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就看到牀上多了個女人,薔薇色的薄脣抿起一道譏誚的弧度,狹長的眼角危險的一眯。
男人赤腳走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每一步都踏實有力,他走到牀邊,臉上棱角分明的線條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就着昏暗的燈光挑眉打量着牀上的女人,原本嘲弄的目光染上一絲訝異。
不同於以往被送到他牀上的女人一身裸露的情趣內衣或是制服誘惑,牀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碎花長裙,規規矩矩的包裹到小腿肚,但是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卻讓這一切有種禁慾的美感。
頭髮也不是風情萬種的大波浪,及腰的長髮如同一匹光滑的黑緞,柔順的披散在身側,臉上也沒有被塗抹的亂七八糟,清清爽爽的,細膩如瓷的皮膚在暈黃的燈光下越發顯得柔軟。
此刻這個女人半邊臉埋在鬆軟的枕頭裡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留下道月牙狀的小陰影,一張紅通通誘人的小嘴露出一半,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櫻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想象那張小嘴的滋味兒。
這個女人的確不需要那些情趣內衣或是制服誘惑,她就這樣靜靜的躺着,渾身都散發着無言的誘惑。
秦越饒有興味的一挑眉。
是個尤物!
許安然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夢裡全是樑易勳絕情的模樣,真實而又殘忍。
她夢到自己站在懸崖邊上,樑易勳一把將她推了下去,而後摟着林夢站在懸崖上看着她大笑。
“不要……不要……”許安然皺着眉頭,驚恐的大喊。
秦越看着牀上的女人,聽到她呢喃的夢話,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還真是深諳勾引之道啊,女人這個時候在牀上說不要,分明就是想狠狠要!
秦越嗤笑一聲,上前一把拽起牀上的女人,毫不留情的丟下牀:“滾出去!”
這女人以爲有點姿色,就可以爬上他的牀了嗎?
可笑!
許安然從噩夢中驚醒,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她趴在地上,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人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姿態,眼中熟悉的厭惡與不屑深深刺痛了她。
“爲什麼
?”許安然搖了搖又重又暈的腦袋,痛苦的問。
“滾出去!”秦越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許安然,又重複了一遍。
“爲什麼?”許安然爬起來突然拽着秦越浴袍的領子,“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滾!”秦越不耐煩的甩開許安然,在聞到許安然噴出來的酒氣,又看清楚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後,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女人竟然從酒吧一路尾隨跟他到了酒店房間!
“我不要!”許安然跑上前從後面抱住男人的腰,小臉貪戀的在男人後背上蹭了蹭,“不要這麼對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酒壯慫人膽,大概也只有喝醉了,許安然纔敢這麼無所顧忌的將心裡的請求說出來,如果她此刻心底還有一絲清明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將自己這麼卑微的一面展現出來,因爲這樣的許安然連她自己都唾棄,又要怎麼樣面對樑易勳?
“放開!”後背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秦越身子僵了僵,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不要!”許安然拋下一切自尊,只想留住眼前的男人,“我不要你跟她出去,不要你這裡有別的女人。”
一隻小手滑進寬鬆的浴袍,停留在男人心口的位置,聽到男人微亂的呼吸聲,語氣幽怨的控訴,“爲什麼你這裡裝着那麼多女人,卻不肯給我留下一丁點兒的位置,我到底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想離開你……”
秦越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強忍着火氣將那隻微涼的在自己胸前作亂的小手抓住扯了出來,又好不容易將身後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自己的女人推開,“既然你喜歡這裡,那這間客房留給你!”
秦越說完,邁步朝外走。
這酒店的管理真該好好抓抓了,先是攝像頭,又是女酒鬼,酒店經理該去非洲度個假好好反省反省了!
“我不准你走!”許安然衝上前,伸手攔住秦越的去路,“你要去找她了對不對?我不準!”
“你到底要怎麼樣?”秦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忽而勾了勾嘴角。
只是這笑容,帶着說不出的危險。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秦
越生氣的前兆。
可許安然根本意識不到危險,她看到秦越勾起的嘴角,當成對方的默許,豁出一切的撲了上去。
秦越猝不及防,被許安然一下撲到在大牀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着實錯愣了幾秒,不待他反應過來,雙脣就被一張小嘴給堵住。
熱切的,急躁的親吻,像是要證明什麼,又像是昭示某種決心,只是這毫無章法的生疏的技巧,讓秦越吃了不小的苦頭,脣瓣被蹂躪着,沒有絲毫快感可言。
如果再不把壓在身上的女人推開,秦越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將自己的脣給咬破,甚至咬下一塊肉來。
“滾開!”秦越怒吼一聲。
這個女人真的很敢!
竟然不怕死的強吻他!
許安然當然不可能聽他的,她死死的跟八爪魚似的纏着男人的身體,生怕一不留神被他甩開逃脫了,小嘴終於放過男人的菱脣,開始在男人的下巴,脖子上作亂,並一路向下……一雙小手也沒閒着,扯開男人浴袍的帶子,在男人溫熱的結實的身體上走……
秦越呼吸一促,抓住身上一隻作亂的小手,卻沒防備另一隻小手的偷襲,突如其來的刺激讓秦越渾身的血液都甦醒了起來,呼吸變得滾燙,他咬牙想要怒斥,卻不料一開口,被許安然的手指劃了一下,怒斥頓時嚥了回去。
微顫的聲音透着說不出的誘人。
察覺到自己的異常,秦越更加惱怒,他抓住許安然的手腕,力氣大的差點將她的骨頭捏碎:“放開!你這個蕩婦!”
“你要我好不好?”許安然臉上的神情期待又帶着幾分無助,盈盈如水的雙目帶着幾分迷離的潮潤,臉頰坨紅,小嘴紅腫而又誘人,這一刻勾魂攝魄。
“該死的!”秦越想要將人甩開的動作僵住,心跳聲急促起來,呼吸也微微亂了節奏。
“你要我好不好?”許安然又期期艾艾的問了一遍。
爲什麼你身邊那麼多女人,就是不肯給我一個位置?
秦越一雙桃花眼緊縮了縮,忽然翻身壓住身下的女人,粗喘着問:“說我不中看又不中用?嗯?死女人,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作者的話:沒人給我留言好心傷。週一週四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