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童惜將兩份量的飯菜逐一盛進保溫盒後,溫麒在旁邊瞪得眼睛都幹了。
看到戚商那小子中、晚餐都這麼豐盛,他就恨不得隨便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換他爲白童惜獻身,躺醫院去!
白童惜最後再把保溫盒裝進一個塑料袋子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
“那我們快走吧,爲了你的superman,我們上班都遲到了。”溫麒酸溜溜的說完後,朝白童惜遞出一隻手:“還有,把袋子給我。”
鑑於溫麒有偷吃西紅柿的前科,白童惜戒備的問:“爲什麼要給你?”
“你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士,爲女士效勞什麼的,不用我多說了吧?”溫麒有些彆扭的瞥開眼睛,但手指頭仍然向前勾着。
白童惜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這裡畢竟人多眼雜,萬一溫麒拿懷孕的事來說教,那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那就謝謝你了。”笑了笑,白童惜把袋口掛到了溫麒勾起的食指上。
溫麒一方面高興於白童惜的託付,另一方面又很痛恨自己,爲什麼要淪落到給情敵拎飯的地步啊啊啊!
由於昨晚白童惜的車一直停放在白宅外頭,所以當她跟溫麒一起邁出白家大門口時,不知情的還以爲是小兩口帶着便當,準備出門郊遊呢。
“我來開車。”當白童惜按下車鑰匙的解鎖鍵後,溫麒說道。
“行,那袋子換我來拿。”白童惜急着去上班,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糾結。
車子上路後,白童惜忽然想起什麼的問:“對了,你剛纔說你的錢,全都落在了我家客房的浴室裡?這是怎麼回事啊?”
溫麒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說:“很簡單啊,我的衣服褲子昨晚不是換下來了嗎?可我的身份證、車證、錢包之類的還放在褲袋裡沒掏出來呢。”
白童惜一聽之下,急了:“零錢也就算了,像證件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會事先拿出來的嗎?!萬一女傭把你的衣服拿去機洗,我看你怎麼辦!”
“……忘了。”溫麒無辜的與後視鏡中的白童惜對視了眼,但他真正的目的,卻是再找一次進入白宅的機會,所以特意只拿了手機,把其它重要的物件,全都落在了原先的衣物裡。
“真拿你沒辦法,我還是先打個電話,讓她們別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
搖了搖頭,白童惜掏出手機,撥打了家中的座機號,期間有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感覺,雖然無奈,但她可不想被溫麒訛上丟失他證件的罪名。
到了公司樓下,白童惜意外的接到了安心的電話。
聽語氣,安心是病了。
白童惜細細一打聽,原來昨晚湯靖把安心送回家後,她就一直腹痛,到了早上還腹瀉,渾身發熱,實在熬不住,只能打電話來跟她請假。
不僅如此,由於家人一大早都出門工作了,現在只有安心自己一個人在家。
白童惜聽她喘得辛苦,忙交代她多喝水,少走動,之後的事,她來安排。
掛斷電話後,白童惜迎上溫麒納悶的視線,見他閒着也是閒着,她乾脆道:“溫麒,我有件事要拜託你!”
溫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安心那小丫頭片子的事吧?”
白童惜重重一點頭:“嗯!安心說她生病了,現在又自己一個人在家,你開我的車,幫我把她送去醫院吧,謝謝你了溫麒!”
“喂喂喂,你先別忙着謝我,我還沒答應呢!”溫麒按住白童惜想要拉開車門的手,不爽道。
白童惜回過頭來看他,見他一臉不情願,不由問道:“那要不你下車,我去?”
“你去那就更不行了!先別說你懷孕不宜操勞,誰知道安心那丫頭得的是不是傳染病,萬一把你們娘倆傳染了,那就糟了!”溫麒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所以,目前沒有一個人,是比你更適合去照顧安心的。”白童惜慈祥和藹的笑看着他。
“爲什麼是我?憑什麼是我!”溫麒整個身體都在抗拒。
白童惜諄諄善誘:“你想啊,安心在公司裡認識的人不多,除了我,就只剩下你和湯叔叔,湯叔叔是公司的骨幹,缺了他一會兒都不行,我又是個孕婦,很多事情有心無力,再說你上次不是把安心推倒地上,害她受傷記仇了嗎?今天多好的將功贖罪的機會呀。”
“可是……”
“別可是了!安心在電話裡的聲音很虛弱,容不得你在這可是來可是去的,你就當是在執行我給你下達的命令好了,地址是xxx路xxx小區,溫大設計師,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白童惜說完,麻溜的下車了。
溫麒在車上糾結了會,最後當真往白童惜給的地址而去。
當然,他抱着的是完成“白童惜交代的任務”的想法,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中午,醫院。
“白小姐,你真的來了?”
“戚少,昨天說好了來給你送飯的,難道還能有假?”在戚商驚喜的面容中,白童惜轉而對楊青青說了句:“青青,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情叫我。”
事情是這樣的,白童惜拎着保溫盒和水果籃出現在戚商病房外時,楊青青正好幫他換好了背上的紗布。
身處病房中的戚商二人,在聽到門口響起的動靜後,紛紛擡起頭來,於是便有了上述的那段對話。
“青青,你先別忙着走。”白童惜把保溫盒和水果籃放下後,追上去,客氣的攔下了端着一個治療盤的楊青青,小聲詢問:“我妹妹那邊還鬧嗎?”
提到白蘇,楊青青秀氣的臉上掠過一抹頭疼:“鬧是鬧,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被她的病友投訴過幾次,又被醫院警告過幾次後,現在算是消停了。”
白童惜見楊青青一臉晦氣,不由敏銳道:“她是不是投訴你了?”
“是的,跟我的上級領導。”楊青青嘆了口氣,如實道:“剛開始,她的投訴確實奏效,領導還批評我了,不過後來,跟她同個病房的病人以及家屬都爲我求情,再加上她被投訴的次數多了,領導也就不把她的話當真了,你說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情緒化呢?”
白童惜摸了摸楊青青的肩頭,說道:“你別介意啊,她從小就被家中長輩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