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白童惜朝衝進來的孟沛遠和戴潤笑了下後,重新回過頭來看向白蘇,等她喊到沒有力氣以後,這才說道:“白蘇,好好想想吧,莫雨揚究竟有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語畢,白童惜轉身走到孟沛遠身邊,單方面的宣佈:“孟先生,我跟她談完了,可以回去了。”
孟沛遠在跟戴潤交換了個眼神後,看也不看白蘇一眼,便帶着白童惜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戴潤,開懷的笑了下,太好了,嫂子沒有怪他!
“嗚嗚嗚……”這時,一聲聲哭泣將戴潤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看了一眼哭得不成人形的白蘇,忍不住吐出一句“活該”後,跟着甩門離開。
牀上的白蘇,一邊哭,一邊想:莫哥哥,真的在跟別的女人交往嗎?
以前,莫哥哥有時候會很晚纔回家,但他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工作忙。
那個時候,他剛剛接手建輝地產,所以她一點都沒有懷疑他的話。
難道,真相其實是……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白蘇捂住揪痛的胸口,只覺自己的信念在崩塌,但她又不信邪,覺得一定是白童惜在挑撥離間!
對,她要莫哥哥親口告訴她,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同一時間。
正乘電梯往下走的白童惜,忽然聽到身旁的男人問道:“惜兒,白蘇真的瘋了?”
白童惜愣了愣,道:“沒有吧。”
孟沛遠不解:“那她剛纔怎麼叫得那麼淒厲?”
“哦,因爲我跟她說,莫雨揚在跟她結婚前,跟一個女人來往密切,估計是這話刺激到她了吧。”
“惜兒,莫雨揚和別的女人來往密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孟沛遠的聲音,莫名有些發沉。
白童惜偏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也在看她,不由鄭重的解釋道:“因爲有一回,我在路上和一個女人發生了交通碰撞,結果那個女人打電話叫來了莫雨揚,
我看他們說話的時候,氛圍怪怪的,後來我試探莫雨揚的時候,他也沒有否認和那個女人的曖昧,
你是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跟白蘇不對盤,私心裡想要看對方的笑話,所以我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她,沒想到,她如今會變成這樣……”
曾經高傲美麗的小公主,如今卻連身子都被人玷污,白蘇一直怨恨白家對她不夠好,卻不知她過去的生活要比現在幸福百倍。
在聽完白童惜的解釋後,孟沛遠的神色頓時變回輕鬆:“惜兒,你是對她心軟了,所以才提醒她的吧?”
“沒有,我是覺得她既然把所有事都跟我坦白了,那我也跟她坦白一回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童惜俏臉微凝:“孟先生,你知道嗎,我爸爸之所以暈倒,是因爲那天白蘇和他發生了爭吵,把他氣暈的。”
聞言,孟沛遠俊目一沉,心想給白蘇的懲治,還是太輕了啊。
“但是,當我詢問她是否給爸爸下毒的時候,她又非常堅定的否認了,所以我猜……會不會是莫雨揚自己或找人下的毒?”
“是他的話,我一點都不驚訝。”
孟沛遠從一開始就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在白蘇和莫雨揚身上,今日,白蘇既已承認是她把白建明氣暈的,那想必是已經懶得再做掩飾了。
既如此,如果毒是她下的話,那她根本無需否認。
“嗯,莫雨揚狼子野心,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也許……從一開始他和我談戀愛,就是衝着白家的財產來的!”白童惜憤怒的說。
她憤怒,不是因爲對莫雨揚還有感情,而是他的險惡用心,實在是令她髮指!
孟沛遠攬住她微微繃緊的肩膀,安撫道:“惜兒,這件事,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的。”
當孟沛遠載着白童惜回到香域水岸的時候,白童惜望着窗外那一排排垂岸的柳樹,微微瞪大了眼睛。
“糟糕!”
聽到她的叫聲的孟沛遠,趕緊剎車,回頭去看她的臉色:“惜兒,發生什麼事了?”
白童惜鬱悶道:“我忘了問了……”
“忘了問什麼?”
“就是……”白童惜連忙把白蘇將白金海那些作奸犯科的證據,埋在他們別墅外的柳樹下的事,跟孟沛遠說了。
聞言,孟沛遠神情一鬆,他還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啊。
“這個好辦,我現在讓衛明找人來周圍挖一圈,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一頓過後,孟沛遠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道:“現在讓我比較好奇的是,挖到證據以後,你想怎麼處理?”
