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對視,蘇夕在心裡大聲吶喊着快動手,快動手,往死裡揍,只是興奮沒多久,門就被推開了,戚淵不冷不熱的瞟了她一眼,她立即連內心都不敢興風作浪了。
“坐。”
戚淵走到蘇夕身旁坐下,精英一見到他立即就老實了不少,走到女明星身邊坐下,一休息室裡兩對夫婦,一個小三!
“該怎麼做我都告訴你們了吧。”戚淵翹着修長的雙腿,伸手輕輕摸了摸蘇夕的肚子,蘇夕立即坐直了身子,一副儘管摸吧的樣子。
戚江聽罷哼了一聲,話卻是有意對精英說的,“我當然都清楚了,大哥你也不用擔心別人會不清楚,你給了他公司一條活路,他又怎麼會不照辦呢!”
“你說話別太難聽了戚江!”精英騰的一下站起來,也不管女明星怎麼拉她,指着戚江就罵:“你勾引我老婆害的我綠帽子戴的全世界都知道,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你冷靜點。”女明星紅着臉去拉他,卻被他甩開,這時被指着罵的戚江也火了,站起來狠狠推了他一把,把這幾日受的窩囊氣都發出來:“你的公司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面臨破產了,死拖着沒走漏任何消息,難道那次不是走投無路所以指使你老婆來勾引我又故意讓記者拍照然後威脅我哥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兩打的什麼算盤!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居然還有這種事?那真是太高明瞭,蘇夕也有些驚訝,看精英的眼神不禁更精英了些,能想出這個辦法未雨綢繆扭轉劣勢,實在是聰明。
“你說什麼!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要含血噴人!”精英縱然被揭了底也還是氣勢十足,但看女明星捂着臉,這事八成是真的。
戚江冷冷哼了哼,拽的恨不得把腿擡到桌子上去,“證據?等新聞發佈會之後你拿到那筆錢週轉資金讓公司拖了半年之久的新產品重新上市,那就是最好的證據!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嘴硬!”
戚江知道的這些必然是戚淵透露的,不然戚江也不會來這個新聞發佈會了,蘇夕努了努嘴,還是認爲太便宜戚江了,這個臭小子,得了便宜賣乖,在這裡叫囂個什麼?
原本以爲諷刺兩句也就算了,誰知道戚江還不罷休,繼續諷刺,“爲了這筆錢居然不惜和你老婆離婚,你這種臭男人有什麼用!”
離婚嗎?蘇夕看了眼戚淵,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明白的戚淵沒回答,倒是精英還嘴的時候透露了,“這本半年前的離婚證是戚總讓人辦來的,是假的!你看清楚了!我這種男人是沒你哪種專門勾引別人老婆的男人來的有用。”
“你再說一遍!”
被戳到痛楚的戚江簡直快要發瘋了,這時戚淵慢悠悠站起身,摟着蘇夕的腰淡淡的開了口,聲音輕,但卻很沉,讓人不敢再喧譁,“今天過後一筆勾銷,再多廢話也是替自己犯的錯找藉口,省點口水新聞發佈會上說吧。”
蘇夕贊同的點了點頭,佯裝溫婉的笑了笑,“二弟,新聞發佈會馬上開始了,你先衝個涼水澡吧,我看你脖子以上都紅的跟煮熟的豬肉一樣,這對你即將恢復的形象有影響,別枉費你哥哥一番好意。”
戚江氣的磨牙,蘇夕挽着戚淵的胳膊一扭一扭的走了,還故意挑了挑眉毛,不無得以。
這個新聞發佈會沒有什麼太多的懸念,但對外界而言卻引起了極大的騷動,畢竟前幾天戚江勾引已婚婦女的新聞還炙手可熱,誰會想到一夜之間戚江從被告變成了受害者,原來人家女明星早在半年前就離婚了,她前夫不過是看不慣她那麼快就找了男人而引起的一場誤會罷了。
至於那個男人捱打,記者確實是拍到了,但沒人能證明是戚江派人來的,而男人對記者說自己有錄音筆在身上原來也只是說來嚇唬嚇唬人,根本什麼也沒有。
一切不過是醋意引起的誤會,原本唾棄戚江的人不由都唏噓不已,這一場鬧劇分明就是女明星的前夫引起的,沒事找事。
這場緋聞就這麼揭過去了,讓等着看笑話的人都失望了,而娛樂圈每天都有新鮮事發生,很快這個新聞就被擠下去了。
蘇夕聽着新聞發佈會上自己說的那番話,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有模有樣靠在沙發上重複了當時說的話,“這個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我本人表示很震驚,但根本不會相信,因爲我二弟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雖然愛玩了些,但也是成年人,懂得什麼是分寸,作爲他的大嫂,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所以事情一發生,我就打電話過去慰問了。”
慰問是慰問了,內容不同而已,蘇夕搓了搓豎起來的寒毛,對靠在一旁的戚淵說:“真的是精英他爲了挽救自己的公司而設下的圈套嗎?那也太聰明瞭,完全料不到,跟拍電視劇似的,環環相扣。”
戚淵揚了揚眉梢沒回答,精英確實是爲了挽救自己的公司,但這個圈套卻不是精英設下的,而是他利用時機給了精英這次機會,只要精英聽話,區區一公司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從事情一開始,他就把握得當知道該鬧到什麼時候,知道該什麼時候收拾殘局,在這一切背後策劃的一直是他,戚淵。
蘇夕當然不知道始作俑者就在自己身邊,她得意的關掉電視劇,啃着薯片含糊不清的說:“這次戚江和他媽媽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下次……”
“他們還是會照樣對你不利,無論走到哪你都小心爲上。”戚淵見她放鬆警惕忙提醒,雙眸裡似有精光掠過,戚江和戚母可不認爲欠了他一個大人情,反而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對他戒備更深。
因爲他們知道他並非單純的幫助戚江收拾殘局,他們和他一樣看到的都是擺平這件事之後帶來的利益。
既然大家想法一致,又怎麼會有欠人情一說?有的只是更瘋狂的行動和高級的戒備而已。
蘇夕雖然還不太明白,但戚淵讓她小心,她就一定會小心,畢竟吃了戚江太多次虧,每一次都險些出大事,心裡還是害怕的。
兩人靠在沙發上望着電視黑屏,戚淵忽然攬過她的腰,湊過來嗅了嗅她的頭髮,說:“你和徐攜的事你乾爹也知道,他擔心這種事情讓你尷尬所以一直沒找你,而是私下聯繫我,那天我本來半夜才能回國,他擔心你的安危非要我提早回來,夕夕,要不要和你乾爹見面吃個飯?”
