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惹秦少不高興了,害我丟了城東的案子,有你好看!”不等許安然反對的話說完,樑易勳就上前壓低了聲音警告。
真是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她不知死活的撞上來,就憑她也有資格出席秦少的飯局?樑易勳將不快全都發泄到許安然身上。
“……”許安然看了一眼樑易勳,無奈的跟上。
“許安然,你說你剛纔是不是故意撞上來的?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要跟着我們的吧?你這個心機女!”許安然不說話,樑易勳大的火氣更大了,他現在嚴重懷疑許安然早就發現了他們,然後自導自演了撞人戲碼,就是爲了藉機糾纏他。
“樑易勳,你今天吃藥了嗎?”許安然忍無可忍的看着樑易勳,“還是你的被害狂想症已經無藥可救了?”
剛纔是她低頭看手機一時失察,可是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個秦少至少也有失誤的地方吧?
憑什麼說她是故意的?
“你……”樑易勳沒想到許安然竟然敢當衆反擊他,氣的恨不得掐死她。
“易勳,你不要這麼想安然,我相信這只是個誤會啦。”林夢扯了扯樑易勳的衣袖,小聲叮囑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別讓秦少久等。”
樑易勳聽了林夢的話,怒氣總算是壓住了,瞪了許安然一眼,看着林夢一臉寵溺:“夢夢,還是你識大體。”
“安然,你不要怪易勳,我們好不容易纔邀請到秦少呢,這個飯局很重要,他只是太緊張了而已。”林夢對着樑易勳嬌羞一笑,又轉向許安然,在兩個人之間做着和事老。
“我知道了。”許安然淡淡的開口,心裡唯有苦笑。
她現在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做什麼?
就餐的地方在江城的一傢俬人會所,樑易勳打聽到秦越喜歡吃螃蟹,而這個季節正是江城螃蟹最肥美的時候。
秦越坐在圓桌的首位,林夢跟許安然分坐在他的兩側,樑易勳坐在林夢下手,羅一則坐在許安然的下手。
樑易勳殷勤的爲林夢拉開
椅子,林夢對樑易勳甜甜一笑,許安然對那兩個人的濃情蜜意視而不見,剛想入座,羅一便很紳士的替她拉開了椅子。
許安然一愣。
“這只是出於對女士的禮貌。”羅一酷酷的開口,一副這麼做只是因爲我有良好的教養,而不是因爲你的拽樣。
雖然是這樣,但許安然覺得這張表情欠奉的臉此刻順眼了很多,禮貌的道了謝落座。
菜很快就上來了,蟹黃獨有的香氣飄散出來,聞着就讓人食指大動,可是許安然此刻的心思沒有落在桌上豐盛的菜色上,而是盯着桌上的那瓶高度酒,排斥的皺了下眉。
她空着肚子呢,一杯下肚,胃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還吃什麼飯?
不過儘管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面上卻不敢顯露太多,這種場合,她越沒有存在感便越安全。
“羅一,把我放在這裡的紅酒拿來。”坐在首位的秦越突然開口。
“秦少喜歡喝紅酒?”樑易勳沒想到秦越對準備的酒不滿意,他分明是打聽過了,秦越喜歡在吃螃蟹的時候喝點黃酒的。
“給女士的。”秦越聲音冷淡。
“是我考慮不周,讓秦少見笑了。”樑易勳沒想到秦越竟然這麼細心,笑着致歉。
“謝謝秦少哦。”林夢嬌笑着開口,然後對着許安然說:“安然,我們兩個今天有口福了。”
許安然應景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只想填飽肚子,喝酒什麼的真的不重要。
最好不喝。
樑易勳對許安然這種不懂規矩的行爲很是不滿,剛想開口,就聽林夢又說:“安然比較怕生,秦少別見怪哦。”
秦越看着許安然,玩味的問:“我很可怕?”
“啊?”許安然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哪有哪有!安然只性格比較內向,秦少怎麼會可怕。”林夢又在一邊打圓場,“是吧,安然?”
許安然笑容尷尬的應了一聲。
秦越不悅的瞥了林夢一眼,嚇得林夢心裡一顫,再不敢開口。
沒了林夢的聒噪,秦越
又看向許安然,打量了一番後,饒有興致的開口,“我看許小姐這面相,不像內向的女人。”
有哪個內向的女人會一見面就對男人的那個部位動手動腳的?更不消說還半夜三更的爬到陌生男人的牀上去,又摟又抱又啃又咬抓着男人的寶貝不放的。
許安然被秦越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這個男人大刺刺的目光就像是帶着鉤子似的,瓜扯着她的衣服,讓她極爲不自在。
“秦少說笑了。”許安然乾乾的笑了笑,而後轉移話題,看向門口,“酒來了。”
秦越雖然沒有再跟許安然說話,但是目光卻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許安然的身上,讓許安然簡直如坐鍼氈。
她覺得這個秦越好像故意針對她,可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難道是因爲之前撞了他?
羅一拿了醒過的紅酒過來,給許安然跟林夢倒上,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
林夢對秦越老是將注意力放在許安然身上很是不滿,她端起酒杯,晃了兩下,然後又聞了聞,眼睛亮了亮,嬌笑道,“秦少出手,果然是好酒。”
“哦~”秦越看向林夢,像是被林夢的樣子引發了興趣,饒有興味的問道:“林小姐看起來是個懂酒的人,不妨嚐嚐看這是什麼酒。”
林夢見秦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心裡暗暗高興,她最受不了男人因爲許安然而忽視她,尤其是秦越這麼優秀的男人。
不過她根本不懂紅酒,剛纔那句話只是場面話,於是害羞的笑了一下,掩飾住心虛,半真半假的嬌笑:“我哪裡懂什麼酒啊。”
秦越沒再說話,只是看着林夢,幽深的眸子裡有不容拒絕的強硬。
林夢被秦越看的越發心虛,放在桌下的那隻手將桌布揪的變了形,有些後悔招惹秦越了。
“夢夢,嚐嚐看,說錯了秦少也不會生氣的。”樑易勳握住林夢的手,說道。
“那我要是說錯了,秦少可不要笑話我哦~”林夢嬌羞的笑笑,暗暗深吸一口氣,而後故作高雅的輕抿了一口,裝模做樣的眯眼品味了一番後,試探着說道:“82年的拉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