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不知道自己被推進了什麼樣的地方,但直覺卻告訴她,這裡比剛纔待的那些地方還要危險!
“再進去點!”
她又被往裡推了把,好在這次對方用的是英語,她聽懂了他的意思,便用手摸索着往前小心走去。
她不得不這麼做,即便對方是要將她推向虎口,她也無能爲力。
因爲過往遇險的經歷教會了她,過度的反抗只會提前遭致災難罷了。
“站住!”
白童惜一口一個指令的照做着。
之後,她感覺自己肩膀一重。原來是有人按住了她的雙肩,將她強行調轉了一個方向,口吻兇狠的命令:“坐下!”
白童惜用手在周圍快速摸索着,在觸及一塊平整的木板時,她直覺這是一把椅子,這才聽話的慢慢落座。
之後,她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當然不知道,這是細鐵鏈在相互碰撞的聲音,在女人的命令下,鐵鏈纏上了她的腰肢,將她跟身下那把椅子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察覺到自己連一動都不能動了,白童惜額角不禁泌出冷汗,愈發不知道這羣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如果是普通的強x的話,根本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莫非,那個買了她的人,喜歡玩s-m?
“把它吃了!”下一秒,一顆藥丸抵在了她的脣邊。
白童惜下意識的把臉瞥開,問:“這是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力捏開她的牙關,將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
白童惜不由憤怒的喊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沒人會給她答案。
鐵籠的守衛者隨即將重達百來斤的門緩緩推上,之後從褲兜裡拿出遙控器,按下了一個紅色按鈕。
只見天花板上忽然裂開了一個洞,一塊巨大的黑布從洞裡掀落,正好蓋在了鐵籠上面,將白童惜與世隔絕起來。
身處鐵籠之中的白童惜,聽不到一丁點聲響,包括那個從始至終都陪着她的女人的說話聲。
久久,久久……
在被這份世界末日般的死寂擠爆心臟之前,白童惜不顧後果的擡起手,扯下了自己的眼罩!
有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失明瞭,要不怎麼在摘下眼罩之後,還是什麼都看不見?
但她很快冷靜下來,因爲她可以看見自己近在咫尺的手,這證明她是被關在了一個漆黑的地方。
這究竟是哪裡?
白童惜想要起身查探,但腰間綁着的鐵鏈卻讓她不敢妄爲。
看來,那個女人很清楚她的弱點在孩子身上,所以只綁了她的腰。
不過這也證明,她的孩子目前平安無事。
白童惜爲此鬆了一口氣。
白童惜身處鐵籠之中,而鐵籠則被安放在了一個偌大的後臺裡。
本就惴惴不安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將在1個小時之後,被人像金絲雀一樣的推上舞臺,成爲來自各國毒梟的褻玩之物。
不同於政府所渲染出來的過街老鼠形象,這裡的犯罪和罪犯乘着限量版豪車,光明正大的停在了一傢俬人俱樂部前。
車一停下,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服務生,立刻上前一步,爲他們拉開車門,畢恭畢敬的帶領他們穿過玫瑰小徑,最終停在了一所金碧輝煌的大廳裡。
到了這裡,所有的小弟必須停止往前,而他們的當家人則必須接受全身檢查。
不能攜帶任意武器,是這傢俱樂部主人的規定。
“請。”隨着檢查人員的放行,進入到大廳的衆人看見,廳裡放着數十張圓桌,每張圓桌上面放着8張卡片,分明是他們的名字。
“看來這是要讓我們對號入座。”
“既然是這裡的主人爲我們安排的,那我們欣然接受就是。”
來到這裡的人,不管國籍,也不管膚色,看上去都是那樣的文質彬彬,甚至稱得上有幾分正氣。
不正當的聚會,卻以最正當的方式舉行,每個人都將自己不法分子的本來面目,掩藏在了企業家、實幹家、甚至是政治家的名頭之下,這次的聚會,甚至獲得了意大利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
細看之下,會發現他們手裡紛紛提着一個銀色的箱,無聲的彰顯着他們此行的目的。
一名絡腮鬍子的中歐男人,此時正將一杯香檳遞給一個剛剛進場的男人手裡,熱情的邀請道:“‘喬’,距離交易的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來一局撲克吧?”
聽到動靜的衆人,就跟蜜蜂見着蜂蜜一樣,接二連三的圍了上來:“撲克有什麼意思,不如來玩局斯諾克吧,‘喬’?”
“不不不,中國的麻將才是最有意思的,是吧‘喬’?自從兩年前的聚會之後,我可是特意回去學習了,今天你再跟我來一局吧?”
再多的邀請也難不倒面前這個男人,他俊美如神邸的臉上,此時正噙着若即若離的微笑,一句“做什麼都不如喝酒有意思”婉拒了衆人的邀請,徑自端着酒拎着銀箱往寫着他姓名的座位走去。
衆人垂涎的盯着他手裡的箱子,眼睛幾乎都移不開。
誰都知道,喬司宴提供的海洛因是世界頂級,沒有哪個癮君子能夠拒絕,包括身爲毒梟的他們!
當交易隨着俱樂部主人的到來而正式拉響的時候,無數人往喬司宴的位置蜂擁而去。
美鈔、歐元、支票、黃金、寶飾……幾乎要將他湮沒。
其它販毒的集團老大見有喬司宴在,他們的貨都自動退居二線,索性欣賞起舞臺上的表演。
喬司宴的桌前,此時正放着一個手掌大小的碟子,裡面倒着些許白色粉末。
在喬司宴的許可下,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爭先恐後的伸出手指,沾上粉末之後,迫不及待的放進嘴巴里吸食。
喬司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他的掌心就壓在衆人趨之若鶩的銀箱上,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
幾秒過後,就見一個日本人回味無窮的咂咂嘴,猛地將手裡頭的銀箱舉起來,將裡面的真金白銀全都倒了出來,拱到喬司宴面前:“喬!這些錢夠不夠?”
喬司宴瞟了眼那些看起來多,兌換起來少的日元,悠悠的說:“這些錢只夠買一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