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於是把剛纔的猜測和弟弟分享了一下。
聞言,孟沛遠很不高興的說:“我對陸思璇有沒有感覺,跟我要不要報復喬司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哥,你千萬不要在孟太太面前亂說這話,我好不容易跟她坦白了我現在的想法,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孟景珩聞言大喜:“什麼?你跟弟妹告白了!”
孟沛遠扭開臉,耳根微紅:“是坦白,還沒告白呢。”
天吶!
他這一向狂霸拽的弟弟,居然害羞了!
孟景珩被萌了一臉後,也顧不上給他打針了,只纏着他問:“好吧,是大哥失言了,不過大哥實在好奇,你都跟弟妹坦白什麼了?”
孟沛遠原本不想說的,可他大哥就跟忘了要給他打針一樣,讓他赤着上半身在房間裡乾耗着。
他撇了撇嘴,語速飛快道:“我就說,我對思璇已經沒有初戀時的那種感覺了,還說,想要跟她重新開始!”
“這……難道還不算告白嗎?”如果這都不算的話,那孟景珩就真不知道告白的界限在哪裡了。
“算嗎?”孟沛遠反過來探究的問道。
他理解中的告白,是面對面的對白童惜說一聲“我愛你”,雖然肉麻,但卻是最能傳達自己的心意的。
孟景珩被孟沛遠問得一怔,大概是他跟林暖之間不像孟沛遠和白童惜那樣充滿波折和誤會,所以就算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他們的小日子也過得非常甜蜜。
“確實,你跟弟妹之間,向來最缺少的就是溝通,找個時間,跟她好好告白一次吧,最好將來複婚的時候,給她補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我記得你們當初只領證,沒辦婚禮,真是委屈她了。”孟景珩由衷的說。
孟景珩提起這個的時候,孟沛遠的眼神不由一痛,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就嫁給了他,孟太太當時心裡得多難受啊。
可她卻裝作沒這回事的樣子,不吵不鬧,不爭不搶的跟他過日子,是他被豬油蒙了心,纔會放着這麼好的妻子不要,去追尋那份虛無縹緲的初戀情結,結果落得個誤人誤己的下場。
揉了揉眉心,孟沛遠的聲音因爲難受而泛出暗啞:“大哥,我想回到北城之後,召開一個記者發佈會,宣佈我跟童惜即將復婚的消息。”
“什麼?!”孟景珩俊目倏爾一圓,又驚又喜的問:“這會不會太快了?弟妹怎麼說?”
孟沛遠如實道:“她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孟景珩沉吟了下:“那也就是說,她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孟沛遠點了點頭,剛毅的臉上滿是堅定:“嗯,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我會給她考慮的時間,不過這一次,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再放手!”
白童惜半夢半醒間,下意識的往記憶中那個溫暖的懷抱捱了挨。
下一秒,她低低的“嗯?”了聲,揉着眼睛清醒了過來,就見身邊的牀位已經空了。
她反射性的掃了眼室內:“孟沛遠?”
沒有人迴應。
看來他又出去了。
想到他很有可能是去殺人了,白童惜的心情就沉甸甸的。
場景一轉,孟沛遠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就見白童惜抱着被子坐在牀上悶悶不樂的,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孟太太,”眸光微閃,他邁步而入,嗓音輕快的說道:“早安!”
聞聲,白童惜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孟沛遠微笑的答道:“去找大哥了。”
白童惜一聽,更加確定孟沛遠是殺人去了,因爲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有種事情辦妥了心滿意足的感覺。
視線在她微凝的小臉上轉過一圈,孟沛遠來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
感覺到她的身子出現片刻的僵硬,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你在怕我?”
“沒……”白童惜短促的回道。
孟沛遠一語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是不是看我一大清早人就不見了,以爲我是殺人去了?”
白童惜睫毛顫顫,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呢?”
孟沛遠輕柔的說:“我說沒有,你信麼。”
“信!”白童惜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如釋重負。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讓孟沛遠感到異常的開懷和滿足。
低頭,親了親她舒展開來的眉間,孟沛遠喃喃一聲:“孟太太,這次我可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纔沒有趁勢砍了喬司宴的左膀右臂的。”
聽着他話中的求表揚求撫摸,白童惜不由笑道:“那我的面子可真大。”
盯着她笑彎彎的眉眼,孟沛遠一時有些失了神。
片刻後,他直眉楞眼的嘀咕一句:“孟太太,你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呢?沒洗臉也這麼好看……”
聞言,白童惜“噗嗤”一聲笑得更歡了,不管這是甜言蜜語還是發自肺腑,能聽到心上人這麼說,她很難不開心。
探出一隻手,輕輕搭上孟沛遠英俊的臉龐上,白童惜笑眯眯的稱讚道:“孟先生也很帥啊,每次出去都能迷倒一票少女呢!”
