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於慕秋雨的敷衍,白蘇不免惱火,甚至產生了一種她就是個局外人,別人都知道的事,卻獨獨她不知道的錯覺!
慕秋雨草草安撫道:“好啦好啦,你姐和你姐夫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不是要上樓休息嗎?上去吧,啊。”
到底她跟白童惜,誰是親生的!
白蘇見死活問不出什麼,只好憋悶的轉過身去,把柺杖戳得一下比一下重的上樓去。
“啪——”
回到房間後,白蘇氣憤地丟開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梳妝檯前,猛地把臺上的所有護膚品都掃到了地上去。
還好地上鋪着地毯,否則非得驚動樓下的慕秋雨不可。
把梳妝檯上的東西全掃得一乾二淨後,白蘇尤不解氣地狠捶了一下臺面。
結果捶疼的,卻是她自己的手。
“可惡!白童惜這個賤人,明明不是我爸媽親生的,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的理解,這麼多的寵愛!”
白蘇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裡大吼大叫着,怨恨着命運對她是這樣的不公!
她纔是白家唯一的一個女兒,可這20幾年來,她在白童惜面前卻一直擡不起頭來!
白童惜不僅坐享其成了她父母的愛,還反過來諷刺她是白家的私生女!
爲什麼!
白建明收養白童惜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對她,比對她這個親女兒還要好呢?!
白蘇雙手撐在梳妝檯前,透過面前的鏡子和“自己”對望着,扭曲的臉上罕見地多了幾分思考。
【慕秋雨知道這件事嗎?】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不久,白蘇就可以斷定,慕秋雨一定知道白童惜不是白建明的親生女兒!
否則,白建明怎麼敢把打開保險櫃的方法和權利,分享給慕秋雨呢?
“該死的白童惜!”白蘇又氣罵了聲,此時在她心裡,就連白建明和慕秋雨都該死!
他們該死的原因,自然是因爲他們放着她這個名副其實的女兒不去重視,卻去重視那個身世不祥的白童惜了!
“不行!我一定要馬上想個辦法,聯繫到莫哥哥,讓他替我拿個主意!”
白蘇一刻都等不及了,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着,叫囂着想要去拆穿白童惜的身世,讓她一無所有!
“可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到莫哥哥呢?”
此時的白蘇,一方面被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快感籠罩着,一方面又很頭疼,莫雨揚現在身陷囹圇,連打個電話都要費盡周折,更別說去監獄談事他了,八成那些獄卒又要把她擋在監獄外面!
距離上次聯繫也過去大半個月了,她又不能主動打電話聯繫他,這可如何是好?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跟她作對了一輩子的敵人終於命不久矣,但她手裡卻沒有一件像樣的武器那樣讓她不爽!
“要不,乾脆我自己上好了!反正我手裡頭掌握着白童惜非親生的證據,就算爸醒過來了,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白蘇激動得有些發抖的喃喃自語着。
但是下一秒,她又改變主意:“不行不行!白童惜這條賤命實在是太頑強了,前面幾次不管我對她做了什麼,她都能逢凶化吉,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怕是不足以成事,此事又關係重大,我必須得謹慎行事才行。”
在心裡默唸了幾遍“不能衝動”之後,白蘇再度靜下心來,思索聯繫莫雨揚的方式。
就在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聲qq提示音,她下意識地摸出手機,發現屏幕上方飄着【您有一封新來信】。
“嘖”了聲,白蘇心想一定又是什麼垃圾廣告,便不做理會。
半響,白蘇眸光一亮,重新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看着上方的提示:【您有一封新來信】。
對啊!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能主動打電話給莫雨揚,她可以寫信給他啊!
兩天後。
“哥,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就讓我去吧!”
“二弟,你別急,再耐點心,你以爲看着你這樣,大哥心裡就好受了嗎?”
“可我已經忍得快要爆炸了,你再不讓我去的話,信不信我直接死給你看?”
無意間經過門口,聽到孟氏兄弟對話的白童惜,忍不住嘴角一抽。
是她腐眼看人基嗎?怎麼覺得這兩兄弟的對話,這麼激情四射呢?
“咳!”看到白童惜經過,孟景珩立刻揚起一張溫柔的笑臉,輕聲問候道:“童惜,早。”
經過孟景珩的提醒,孟沛遠立刻回過身,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你起牀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這兩天,他們是睡在同一個房間的。
不過由於孟沛遠腰傷未愈,白童惜睡覺的時候也很規矩,所以兩人並沒有發生天雷勾地火的事情。
白童惜先是衝孟景珩回了句“早上好”後,才偏過小臉對孟沛遠說:“昨晚睡得早,現在已經很清醒了。”
頓了頓,她瞟了一眼門外的孟景珩,善意的提醒道:“孟沛遠,你別讓大哥站在外面了,進來聊嘛。”
“不用了。”孟景珩和孟沛遠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白童惜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每次說話做事總是神神秘秘的,生怕被她聽到一點風聲一樣。
抿了抿小嘴,她壓下異樣的建議道:“我剛好要到浴室刷牙洗臉,所以就算大哥進來聊,你們的聲音也不會傳進浴室,除非,你們懷疑我會偷聽,失陪了。”
語畢,她不再多看他們一眼,側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孟氏兄弟都有些尷尬,孟景珩有些擔心的問道:“弟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不會,她沒你想的那麼小氣。”孟沛遠沒好氣的說完後,讓開一步,衝孟景珩說:“進來吧。”
孟景珩長腿一跨,邁入房中的同時,壓低聲線道:“我說你充什麼英雄呀,弄得弟妹都誤以爲我們把她當賊一樣防着了!”
孟沛遠瞪了他一眼:“少廢話,我又沒有讓你每天過來給我打針,你幹嘛搶衛明的活兒?”
孟景珩安撫道:“我這不是擔心衛明粗手粗腳的,得親自動手才放心嘛,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不寶貝着點能行嗎?只是沒想到弟妹今天醒的這麼早,看來我們得另外換個地方打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