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奇怪的“嗯?”了聲:“奇葩?不知是怎麼個奇葩法?”
秘書順嘴道:“就是……我記得孟總有一天開早會的時候,突然用電腦在百度什麼‘滴滴打車’,當時我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後來早會結束之後,孟總交代我把他的履歷發送給出租公司的總部,而且還要確保他能入職成功……
你說孟總好端端的老總不當,非要去兼職當什麼出租車司機,這不是奇葩是什麼?”
秘書的話,令白童惜嘴角一抽。
她清楚孟沛遠之所以這麼幹的原因,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孟沛遠居然把和她的“追逐遊戲”搬到了他的公司早會上,這還真有夠奇葩的。
但奇葩之餘,又莫名的讓她心生暖意。
和秘書結束通話之後,白童惜一直緊繃那根的神經,總算一緩。
將這些有可能報道“神秘投資商”的報紙、雜誌給孟沛遠隔絕在外後,相信沒什麼人會在他面前提起東區項目了。
原因她在之前就已經分析過了,那就是孟沛遠在政府大廳被人爆料過與神秘女子相擁的合照,除非那個人是笨蛋,否則在孟沛遠面前提起東區項目和神秘投資商,那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相信沒人會這麼不識趣的。
將被動因素一一排除後,唯一讓她感到在意的,就是孟沛遠會不會主動去了解這個神秘投資商是誰?
而她毫不懷疑,孟沛遠有扒出喬司宴的本事!
就在這時,一個想法在她的心中萌生,與其這樣躲躲藏藏,不如由她主動出擊,弄清楚當年孟家和喬家究竟發生了什麼瓜葛!
那麼,從誰下手比較好呢?
孟沛遠?不行!
找他就等於把“神秘投資商”是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喬司宴?也不行!
她跟他並不熟,怕是很難從他嘴裡聽到一句實話。
再者,溫麒?
嗯……這個可以保留意見。
還有,安冉?
不行……那天在九溪十八島別墅用的那頓晚飯,安冉對她的敵意足以稱得上是明顯了。
等等!
她忘了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喬叔叔!
她可以找個時間從喬如生嘴裡旁敲側擊不是嗎?
以她在電梯裡救過喬如生一命而結下的交情,就算他不方便把實話告訴她,想必也不會瞎編什麼謊話騙她。
到時候她再好好跟他磨一磨,沒準他就什麼都說了呢?
這之後,她再想辦法對症下藥,讓孟沛遠不要再那麼仇視喬家了!
白童惜心裡的算盤打得噼啪響。
彷彿已經預見了今後的勝利般,她嘴角一勾,趁着時間還不算晚,往宮家而去。
晚九點,宮家。
即便白童惜來得遲,可芊雲還是硬等到她之後,才宣佈開飯。
白童惜對此表達了深深的歉意,還把在超市買的禮物遞給芊雲:“芊姨,我買了一瓶紅酒,剛好宮洺從英國回來,不如我們今晚就把它開了,算是給宮洺接風洗塵?”
“好好好……”芊雲接過紅酒後,衝白童惜笑道:“你有心了,童童。”
白童惜緊跟着道:“時間不早了,芊姨我們準備開飯吧?對了,宮洺呢?”
芊雲面露愁色:“宮洺還在他房間裡關着呢,我都跟他說了你要過來了,可這小子就是不肯下樓,沒辦法,你能不能替芊姨把他勸下來啊?”
白童惜忙道:“嗯,我現在就上去喊他。”
“好,那我先去把菜熱一下。”芊雲說着,拎着那瓶紅酒,轉身進了廚房。
白童惜則擡步爬上了二樓,穿過半圈走廊後,停在了一個房間面前。
擡手,象徵性的敲了幾下門後,白童惜揚聲道:“宮洺,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不接我電話,怎麼沒本事開門啊!開門哪!”
白童惜的魔音何止是穿牆,簡直是穿腦。
沒一會兒,只聽門把傳來“咔噠”一聲,白童惜眼底精芒一閃,伸手就按住了那道微微敞開的門縫,接着用力向內一推。
只聽“嗷”的一聲,原來是她這一推之下,讓門板一下子撞上了宮洺那高挺的鼻樑。
聽着裡面的嗷嗷叫,白童惜就跟女土匪下山一樣,霸氣的邁步入屋後,對捂着鼻子一臉痛苦的宮洺說:“哼!讓你不接我電話!該!”
“你……你……”宮洺因爲鼻子被撞到,再加上氣惱,不由變得有些甕聲甕氣。
“你什麼你!”白童惜不耐道:“我說,不就那天在辦公室的時候,和你發生了一點小爭執嗎?
你一個大男人,至於跟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嗎?
說好的好朋友一輩子呢?你卻連我一個電話也不接!
非但如此,你還害得芊姨以爲你害了什麼病!她都一把年紀了,你能不能別再讓她爲你操心了?
這樣……你現在乖乖跟我下樓,吃飯的時候表現得正常點,不要再讓芊姨擔心了,聽到了沒有?”
宮洺在確定沒有流鼻血之後,這才把手放下,接着衝白童惜嚷嚷:“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我沒教訓你,你反而教訓起我來了!
你說說你,除了昨天打的那通電話外,你還做過什麼讓我消氣的舉動?沒有吧!我這些天一直等啊等,結果呢!”
“我都已經登門拜訪了你還要我怎樣?”白童惜煩躁的瞪着他,道:“我警告你啊,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不歡迎我,那我現在就走好了,大家自此江湖不見,誰都樂得清閒!”
說着,她當真轉身就走。
宮洺目瞪口呆,大概是沒想到白童惜真的說走就走。
別介啊!
他這是難得白童惜來討好他一回,故意在這裝模作樣呢!
但其實,他早就對她的登門拜訪樂開花了!
見白童惜都快走出門口了,宮洺幾步上前去,一把拽住她白白軟軟的小手,賠笑道:“別別別,小白~小白白~小小白~我錯了行嗎?以後我不在你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了,我還是我,不一樣的慫貨,你就留下來吧!”
白童惜用手在耳邊捲成喇叭狀,接着故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麻煩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