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一走,孟沛遠立刻上前擁住白童惜,鬱悶的問:“孟太太,沒事爲什麼要邀請大哥啊?”
白童惜賴在他懷裡,巧笑倩兮的反問:“我邀請大哥過來吃飯,你嫉妒啦?”
這話,要是換做以前,孟沛遠肯定會冷嗤一聲以表不屑,然後酷酷的不再言語,話題到這裡也就終結了。
可這次,白童惜竟然聽到孟沛遠肯定的說:“嗯,嫉妒了!快被酸水湮沒了的那種……”
聞言,白童惜摟着他笑得更開心了,要讓彆扭慣了的孟沛遠,說出心裡話可不容易。
高興過後,她柔聲安撫道:“別這樣,大哥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把喬司宴給放了的,請他過來吃一頓飯是應該的吧?”
“你都已經決定好了,還問我幹什麼?”孟沛遠面色臭臭的說:“再說了,被放走的人是喬司宴,要請大哥吃飯也應該是他請,關我們什麼事?”
“哎呀,你別鑽牛角尖嘛!你看啊,大哥平時辛辛苦苦的保護我們的安全不說,最關鍵的是,他還是我們的家人不是嗎?請他吃一頓飯怎麼了?小氣!”
照理說,白童惜這麼吐槽孟沛遠,早就被他按住痛吻一頓了。
但此時的他,俊臉上卻綻開了欣喜的笑容,只聽他興沖沖的問:“你剛纔說什麼?”
白童惜黛眉輕挑,心想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麼了?被她說了都這麼高興?
“我說你小氣!”
“不是這句!”
“大哥平時辛辛苦苦的保護我們?”
“不是不是!”
“那是……大哥是我們的家人?”
“對!”孟沛遠興奮的把她抱起來轉了兩圈,緊接着又低下頭親了她一口:“孟太太,你答應跟我復婚了?”
“什麼?”白童惜懵了。
“你不是說,大哥是‘我們’的家人嗎?”孟沛遠在“我們”兩個字上重重一咬:“別忘了,你跟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跟我家大哥沒關係!你該管他叫‘孟警官’,而不是大哥,除非你願意跟我復婚!”
白童惜聽清楚他話裡的意思後,嬌嫩的臉蛋先是一紅,再是說:“你也別忘了,你爺爺可是硬逼着讓我做他的幹孫女,這麼算下來的話,你爺爺就是我爺爺,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說‘大哥是我們的家人’,這話一點錯都沒有啊。”
迎上她狡黠的美眸,孟沛遠氣得只差沒打她的小屁股:“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說你管我叫‘二哥’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模仿天真的語音語調,每次你這麼叫我的時候,我渾身就直冒雞皮疙瘩,硬不起來!”
白童惜“咯咯”直笑:“誰讓你那會兒老是欺負我的,活該!”
孟沛遠眯了眯眼,忽然心血來潮的說:“孟太太,你再叫我一聲‘二哥’來聽聽?”
白童惜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怎麼,你又想痿一次了?”
孟沛遠俊臉微微變色,忙添上一句:“前提是,不許學天真喊我時的語音語調。”
“那我纔不叫呢。”這不是明擺着佔她便宜嗎?
孟沛遠退而求其次:“那叫‘孟二哥’也行,我本來就比你大,讓你叫我一聲‘哥’,不過分吧?”
“憑什麼要我叫你‘哥’呀?我還想讓你喊我一聲‘姐姐’呢。”白童惜不服氣的說。
“叫不叫?”孟沛遠危險的注視着她。
“不叫……唔!”剛說完,白童惜的嘴就被堵住了。
一分鐘後——
孟沛遠用一個法式溼吻,將她吻得迷迷糊糊後,繼續啞着嗓子誘哄道:“叫。”
“二……二哥。”這回是白童惜自己的聲音了,因爲沾染上情慾,所以聽起來特別柔媚,有種在蠱惑人的感覺。
孟沛遠一聽之下,全身都酥了,要不是顧及她很有可能已經懷孕,他現在已經把她抱到牀上這樣那樣了。
“孟太太叫的好聽極了!”
白童惜定了定神,憤憤然的說:“你卑鄙!”
孟沛遠捏了捏她緋紅的頰邊,明知故問:“我怎麼卑鄙了?”
白童惜怎麼可能會說自己是中了“美男計”才叫的呢?
只聽她道:“反正我不管,剛纔那聲不算!”
孟沛遠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也不管,反正你就是叫了,我也親耳聽到了。”
“你……”
兩人就像一對幼稚的小鬼一樣,吵吵囔囔的,哪裡還有半分成熟懂事的樣子?
直到白童惜瞄到牆上的時鐘,發現時間不早了,她面色一緩,衝孟沛遠道:“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做飯了。”
做飯?
正跟她鬥嘴鬥上癮的孟沛遠,哪肯放人,長臂一伸,就將白童惜拖進懷中:“做飯幹什麼?”
白童惜解釋道:“既然是我請大哥過來吃飯的,那當然得是我親手做的才顯得有誠意吧?反正這間俱樂部也有現成的廚房。”
“問題是,這間俱樂部也有五星級廚師啊,你何必自己動手呢?”孟沛遠又是心疼又是心酸的說。
他千里迢迢的送上門,怎麼就沒有他的好處呢?再說了,放走喬司宴的情還是他去跟孟景珩求的呢……
越想越心酸,孟沛遠覺得孟太太要是再不哄他,他都要淚奔了。
“可是,大哥出門在外這麼久,一定會懷念北城的家常菜的,雖然我的廚藝比不上這裡的廚師,但好歹熟練啊,一定能合大哥口味的,你相信我!”
孟太太怎麼就不懂呢?重點不是廚藝好壞啊!
孟沛遠在心裡默默的流下了兩行血淚。
“而且,我也想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嘛,看看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退步。”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白童惜隨後說了句。
一聽這話,孟沛遠立刻生龍活虎的說:“孟太太,我想吃淮南菜!”
白童惜見他原本殃殃的,現在已經開心得跟個小孩似的,自己也止不住一樂:“好,我知道了。”
下一秒,孟沛遠牽起她的小手,一本正經的說:“這裡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
這裡有孟景珩的人和他的人嚴防死守着,還不安全?
明明就是他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