白童惜想了想:“如果我拿它去揭發白金海的話,湯叔叔那邊我不擔心,但中立黨明顯是跟白金海一夥的,
換句話說,他們不一定會投白金海下臺,反而會通過公關手段保下他,
再說以目前的形勢,喬司宴撤資,溫麒離開,高層裡面的蛀蟲也多,可以說是白金海最頭疼的階段,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孟先生?”
對上白童惜小惡魔一樣的眼神,孟沛遠忍俊不禁的說:“我看,我們不如先保留着這份證據,等什麼時候看夠白金海的笑話了,我們再痛打落水狗,如何?”
“嗯,正合我意。”如果是懷孕以前,那麼她可能還會有跟白金海一較高低的想法,但現在,她決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出現半點閃失!
白童惜分析得不錯,白金海這段時間確實開啓了“艱難模式”,工作上的事先不提,被帶走的白蘇可以說成爲了他的心腹大患,叫他夜不安寢。
不過,都到現在了,他的生活都沒出現什麼異常,想必白蘇還沒有出賣他吧?
第一萬次這樣安慰自己後,白金海回過神來的看向今天的客人,狗腿的笑道:“周先生,您看,我已經充分的爲您介紹了我們企業的優勢還有未來的發展,包括北城政府目前最最重視的東區項目,不知您對投資這個項目感不感興趣?哦對了,這是資料,還望您過目。”
說着,白金海將手上的資料遞交了過去。
“我渴了。”那個被稱爲“周先生”的男子,動也未動的說道。
操!老子說了半點都沒喊渴,你小子渴個屁啊!
白金海在心裡犯過嘀咕後,先把資料放下,給對方續了杯水後,說:“先生,您請喝。”
“嗯。”周姓男子喝了口水後,看向忐忑的白金海,似笑非笑的問:“聽說,白董最近到處在拉投資?”
見對方終於拿出商談的架勢,白金海抹了把虛汗後,說道:“啊,是的。”
周姓男子換了個坐姿,接着問:“聽說,均已失敗告終了?”
白金海愣了愣後,儘可能的爲自己挽尊:“呃,也沒您說的這麼嚴重,大部分人都表示會回去考慮考慮。”
周姓男子笑了笑:“其實,東區項目真的是一個很值得投資的項目呢。”
白金海那雙小眼睛頓時一亮:“是吧,您也這麼覺得?”
“當然。”周姓男子點了點頭後,發出一聲輕嘆:“只是不湊巧的是,孟老剛剛宣佈了孟沛遠和白童惜下個月結婚的喜訊。”
當聽到這兩個名字時,白金海笑意一僵,頗爲不自在的問道:“這又……怎麼了呢?”
“你這個位置,可是從人家白童惜那兒謀來的,是個長腦子的,都會擔心間接得罪孟沛遠吧?”
“這、這個位置是我通過董事會全體投票堂堂正正得來的,還請周先生不要誤會!”
望着白金海那張義正言辭的臉,周姓男子嘴角一彎,有趣的說道:“這麼說來,白董成爲建輝地產的代理董事長,是衆望所歸了?”
“當然!”白金海不要臉的說道。
周姓男子卻露出費解的表情:“可是我剛纔在來白董辦公室的路上,怎麼聽到有員工在念叨上任代理董事長的好啊?”
白金海當即流露出恐慌之色。
周姓男子接着說道:“後來我稍微打聽了一下,聽說白董的這個位置,原來是花真金白銀買的啊?”
“胡說!”白金海急不可耐,義憤填膺的說:“這……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衊!”
周姓男子輕輕點了點頭:“既然是污衊,那不知白董能不能拿出被污衊的證據呢?畢竟,誰都不放心跟一個有污點的人合作啊。”
“這種事,你要我上哪給你找證據啊?”白金海一急之下,也顧不得用敬稱了。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周姓男子微微一笑後,站了起來。
見狀,白金海忙說:“周先生,請留步!這樣吧,您是在誰那裡聽到的謠言,我帶您去指認出來,然後我跟那人當面對質,以證自己的清白如何?”
不得不說,白金海歪腦子動的就是快,以他的身份,一般的小員工敢得罪他嗎?必定不敢,所以等到當面對質的時候,獲勝的一方絕對是白金海。
周姓男子露出愧疚的神色:“可是這樣一來,我怕耽誤白董的時間呢。”
白金海擺了擺手:“不耽誤不耽誤,不過是對質一下,幾分鐘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