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安然沒想秦越會這樣問,一時間站在那裡,緊咬着脣,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越看了許安然一眼,轉身坐在吧檯邊的椅子上,晃了晃手中的紅酒,享受的抿了一口,而後歪頭打量着許安然,一副等着看後續的模樣。
許安然看着秦越那戲謔的目光,好幾次都想奪門而逃,但是最終沒有,她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伸手開始脫衣服。
粉色的罩衫脫掉,露出裡面穿着的白色吊帶,白皙的肩膀,纖細的手臂暴露出來。
許安然覺得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有點低,手指被凍的直哆嗦,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哆嗦着手,又去脫吊帶,很快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胸衣。
雙手環在胳膊上護住身部,許安然羞恥的咬着嘴脣,後悔沒有多穿幾件衣服出門了。
秦越坐在椅子上,盯着許安然慢鏡頭似的脫衣秀,始終一言不發,深沉如海的眸光讓人看不透裡面的情緒。
猶豫了一會之後,許安然伸手解開牛仔褲的拉鍊,慢慢的脫掉牛仔褲。
她一遍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沒什麼的,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打支狂犬疫苗就沒事了,又不是沒被狗咬過,可是眼淚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彎腰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吸了吸鼻子,許安然伸手去解內衣的帶子,眼前卻突然投下一片陰影,一隻大手握住她顫抖的手指,將她內衣的肩帶撥了回去。
手上傳來的溫度,讓許安然的身子輕顫,她猛地擡頭,眼裡的驚惶情緒還來不及收拾妥當,全落進了秦越的眼裡。
“許安然,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晚上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推卸責任,或許跟我有關,但絕不是出自我的授意。”秦越看着許安然紅了的眼圈,心裡說不出的懊惱。
他今天晚上這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小母馬的眼淚了。
“那你……”許安然沒想到秦
越會跟她解釋,將信將疑的看着他。
“你要的東西,明天我讓羅一陪你一起給樑易勳送過去。”
“你……”許安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越,這傢伙是打算就這樣把城東的案子給梁氏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真的,就這麼放過她了?
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在等着她吧?
“許安然,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副什麼鬼樣子?你以爲我秦越就這麼不挑,什麼樣的女人都吃得下去?”秦越看出許安然的懷疑,臉色陰沉的拉着人一把拽到鏡子前,態度惡劣,“好好看看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鏡子裡照出一對男女,男的站在女人身後,雙手搭在女人肩頭,硬挺的眉頭微挑着不悅,身上寬鬆的睡袍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說不出地英俊,性感。
女的站在鏡子前,臉上雖然有髒,但是仍舊藏不住她精緻完美的五官,此刻她杏目微瞪,自然抿起的嘴角帶着不滿,只穿了一套粉色內衣的她身材高挑纖細,膚白如脂,看起來很像是嵌在男人懷裡撒嬌的模樣,帶着點可愛的嬌憨。
“秦越,我就這幅樣子怎麼了?又沒強迫你看!”許安然狠狠的瞪了秦越一眼。
她今天折騰了一天,又是賣房子又是搬家的,還去火場救人,回到房間已經累得不想動,澡都不想洗,哪裡還能顧忌什麼形象,要不是因爲樑易勳的緊逼不捨,她現在早就去約會周公去了。
“這模樣不錯,挺好。”秦越看着鏡子裡的許安然,呼吸蹙了蹙,聲音微啞。
“你……啊……流氓!”許安然察覺到秦越的異樣,又看了一眼鏡子,這才驚覺兩人此刻靠得太近,動作太曖昧,尖叫一聲猛地推開秦越放在肩膀上的手。
她此刻只穿了一套粉色的內衣!
“嚷嚷什麼?許安然,你別咋咋呼呼的,好像我對你做了什麼似的!”秦越佯裝平靜的鬆開許安然的肩膀,退開一步,暗中調整了下呼吸。
“
你閉上眼!”許安然雙手護胸,吼了一句,然後跑去吧檯邊,抓起地上的衣服,慌亂的往身上套。
“我爲什麼要閉上眼?”秦越似笑非笑的看着許安然,一臉欠扁的提醒:“別忘了,是你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間裡來脫衣服的,剛纔要不是我阻止,你現在已經一絲不掛!”
“你閉嘴!”許安然抓過一個酒瓶子朝秦越砸了過去,惱羞成怒。
秦越輕鬆接住那瓶酒,皺皺眉頭,聲音微沉,“別太過分,這瓶酒七十多萬呢,砸了你確定你賠得起?”
小母馬又開始撩蹄子了!
許安然瞪了秦越一眼,心中暗自慶幸剛纔秦越把酒接住了。
沒辦法,她現在缺錢,英雄氣短。
穿好衣服,許安然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房間睡一覺,然後把今天晚上的事全忘掉。
“許安然!”秦越突然把人叫住。
走到門口的許安然停住,轉身看着秦越,滿臉戒備,“秦越,是男人就說話算數,別出爾反爾的讓我看不起你!”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不過……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秦越嘴角噙起一抹壞笑,眼睛打量着許安然,“許安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爲我脫光了。”
“你……做夢!永遠不可能有那麼一天的。”許安然老臉一紅,感覺火燒火燎的。
“話不要說得太滿,有你心甘情願求着我要你的那一天!”秦越自信的一笑。
一想到許安然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秦越的眼神就變得幽暗無比。
“這輩子都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把!”許安然丟下一句話,把門摔得震天響,以此來宣泄心中的羞怒與抗議。
臭流氓!
第二天許安然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她收拾妥當之後出門,發現羅一跟快木樁子似的站在門口,瞧那樣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