這件事幹爹也知道嗎?蘇夕一愣,隨即又垂下眼睛,鬧的這麼大,乾爹不知道纔怪吧?只不過聽戚淵這麼說,她心裡暖洋洋的,一想到乾爹爲自己擔心,她的恨意就會悄悄退去一些。
戚淵揉着她的頭髮,溫聲說:“夕夕,你在這世上的親人也沒幾個,我不希望你爲了已經過去的事情而懊悔一輩子,你乾爹他老了,你如果不抓緊時間孝敬他,恐怕以後回想起來都後悔,我不想你到時候追悔不及。”
“乾爹會長命的。”聽到這樣的話,蘇夕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擡起頭來兩眼明亮的看着戚淵,斬釘截鐵說:“乾爹身體很好,小時候還經常帶着我跑步,乾爹一定會長命的。”
戚淵知道今天可以點到即止了,於是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夕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乾爹和你媽媽其實都沒錯,情之所至而已,如果你是別人的老婆,我喜歡你,一樣會把你搶過來,說到底,其實都是私人感情而已。”
蘇夕被他一句我喜歡你給哄的暈頭轉向,小臉紅的跟番茄似的,一下子連什麼事都忘了,戚淵趁機吻住她,纏綿間有意無意引誘她,“改天我約個時間,我們請乾爹吃飯。”
我們,乾爹,他也叫王震叫乾爹,蘇夕被吻的七葷八素,渾身無力,只含含糊糊嗯了一聲,就被戚淵撲倒在沙發上了。
戚淵說的過幾天還真是過幾天,只不過這一天發生的事亦多,蘇夕在公司抽空瀏覽新聞網頁時,竟然發現了一則爆炸性新聞,驚的整個人都傻了。
豪傑公司所有股東名下的股份都被飛人收購,除了徐攜之外,現在戚淵就是豪傑最大的股東。
新聞上把這件事和前幾天徐攜蘇夕的花邊新聞串聯在一起,有人大膽猜測這只是徐攜和戚淵的炒作。
蘇夕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這件事,戚淵根本沒有提過。
而同樣是昨晚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徐攜此時正靠在辦公室裡,領口處微開,額前青筋微跳,顯然也是不知情。
“怎麼說我也是豪傑最大的股東,這種事情你們怎麼可以隱瞞我?”徐攜兩手撐在辦公桌上,雙眼帶着紅血絲,望着辦公室裡的男人。
那個男人原本有豪傑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不過現在已經全賣給戚淵了,他說:“我也是公司的股東,賣股份是我的自由不需要通知你吧徐總?”
男人雖然嘴上逞強,但看神色還是很心虛,徐攜笑了笑,恢復了平時的彬彬有禮,他拉開椅子坐下,“豪傑剛拿到B城那個項目,需要強大的資金流動,這個時候雖然是公司最緊張的時候,但你們竟然目光短淺到放棄未來的盈利而貪圖眼前的小便宜。”
那男人沒有說話,徐攜轉了轉手中的咖啡杯,說:“還是各位股東壯年裡事業有成都會有同一個把柄落在別人手裡了?”若非戚淵威逼利誘,這羣在商業界打拼多年的人又怎是蠢貨!
徐攜慢慢喝了一口咖啡,以此掩飾眼中的冷意,他沒想到戚淵居然趁虛而入收購股份,名正言順變成豪傑最大的股東,這麼一來飛天等於不花費一資利用豪傑的資金拿到B城的項目,難怪說很快就能合作!
這當中最令他始料不及的就是收購股份的過程他一點風聲也沒收到,想着想着心裡一沉,把桌子狠狠一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