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看着劉西同朝自己淫笑着走來,深埋在心底的那些驚恐一層層蔓延了上來。
“樑……”看着樑易勳摟着林夢進了包間,而後又關上門,許安然死死的盯着樑易勳的方向,期待樑易勳朝她這裡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就會發現她的不妥,可惜,樑易勳的眼裡被林夢佔得滿滿的,根本沒有給她留下一絲的縫隙。
包廂的門緩緩的關上了,心裡好像也有一道門,隨着那道被關上的門,一點點的關上了。
“許安然,今晚上你跑不掉了,這藥老子花了兩百萬,就爲了睡你一夜,今晚上怎麼也要玩個夠本。”劉西同打量着許安然迷人的身段,真恨不得在這裡就把人給辦了。
“放開……我!”許安然用盡力氣卻只發出這如同蚊蠅般的聲音。
“放開你?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凡是我劉西同看上的人,哪個能跑出我的手心?”劉西同將許安然帶進一個他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裡,一進門甚至顧不上開燈就迫不及待的將許安然抵在牆上親上去,只是還沒碰到許安然的嘴,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扭曲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身體如同一灘爛泥似的倒了下去。
許安然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一鬆,原本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不期然看進一雙冰冷如刃的眸子裡,瞬間驚恐的瞪圓了眼睛。
黑夜讓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是這雙眼睛,卻讓人從心底生出懼意來。
她不知道這個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人是誰,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比劉西同危險數倍。
許安然想要尖叫,可是男人的目光卻像是兩把無形的鉗子,只是一眼,她喉嚨就像被鉗住了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秦越打量着許安然,不錯,表情很到位!
就在他這麼一分神的空當,後腦上就被人悶了一下,這力道不小,但是打在他頭上跟撓癢癢似的,雖然不足以讓他昏倒,但是卻讓他驚訝。
他看出來這個女人被人下了藥,全身沒什麼力氣,但是剛纔那一下要是敲在地上的死胖子身上,也會讓他倒地。
看着許安然驚恐不安,
明明是怕的要死,身體抖得跟片葉子似的,卻仍舊倔強而防備的瞪着他,吃力的握緊手裡的酒瓶,動作緩慢的想要再次襲擊他的腦袋,活像個動作被拉長放慢了的小丑。
秦越覺得這一刻自己被莫名的取悅了,他搶過許安然手裡的酒瓶,低頭猛地封住她的嘴,果然如同他料想的那樣,在她的嘴裡嚐到血腥味。
細細的用舌頭描繪了一圈她舌尖上的傷口,秦越眼神微眯,咬的這麼深,果然肯捨得下血本!
震驚,屈辱,恐懼,不安,絕望,一時間種種情緒都折射在許安然的眼睛裡,剛纔那一下,已經耗盡她全部的力氣,現在的她,別說砸人了,要不是被這個男人緊緊壓住,她恐怕連站都站不住,更別說反抗了,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感覺有一隻手滑進了衣服裡,在她的柔軟處肆意挑逗,許安然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了,淚水迅速在眼裡凝聚起來,卻是最無力最沒用的抗拒。
就在她以爲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了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突然放開她,捏緊她的下巴,冷笑着在她耳邊說:“演得不錯!可惜就是太心急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不到24個小時,這短短的時間內就一口氣三次“偶遇”,不得不說,爲了引起他的注意,真是煞費苦心!
許安然怔愣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不理解他話裡是什麼意思,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停止侵犯,畢竟,她剛纔真切的感受到,這個男人對她起了反應。
該死的許安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男人對你有沒有反應?
男人的退離,讓許安然心裡切切實實的鬆了口氣,腿軟的再也支撐不住,倚着牆跌坐在地上。
好累,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感官卻仍舊如此清晰,她甚至連那個男人若有似無的冷笑聲都聽得真切。
這二百萬的藥錢,劉西同果然沒白花。
林夢跟王編劇談妥了之後,興高采烈的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許安然,樑易勳不想掃了她的興,只得跟着她一起,誰知道,在陽臺上沒有找到許安然,卻發現了那個打碎的杯子。
“
安然!”林夢焦急的四處找人,“樑易勳,安然不見了!”
“也許是先回去了,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樑易勳皺着眉頭說。
“不會的!安然要回去的話,不會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的,她一定是出事了!”林夢急的團團轉,眼看要哭出來。
“彆着急,我們先找她經紀人問問。”樑易勳最怕林夢的眼淚了,連忙安撫道。
anne一聽許安然不見了,頭立刻大了,掃了一圈包廂裡沒有發現劉西同的身影,臉色凝重的說:“極有可能是被劉導帶走了!”
劉西同!
樑易勳眼前浮現出劉西同那張讓人反胃的嘴臉,臉色陰沉下來。
就算他再不喜歡許安然,但許安然現在好歹也是他樑易勳的名義上的妻子,劉西同竟然敢把綠帽子扣到他的頭上!
“易勳怎麼辦?安然會不會……”林夢眼淚掉個不停,“你一定要救救她!”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樑易勳說着,打電話給前臺,讓人查了下劉西同有沒有在這裡另外定包間,本來這種事,前臺是不會隨便說的,但是樑易勳是這裡的常客,出手豪爽,前臺猶豫了一下報了一個房間號,208.
找到208,樑易勳用力的一腳踹開門,然後開了燈。
燈光大亮,許安然眼皮不適的動了兩下,卻怎麼也睜不開。
樑易勳快速的掃了一眼房間裡的情形,劉西同肥豬似的身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應該是昏迷過去了,許安然倚着牆,癱坐在地上,身上衣服還算整齊,沒有什麼錯處,她身邊還倒着一個紅酒瓶子,看樣子是她打暈了劉西同,還沒有被侵犯,樑易勳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許安然!你給我起來!”樑易勳看到許安然眼皮在動,冷哼一聲說:“知道你演技好,別演戲了!”
許安然做夢也沒想到是樑易勳找到了她,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向樑易勳,眼中露出感激與驚喜,卻在看清楚樑易勳眼中明晃晃的嘲諷的時候,眼中的光芒又一寸寸的暗了下去。
她被人下藥,差點被強暴,而他——他竟然說自己在演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