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孟沛遠,李經理她們可不敢攔,趕緊放她離開。
白童惜幾步來到秘書身側,問:“秘書小姐?”
秘書朝她神神秘秘的一笑:“白主管,這是你今晚的房卡,請務必收好。”
白童惜奇怪的看了她和孟沛遠一眼,心底浮現出剛纔他們二人湊得極近的畫面,一方面,她告訴自己別多想,另一方面,又隱隱覺得不舒服。
孟沛遠敏銳的感知到她的注視,回眸掃過她垂在身側的雙手,冷聲:“嫌棄給你訂的房間不夠好?”
白童惜遲鈍的眨了眨眼,反應過來自己只顧着發呆,都忘了從秘書手裡接過房卡了。
“謝謝。”白童惜拿到房卡後,斂眸往回走。
秘書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背影,回過頭對孟沛遠說:“白主管好像怪怪的。”
“大概是水土不服吧,真是麻煩。”孟沛遠轉念一想,問秘書:“你有帶布洛芬嗎?”
“我有帶。”
布洛芬是一種治腸胃的藥,有些腸胃敏感的人換了新的起居環境後,常常會感到不舒服,秘書擔心孟沛遠有類似的毛病,故而在出行前帶上它,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孟沛遠道:“嗯,待會兒你給她送去。”
“……”秘書的眼神變了數變,孟總未免太操心白主管了,白主管一個噴嚏沒打,就急着送這個送那個,要是真出了點萬一,孟總不得跟着急死?
想了想,秘書建議道:“孟總,我覺得這藥還是你送過去顯得有誠意,沒準白主管看到您,心情自然好了,連藥都不用吃了。”
孟沛遠眸光一動,像是心動了般,鼻尖卻哼了聲:“多嘴。”
水間101套房。
白童惜打開房門時,水眸瞪得老大,一間套房近150㎡,這還只是120間中的其中一間!
這未免太壕了吧,孟沛遠這趟旅程等於花了她一輩子的工資!
白童惜現在都有些爲那些沒時間前來遊玩的高層暗感可惜了,多好的痛宰老闆的機會啊,他們居然忍心錯過。
叮咚,叮咚——
白童惜收回打量的視線,踱步走到門口,擰開了房門。
剛把房門打開,她便狠吃了一驚,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孟沛遠!
“不快點請我進去嗎,還是想讓附近的人都知道我過來找你?”孟沛遠單手倚着門框,另一隻手夾着煙身,整個人慵懶的不可思議。
白童惜秀眉一皺,最終還是側過了身,讓孟沛遠進屋。
之後,她飛快把房門關上。
她可不想招惹耳目,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夢琪那可怕的報復之後。
孟沛遠進屋後,隨意的將鞋脫掉,穿着白襪子的腳親密的和地板上的毛毯做接觸,白童惜見他這樣做似乎很舒服的樣子,便跟着脫掉高跟鞋,用白皙的腳踩下去。
觸感好極了,白童惜眯眼喟嘆一聲。
孟沛遠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臉:“很舒服?”
“嗯。”白童惜如實點頭。
孟沛遠笑意加深:“這些地毯都是從豹子身上生剝下來的,有可能我們腳下的這一張豹皮的主人,死的時候獸瞳還沒能閉上……”
白童惜聽的肝顫,她看過一些報道,說l國一些有錢人會把豹啊獅啊虎啊的當成寵物養在身邊,也就是說,政府允許將野獸當成私人物品。
那麼,她現在極有可能真的踩在一張獸皮上。
見白童惜一副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樣子,孟沛遠忍俊不禁道:“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原來也會怕啊?”
“我只是覺得……這種行爲有點殘忍。”
現在有很多人工仿製的皮草,既美觀又環保,也更人性一些,爲什麼不使用那些呢?
孟沛遠不以爲然的說:“物競天擇,殘忍麼?”
白童惜怔了怔,孟沛遠身居高位,腳下不知踩着多少同行的骨灰,在他看來,這確實算不得什麼事。
“對了,你還沒說是爲了什麼事而來?”她問。
孟沛遠似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布洛芬:“這個給你。”
白童惜視線一掃,不解:“我要這個幹什麼?”
“擔心你腸胃不舒服”這種話,孟沛遠可說不出口,墨瞳轉了下後,他道:“你沒見過世面,我是怕你看到人家酒店裡的食物太精緻,一口氣吃太多,吃撐了。”
白童惜沒好氣的拍開他那盒藥:“不牢你費心,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趕緊回你的皇家套房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孟沛遠說着坐到白童惜的牀上,看形勢像是要在這裡睡下。
白童惜的口吻有些急了:“你!你繼續留在這兒是想幹嘛?”
“幹你!”眸中精光一閃,孟沛遠伸手拽住白童惜的細胳膊,將她朝他的方向拉過來,然後,他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實實的釘在身下。
白童惜晶瑩的水眸掠過一抹驚慌,這裡可不是香域水岸,不能任他胡作非爲:“你放開!”
孟沛遠不跟她廢話,直接對着她那兩瓣誘人的紅脣咬下去,白童惜忍不住呼疼:“你禽獸啊?”
孟沛遠懊惱的盯着她脣肉上浮現的咬痕,不過是輕輕一咬,就幾乎要見血了,他轉而用指腹輕輕撫弄,暗歎這個女人可真夠嬌嫩的,粗魯一點對待都不行。
“今晚,我睡你這兒。”他似乎是習慣了白童惜抱枕一般的存在。
但她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孟沛遠笑了:“白主管,你有沒有聽過潛規則一說?抱好老闆的大腿纔好上位,懂嗎?”
白童惜不屑的說:“我都已經是孟太太了,還能怎麼上位?不過也不排除我現在甩了你,去傍一個更加有錢有勢的男人的可能……”
“閉嘴!”孟沛遠沉下臉,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貼着她的脣瓣低聲警告:“聽着,只有孟沛遠可以不要白童惜,白童惜不可以不要孟沛遠。北城年輕的沒我有錢,有錢的沒我帥氣,你還是死了釣凱子的那份心吧!”
白童惜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的問:“聽你這麼說,我好像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