孟沛遠想也不想的說:“我只要迷倒你一個就夠了。”
“那你可要多努點力了。”白童惜言不由衷的說。
孟沛遠抓下她不規矩的小手,湊到嘴邊,親吻了幾下,勢在必得的說:“我會的!”
趁着氛圍溫馨,孟沛遠把話題轉回正事上:“孟太太,我剛纔去大哥那,其實是爲了麻煩他把喬司宴給放了。”
她沒聽錯吧?
孟沛遠親口爲喬司宴求情!
白童惜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的問:“你、你讓大哥……把喬司宴給放了!!!爲什麼?!”
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你!
孟沛遠似哀似怨的看了她一眼,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說:“不是你讓我放了他的嗎?”
“我……”白童惜氣一窒,目光復雜的看着他。
片刻後,才說:“從我的私心出發,我確實覺得這次欠了喬司宴一條命,可是我覺得你之前說的那番話也很有道理,他製毒販毒,不知道在背地裡侵害了多少人的生命,破壞了多少個家庭,所以後來我也想開了,反正我已經盡最大的可能幫助他了,就算改變不了結果,我也問心無愧,沒想到你卻……”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纔算準確,白童惜乾脆問出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這樣放了他,你能甘心嗎?”
孟沛遠面色一凜,沉聲說道:“自然不甘!”
果然,白童惜心想。
但孟沛遠隨即又道:“可是,我不想欠他人情,更不想你以後回憶起這個人的時候,第一件想到的是他救了你,是你的恩人!”
“孟沛遠……”白童惜感動的看着他,爲什麼他現在這麼爲她着想呢?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不顧一切後果跟他復婚的!
見白童惜眨着小動物一樣溼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孟沛遠頓時覺得不管爲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做出什麼樣的妥協都甘之如飴,只要她一直待在他身邊,只注視着他一個男人就好……
白童惜和孟沛遠在國外如膠似漆的時候,北城,一棟高級別墅內……
寬大柔軟的雙人牀上,一個年輕俊朗但眉眼間總是透着一抹陰狠的男人,此時正在一個熟女身上肆意起伏着,從他們的低吟和浪詠聲中,可見這場情事酣暢淋漓的程度。
“嗯……雨揚……你慢點!”
林女士是個接近40歲的漂亮寡婦,“40歲”還有“寡婦”的標籤,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都是想要儘量避免想起的詞彙。
但林女士本人並不怎麼在乎,甚至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現狀。
林女士的丈夫沒死之前,她的婚姻生活過得並不順利,她的丈夫喜歡抽菸喝酒不說,還喜歡玩女人,如果不是兩方的家庭都頗有權勢,恐怕早就因爲經濟糾紛鬧崩了。
後來,林女士的丈夫死在了一個女人的肚皮上,她自此成爲了寡婦。
林女士對此並不感到悲傷,反而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她開始流連在年輕帥氣的男子當中,以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的名義。
家人朋友們對她的“振作”,都表示出了相當的高興和支持,沒有人反對或者謾罵過她。
因爲她在之前那段婚姻裡,受了不少委屈,以至於沒人同情她那個死去的薄命丈夫,各個讚揚她是新時代的豁達女性。
林女士於是更加心安理得的做着她早在丈夫死前就想做的事,她以爲自己這輩子可能會以“肉體歡愉”爲目的的單下去,直到她遇到了前來求她辦事的莫雨揚,她突然又有了再嫁做人婦的念頭。
但是,莫雨揚是別人的未婚夫。
雖然那個女人在莫雨揚口中,是一隻生嫩的,愚蠢的山雞,但卻並不妨礙這隻山雞擁有他。
這麼俊朗的,可又不僅僅只有俊朗的男人,讓林女士感受到了她活了半輩子都體會不到的臉紅心跳,她知道自己陷阱去了,但他卻選擇在結婚的那一天,單方面想要跟她結束這段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