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在香域水岸其中的一棟別墅門前停下後,孟沛遠先行下車,回頭朝白童惜伸出雙手,看樣子竟是要抱她下車!
在衛明和戴潤好玩的注視下,白童惜眼睛瞪得溜圓,因爲她如何都想象不到孟沛遠會拿出這種抱小孩的姿勢來接自己。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下車。”
話音一落,見孟沛遠還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面向自己,嘴角還噙着鼓勵的笑,彷彿是在叫她安心把自己交給他般,白童惜便感到一陣無力。
透過白童惜的雙眸看出了她窘迫的情緒,孟沛遠耐心哄道:“孟太太,路虎很高,我是怕你萬一摔下來,所以才這樣的,你就配合我一下吧,嗯?”
“是啊,小嫂子,我們又不會笑話你,只會覺得你跟孟二哥恩愛有加。”衛明心想可能是因爲自己和戴潤在的原因,所以白童惜纔會抹不開面子的,趕緊跟着勸。
白童惜被他們一人一句說得頭疼,便乾脆隨了孟沛遠的意,將手遞給了他。
孟沛遠握住後使了個巧勁,白童惜在一個天旋地轉間便被他納入了懷抱。
他抱着她,輕輕的說了句:“回家吧。”
回家吧。
白童惜的眼眶一下子溼潤了起來,怕被他看出來,問她怎麼了,她趕緊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不露聲色的“嗯”了聲。
車上的衛明見孟沛遠拔腿就要走,不禁伸手扒着車門,把頭伸出來問道:“那孟二哥,我們今晚住哪呀?需要我們留下來貼身保護不?”
孟沛遠回過腦袋,快速看了他們一眼:“不必了,你們回去吧。”
“那行,孟二哥晚安!小嫂子晚安!”
衛明笑笑着將頭縮了回去,戴潤在他身側衝孟沛遠和白童惜靦腆的點了點頭,兩人就這般離開了。
白童惜清麗的小臉掠過一絲擔憂,忍不住揪了下孟沛遠的外套,擡眼問道:“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孟沛遠低頭朝她看來,嗓音溫軟如玉:“嗯,孟太太覺得有何不妥嗎?”
在孟沛遠強而有力的注視下,白童惜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她無所畏懼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回家吧!”
與此同時,喬司宴也已歸國。
雖然有意跟孟沛遠和白童惜錯開了航班,但時間也僅相差40分鐘罷了,所以此時的他一到達北城機場,立刻先安排強皓入院進行緊急治療,自己則搭乘前來接機的轎車,返回九溪十八島別墅。
他此時,有一個非常迫切的念頭,那就是回去見陸思璇!
雖然在離開前,他已經給她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但喬司宴仍然憂心忡忡。
也不知道他離開的這些時日,她過得怎麼樣了?
有沒有好好吃飯,會不會不適應一個人在一間偌大的屋子裡生活!
好不容易等喬司宴回了島,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大部分傭人已睡下,剩下的淑姨和老管家則在掌燈。
面對喬司宴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都早已習慣了,也沒問這段時間喬司宴去了哪,去做了什麼,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分內工作。
“先生。”正當喬司宴準備到二樓臥室,取出打開陸思璇別墅門的鑰匙時,只聽身後響起一聲呼喚。
“有事?”此時的喬司宴,已經登上了幾格臺階,聞言,回眸過來,清冷的看向樓下那個年過半百的女人。
在喬司宴居高臨下的目光中,淑姨微微垂下頭顱:“先生不在的這段時間,小少爺一直唸叨着您,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先生待會兒去看看小少爺?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就……”
“方便。”喬司宴應了聲後,見淑姨的嘴角輕微地蠕動了下,便問道:“還有事嗎?”
淑姨保持着低眉斂目的站姿:“先生,我的兒子這兩天發高燒,所以我想請假到醫院照顧他,不知……不知先生是否應允?”
“可以。”喬司宴說。
得到他應允的淑姨,微微鬆了一口氣,繼而道:“那我不打擾先生了,請先生看過少爺之後,早點歇息。”
“嗯。”喬司宴點了點頭,轉身上了二樓。
喬司宴沒看見的是,在他轉身後不久,樓下的淑姨便情不自禁的掀起眼簾,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
“先生回來了,我們也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了。”
老管家的話,叫淑姨心口一跳,她火速收回視線,有些慌亂的“嗯”了兩聲。
另一邊,喬司宴從臥室裡取出鑰匙後,在兒童房門口稍作停留。
一方面是兒子,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女人,要不是因爲喬喬還過不去心裡那關,他便夾着喬喬去看自己的女人算了。
不過轉念一想,喬喬之前被白童惜開導過,陸思璇又已多天未見過喬喬,保不齊待會兒這一大一小一見面,對雙方來說都是個驚喜呢?
思及此,喬司宴擡手擰開房門,將熟睡中的喬喬輕手輕腳的抱了出來。
再到樓下的時候,老管家和淑姨都已經沒影了,倒是省了他還得跟他們解釋要把喬喬帶去哪。
就這樣,喬司宴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陸思璇如今的住處,這九溪十八島的別墅長得一模一樣,對外人而言無疑起到了迷惑作用,但對喬司宴這個“一島之主”來說,找出正確位置那是分分鐘的事。
喬喬長得瘦弱,因此喬司宴輕鬆的一手托住他的屁股,一手麻利的對準鑰匙孔插入鑰匙,接着只消輕輕那麼一轉,門便開了。
進屋後,喬司宴沒急着開燈,而是憑藉着自己出衆的靜態視力和記憶,一個個的找出窗戶口,並將窗簾裡一層外一層的拉上,之後他才彎腰擰開了隨便一盞檯燈。
檯燈昏暗,但總比沒有強,而有了窗簾的遮蔽,這丁點光暈是泄露不出去的。
做完這些事後,喬司宴視線一掃,發現沙發上居然躺着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只見陸思璇穿着一套紅色的絲質睡衣,露胳膊露腿的,看上去性感極了。
喬司宴忍不住將喬喬放到一邊的沙發裡,這小子睡得極熟,被老爸放下後,就着身下柔軟的沙發咂了咂嘴,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