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知是誰往她腹部用力按着,她狂吐出幾口池水,邊上好像有好多人在她身邊走來走去,揉揉捏捏,她意識慢慢恢復,睜開眸子。
看到的是,刻有精美圖案的天花板。
“醒了醒了,她醒了。”是幾個驚喜交加的聲音。
“這是哪裡?”她眼神有幾絲茫然。
“你是躺在我們的*上。”耳邊飄來饒富磁性的聲音,一臉焦急的俊臉映入她的眼簾。
於雨晴怔怔地看着這張俊美的臉。
“我好像是在水池裡……有人拉住我的腳。”
他眼底閃過無法抑制的憤怒。
“你已經被救上來了。”竟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他要是查出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於雨晴直勾勾地瞅着他,然後眼淚就落下來了。
“不哭。”他伸手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燁唯,我害怕……”她捉住摸在她臉上的那雙大手,緊緊握着。
沉入池水裡時,她腦海閃過的第一個人影,就是他。
她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張俊酷的臉。
“你叫我什麼?”閻燁唯詫異地睜大眼睛。
“燁唯。”她臉色雖還有幾絲蒼白,但眼神很清明,神志很清楚,發音也很清晰,“你是閻燁唯。”
他驚住了,這是從她受作醒來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驟地,他激動起來。
“你想起我了?!”他激動地搖晃着她。
“……”是的,她怎麼會不記得他呢。
只是,他能別再搖了麼,再搖,她頭腦又亂了。
“嗯。”於雨晴輕輕應着。
“噢……”他發出一聲驚喜交加的喊聲,驟然間,牢牢地把她抱住,瘋狂地堵上她的脣,熱切而兇猛地纏吻着。
她感覺到,他的脣,好像在顫抖。
“晴晴,我想你……”
激動好像衝昏了他的理智,他已迫不及待地纏過來,幽幽而磁性的聲音裡,帶着濃烈的渴望與*。
他的溫暖與激動淹沒了她……
這場面,在一旁的阿姨與小花看得目瞪口呆,她們面面相覷,不好意思再開口“擾亂”他們,揮手示意,房間的保鏢都退下去,然後,把房門給他們關上。
————————————————————————女人,乖乖投降!——————————————————————
坐在房間裡,於雨晴上網搜索有關孫家的報道。
有關孫家破產負鉅額債務的新聞鋪天蓋地,足足有相關新聞十幾萬條。
她花了一天的時間,每一條相關新聞都一一瀏覽。
看到記者拍到的照片上,孫耀騰站在高樓大廈的頂端,神情憔悴不堪,幾縷白髮凌亂如枯草,領帶鬆垮地掛在胸前,完全沒了成功人士,他曾經不可一世的氣勢,他潦倒地站立在大廈頂端,表情灰沉絕望。
在他縱身往樓下一躍時,是那麼的悲壯。
於雨晴盯着這張照片,笑了。
雖然他跳下去後,被警察的氣墊接住,免於一死,於雨晴心裡還是很解恨。
不過,網上對於孫家小姐孫雅露的報道卻很少,僅僅幾行字,輕描淡寫而過。
孫家破產,樹倒猢猻散,一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一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孫雅露,往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嘿嘿……”想到孫雅露將會遇到的慘鏡,於雨晴開心的笑了。
她巴不得孫雅露下地獄,讓她也承受一下非人的痛苦與折磨。
於雨晴合上電腦,心中對孫家的心頭怨恨,泄恨不少。
她拉開窗簾,打開窗,身子往外一傾,張開雙臂,仰起頭,深深地呼吸着大自然的味道。
外面的天氣有點冷,但於雨晴覺得心裡很暖和。
她,重生了!
劫後的餘生,她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在想什麼呢?”
突然,她身子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裡,一雙大手溫柔地纏上她纖細的蠻腰,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聲音很溫柔,“在看什麼?”
於雨晴收回思緒,扭捏地動了動身子,垂下頭,不敢迎上他熾熱的注視。
她可沒忘記,她臉上還有兩道令人卻步的醜陋疤痕。
閻燁唯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看到了她眸底下的脆弱與自卑。
他手撫上她臉上的那兩道疤,“其實,我看到它們,更想加倍地對你好,我想好好彌補你。”
“彌補?”難道他對她做過什麼事?
她在懷疑他嗎?看來,他有必要好好給她上一課了。
“以前,我不懂珍惜你,爲利益娶了孫雅露。當看到你奄奄一息躺在我懷裡時,我徹底地明白過來,我不能失去你……”
“可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漂亮明豔了,手術,也許會讓你失望……”如果變了一張臉,他愛的還是她本人嗎?
“傻瓜,愛一個人就要跟她患難與共,生命相連。作爲即將是你丈夫的我,我有責任和你一起承擔痛苦,這疤痕只是外表損傷。愛一個人,不僅是愛她的容貌,更多的是愛她的心靈和她這個人。我愛你,愛你純真的心靈。”
“……”那瞬間,於雨晴不在意的堅強僞裝立馬瓦解,感動得熱淚盈眶,一塌糊塗。
不在乎容貌的愛情,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真的愛情?
這,讓她碰到了嗎?
爲何,她心底總有隱隱的不安?
閻燁唯不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熾熱的大手將她緊緊攏住,薄脣覆上她的脣,用他溫柔的吻,來證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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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閻燁唯與於雨晴住的地方,閻小姐昂着頭,正要進來時,阿姨壯着膽,與小花上前攔住她。
閻小姐不悅地瞪向她,“姓於的呢?”
阿姨與小花吭哧了半天,纔敢期期艾艾地說出來。
“少夫人,少爺說……你跟她最近還是少見面……爲好。”
這是閻燁唯親自給他的交待,他不在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接近於雨晴,這當中,包括閻小姐。
“放屁。”閻小姐冷着臉,鳳眼一瞪,訓喝起來,“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阿姨與小花爲難地低下頭,兩個人的,其實都要聽。
閻小姐伸出右手推開她們,熟門熟路地闖進房間。
阿姨與小花連忙跟在後面。
“不準進來。”閻小姐進去後,把房門氣憤地一甩。
她是閻家堂堂的少夫人,拉下臉面跑來這裡見姓於的,已是放低身份。
這兩個不識相的傭人,也不知閻燁唯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們這麼忠心,連她這個少夫人都敢忤逆與頂撞,簡直是活膩了。
回頭,她決定跟管人事的楊姐擱話,扣她們兩個一半的薪水,以示懲戒。
於雨晴聽到聲響,倏地起身回頭。
閻小姐已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
“過來。”
於雨晴保持着她的禮貌,隨閻燁唯對她的叫法,“閻小姐。”
“知道他爲什麼娶你嗎?因爲他怕沒人敢要你。他願意娶你,是你的福份。”
她臉上的這兩道疤,誰見了不怕?更別說娶回家日夜相對。這點,於雨晴是有自知之明。
“他心甘情願這麼對你,我阻擋不了,只希望你以後好好對燁唯。”
閻小姐見實在無法阻住閻燁唯這個決定,這次出現在於雨晴面前,態度不再氣勢凌人,有了無奈的妥協。
她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對於雨晴說。
“我想他成爲閻公館唯一的主人,你,必須幫我,幫我也就等於幫他。”
“你想我怎麼做?”
“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說。只要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