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天大的力氣。
而且地面上,已經有了許多深壑的腳印。
應該是有人已經進去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邋遢老道等人。
頂着威壓,足足花費了半個時辰,楚楠才走出了這條通道。
出了通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宮闕。
宮闕之中,血流成河,很多實力強大的修士命喪於此,其中不乏一些不知名的怪獸。
這些怪獸,每一個都猙獰無比,有的背部生有六翼,有的長了三個頭顱。
一看就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如果猜的沒錯,這些修士就是被這些恐怖怪獸殺死的。
沒有過多的停留,楚楠一路向前。
足足通過了三個宮闕。
每一個宮闕都死傷無數,觸目驚心。
甚至連武尊級別的高手,都死了不少。
很難想象,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
但直接告訴自己,這裡絕對殺機重重。
略到幾分不安的繼續前行,前方是第四個宮闕。
宮闕金光閃閃,通體都是由黃金鑄成。
此刻,裡面正傳出各種兵器碰撞的聲音。
還有幾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邋遢老道等人。
不敢猶豫,快速衝進宮闕。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地屍體。
而此刻的邋遢老道等人,也全都倒地不起,身負重傷。
就是手握三件神器的妖龍老道,竟也被人重傷了,倒在地上,三件神器暗淡無光,胸口竟是被人打得塌陷下去。
唯有夏鼕鼕,渾身是血,正在與一個白衣男子,近身肉搏。
這男人身材高大,雙手揹負,自始至終,都顯得無比淡然。
但即便如此,夏鼕鼕也無法奈何男子分毫,竟是被壓制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老大,這傢伙太強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樑不凡氣急敗壞的大吼,也是被打得癱在了地上。
“楚楠老弟,別管我們,快撤,這傢伙天賦過人,是神級高手!”
妖龍老道急急的大吼道。
“什麼!”
楚楠被驚住了,這白衣男子看模樣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竟然已經達到了神級。
這尼瑪不合理啊!
“哼,一羣廢物,也敢與本神子爭鋒,不自量力!”
白衣男子不屑的冷哼,雖然有些驚訝於夏鼕鼕的天賦,但還是大手一揮,一道神芒竟是如鎖鏈一般,將夏鼕鼕死死的鎖在了半空之中。
“可惡,有種你鬆開小爺,和小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夏鼕鼕不忿的掙扎着,不難看出,他此刻無比氣憤。
“小傢伙,想和本神子打,再過個二十年吧。”
白衣男子懶得搭理夏鼕鼕,看着滿地屍體和失去戰鬥力的邋遢老道等人。
氣定閒神的走向了宮闕的深處。
那裡神光璀璨,顯然是有某種重寶。
至於楚楠,完全就被白衣男子當成了空氣,壓根不理會。
楚楠暗暗心驚,連夏鼕鼕都不是白衣男子的對手,更何況是自己了。
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殺個武尊級別的人物倒是不在話下,可神級高手,想都別想了,根本打不過。
“哼,果然有神藏!”
白衣男子的聲音在宮闕深處響起,楚楠也不理會,急忙看了看邋遢老道等人的情況。
“道長,你們沒事吧?”
“沒事,趁這傢伙不注意,本道現在就摹刻陣紋離開。”
邋遢老道說了句,便開始飛快的摹刻起了傳送陣。
雖然不知道白衣男子爲何不殺夏鼕鼕等人,但見到白衣男子的實力,楚楠也沒了爭奪寶物的鬥志。
當務之急,是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於是,催動妖神透骨鏡,打向了夏鼕鼕身上的束縛。
作爲神器,妖神透骨鏡的威力毋庸置疑,一道神力打出,困住夏鼕鼕的那道勁氣立馬被打散。
可讓楚楠沒想到的是,夏鼕鼕這傢伙脫困後,竟不是第一時間離開。
而是緊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衝向了那白衣男子。
“混蛋,小爺今天要你的命!”
孩子就是孩子,小脾氣一上來,楚楠都拿他沒辦法。
本想着攔住夏鼕鼕,不讓這傢伙以卵擊石。
可夏鼕鼕的速度太快,還不等自己制止,就已經衝了進去。
砰砰!
幾道炸響發出,不出意料,夏鼕鼕就跟個炮彈一般,被白衣男子一巴掌扇飛出來。
“好了,別鬧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撤!”
楚楠按住夏鼕鼕的肩膀,趁白衣男子還沒有動殺心,示意夏鼕鼕趕緊走。
可就在這時,白衣男子卻是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楚楠背後。
“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雖然本神子不打算殺你們,但留你們當奴僕那也是件美事!”
說着,一道神力呼的拍向了楚楠。
“你大爺!”
楚楠有些動怒,見白衣男子的神力襲來,一個虛空遁消失在原地。
旋即施展龍神九斬,龍形刀氣,呼的砍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沒想到楚楠的招數如此詭異,一不留神間,竟是被刀氣擊中,身子不由蹬蹬後退數步。
身上的神光也被擊散了幾分,露出了一張白皙而又俊俏的臉蛋。
“小子,你找死!”
白衣男子動怒,眼眸中閃過幾分殺意,身形一閃,眨眼間,竟是連拍了楚楠數掌。
奈何白衣男子速度太快,實力上的差距,楚楠壓根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胸口結結實實捱了幾掌,鮮血就跟瀑布一般,順着嘴角嘩嘩流淌下來。
身子也跟個斷線的風箏,呼的撞在了黃金鑄成的牆壁上。
“咳咳!”
乾咳了幾聲,楚楠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拍碎了,渾身上下竟是提不上一點力氣。
而且最讓楚楠感到驚駭的是,自己的龍神九斬斬在白衣男子身上,竟然沒有傷到他分毫。
這尼瑪什麼防禦啊?!
“傳送陣摹刻好了,大家速速進來!”
就在這時,邋遢老道急急的喊了起來。
身旁一個圓形的陣法已經摹刻完畢,正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樑不凡等人見狀,拖着狼狽的身子,一點點爬了進去。
唯有夏鼕鼕,滿臉不甘的望着白衣男子不肯走。
“哼哼,想走?你們把本神子當成了什麼了,豈是你們說走就能走的!”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神力流轉,作勢就要摧毀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