來一想,牛露露怎麼會知道養老院的事?就算她讓人查她,可是又是怎麼知道她的銀行卡在養老院的?保險櫃的鑰匙只有楊院長跟王財務有,知道她拿自己的錢給養老院的人看病的,也就那幾個人,會是誰泄露出去的呢?
許安然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將周圍的人想了一大圈,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來,煩躁的越發睡不着了。
門響的時候,許安然渾身一個機靈,她倏地一下從牀上跳起來,隨手抓住牀頭櫃上的檯燈,厲聲問:“什麼人!”
秦越沒想到這麼晚了,許安然還沒睡,眉頭一挑,向前走了幾步,說:“還能有誰?”
“秦越,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我房間裡來做什麼?出去!”許安然攥着檯燈的手緊了緊,吼道。
“這裡是我的臥室,你說我跑來做什麼?當然是睡覺!”秦越一邊說一邊向許安然靠近,看到許安然戒備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就這麼怕我?”
“你怎麼不早說這是你的臥室?”許安然懊惱,她以爲這裡是客房!“那我去另外找個房間。”
說完,就要離開。
“檯燈!”秦越指了指許安然手裡的檯燈。
“哦。”許安然走到半路,又折回來,把檯燈放回牀頭櫃上,剛要轉身離開,卻被秦越猛地撲到在牀上。
“秦越!你混蛋!放開我!”許安然恐慌不已,聲音尖銳而又淒厲。
秦越此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頭獵食的豹子,而她倒黴催的就是被緊盯的獵物。
“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這麼怕我?嗯?”秦越得意的壓制住許安然,問道。
“怕,怕死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快放開我!”許安然被壓得呼吸不順。
“不滿意。”秦越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捏了捏許安然的鼻子,“不許怕我。”
“好,我不怕你,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許安然難得這麼聽話,秦越說什麼都不順着。
生怕惹秦越一個不高興,他會像下午在花房那樣,對她做那種事。
“言不由衷的女人!”秦越笑笑,翻身鬆開對許安然的壓制,只是用一條手臂攬住許安然的腰,將她扣在懷裡,淡淡突出兩個字,“睡覺。”
“我去別的房間。”許安然掙扎着想要坐起來,無奈秦越這傢伙力氣太大,她怎麼也掙脫不開他,折騰了半天,身上都出汗了,許安然最終無奈的問:“秦越,你到底想要怎樣?”
“兩個選擇,你睡牀,或是我睡你?”秦越微眯着眼睛看着許安然,一臉期待的看着許安然。
“我兩個都不選!”許安然憤然,“秦越,你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逼迫一個女人,有意思嗎?”
“的確,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秦越眸色深深凝着許安然,忽然嘴角一勾,“可是讓我有興趣的女人,只有你許安然一個。”
“你秦大少所謂的興趣是什麼?不過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在作祟罷了。”許安然冷笑一聲,看着秦越。
這情話從秦越這樣的男人嘴裡說出來,的確很動聽,但是,她許安然已經過了被一兩句情話就迷惑的年紀。
“就算是征服欲在作祟,你也是我迄今爲止唯一一個想要征服的女人。”秦越不喜歡許安然的態度,將手臂又緊了緊,“睡覺。”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感到萬分榮幸?”許安然譏誚的問道。
“知道就好。”秦越閉上眼睛臭屁的哼了哼。
“可是我沒有……”
“再不乖乖睡覺,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點什麼。”秦越
一句話,將許安然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個嚴實。
許安然憤怒的瞪着秦越,氣的恨不得咬他幾口泄憤。
這個霸道無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無賴!
明明下午在花房的時候,說要自己的心,可是現在卻連起碼的尊重都不給她,大半夜的爬到牀上來脅迫她跟他同牀共枕,把她當什麼了?
這樣的混球,她會對他動心除非天上下紅雨!
“再這麼盯着我看下去,我會懷疑你喜歡上我了,我想我有必要做點情人之間喜歡做的事來回應你。”秦越輕笑着開口。
許安然看着秦越仍舊閉着的眼睛,忍不住又腹誹一句,這混蛋八成是屬蝙蝠的吧。
瞪了秦越一眼之後,許安然彆扭的閉上眼睛。
原本以爲,身邊睡着一頭隨時都會把自己拆吃入腹的餓狼,會睡不安穩,許安然已經做好熬夜的準備了,準備等秦越睡熟了就悄悄溜走,誰知道等着等着,她自己竟然先睡着了,而且睡得異常踏實。
一直假寐的秦越在許安然睡着之後,睜開眼睛,看着如同小貓兒一般窩在自己懷裡睡着的許安然,目光柔軟如水,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揉了揉她的發心,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許安然是被電話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閉着眼伸手摸了半天沒有摸到手機,感覺身邊有頭老黃牛在喘着粗氣,鼻息噴到她臉上,弄得她怪癢癢的。
“然然,你要是再挑逗下去,我可要當成是邀請了。”秦越低頭在許安然的耳朵上懲罰的咬了一下,聲音帶着晨起的性感沙啞。
他早就知道這女人是隻妖精,平時看起來貌似理智冷靜,一本正經的都是裝的,你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她就露出邪惡的小爪子,撓的你心肝脾肺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瘙癢難耐。
最可恨的是,撩撥了你後,還不管滅火,超級不負責任!
“啊——秦越!你這個流氓!”耳朵上的疼痛,讓許安然立刻清醒了過來,她從牀上彈起來,躲到牀角,戒備的盯着秦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