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祁母被宮洺說的臉上一陣無光。
“如果沒別的事,兩位就請回吧。”
“宮先生,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祁母咬咬牙,就要給宮洺下跪,被祁父及時的給攔住了。
祁母大叫道:“嘉明他爸,你別攔着我!只要能讓宮先生消氣,要我做什麼都行!”
宮洺擔心她再這樣喊下去,會把他媽媽給招來,不由冷下臉來喝道:“夠了祁夫人!你再怎麼替祁嘉明求情,都無法改變他傷害過小雨的事實,你們要是再不離開,就別怪我打電話報警了。”
事實上,不用報警,孟沛遠的人手就在附近,只要他嚎一嗓子,祁父祁母立刻就會被叉走。
面對宮洺的鐵石心腸,祁父祁母只能敗北而歸。
宮洺關上大門後,扭頭就給卓易打了電話,把警局搜查和勘驗出來的結果轉告給他。
事關小雨,就算他和卓易再不對付,這個時候也該聯起手來一致對外。
“太好了!”在聽完他說的話後,電話那頭的卓易不知解氣的拍了下什麼東西,發出“砰”的一聲:“看他這回還有什麼話說!”
“還有,他的父母剛剛來找我了。”宮洺接着道。
“哦?”卓易冷笑:“他們是來找你要求私了的吧?”
“嗯。”
“你沒答應吧?”
宮洺皺眉:“你覺得可能嗎?”
卓易哼了聲:“沒可能就好!”
“律師那邊我已經預約好了,警方的證據也給我們找好了,是時候起訴祁嘉明瞭吧?”
“當然,你把律師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去找他,你一個殘廢,就別到處跑了,一來浪費時間,二來效率低下,小雨的事可一點都拖不得。”
宮洺也不含糊,說給就給。
卓易記下來後:“行,還有別的要共享嗎?”
“沒了。”語畢,宮洺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把電話給掛了。
與此同時,卓家。
聽着耳邊的嘟嘟聲,卓易忍不住低咒一聲,要掛電話的時候被這小子搶了先,可真是不爽!
一個星期後。
卓雨和祁嘉明雙方,正式在法庭上見。
由於卓家和宮家聯手,再加上孟家和白家暗中施壓,所以從起訴祁嘉明到法院受理再到審理前的準備,各個部門都儘可能快的配合了。
而這一個多星期,可謂是祁嘉明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他的命根子似乎是……真的報廢了。
不管他怎麼刺激它,都沒反應。
這也讓他一天比一天陰鬱,有一回,他的父母特意帶了兩位男科醫生前來警察局想要給他檢查身體,結果愣是被他趕了回去,因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真的不行了……
都是卓易害的!
而他居然還有臉來起訴自己?!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來個魚死網破了。
卓易不是疼卓雨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嗎?那麼讓卓雨痛苦,就是對卓易最大的懲罰!
反正他的後半生已經毀了,無所謂了。
抱着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心理,祁嘉明在兩名法警的監視下,走進了法庭。
他隨後被丟進了被告席中,與身處原告席的卓家兄妹冷眼對望。
眼見卓雨精神奕奕,祁嘉明的俊臉便不自覺的覆上陰霾,等着瞧吧卓易,這個社會,終究還是女人比較吃虧!
宮洺和芊雲都在旁聽席裡坐着,在聽說了卓雨的事後,芊雲便一直非常擔心,說什麼都要陪宮洺過來看庭審。
孟沛遠也陪着白童惜過來了,跟宮洺母子一樣,他們也坐在了第一排。
孟沛遠說是來看好戲的,不如說是來給法官施壓的,但他一向嘴硬,宮洺也懶得拆穿他。
另外,卓父卓母也在,這麼大的事,卓易就是想瞞最後也會被新聞報紙出賣,眼見二老一臉嚴肅,宮洺也不好去招惹他們,一切等結束後再說。
心思流轉間,只聽法官已經落下法槌,宣佈開庭了。
卓雨這邊,有宮洺爲她請的大律師,還有強而有力的證據,可以說是勝券在握。
大律師一邊陳述着卓雨那晚在別墅裡的遭遇,一邊出示相關證據。
而祁嘉明的父母也給兒子聘請了一位能言善辯的律師,隨時準備反咬一口是卓家兄妹玩弄祁嘉明的感情在前,而祁嘉明不過是太愛卓雨了,纔會在她若即若離的勾引下,無意識的犯了錯。
這“無意”還是“有意”,動機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就拿殺人來說,失手殺人往往不用像故意殺人那樣以命來抵。
強姦同樣,尤其那個時候祁嘉明還喝酒了,辯護律師完全可以說他當時頭腦不清醒,纔會做出那樣的事。
待卓雨的律師話落,法官看向祁嘉明,很是威嚴的問:“被告,對於原告律師的話,你有什麼話說?”
祁嘉明的辯護律師同時看向他,一旦祁嘉明需要,他會馬上施以援手。
“我確實給她下藥了,但當時我跟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給兩人增加一點情趣。”
見旁聽席裡傳來一陣譁然,祁嘉明又及時拐了個彎:“因爲她是個夜店咖,本身就喜歡刺激,之前還同時接受過好幾個男人的追求,我看她這麼豪放,纔會忍不住這麼做的,不過請法官大人放心,這藥沒有一點副作用,只是增添情趣而已,相信各位的家裡,多多少少都有這種小道具吧?”
祁嘉明很聰明,既然賴不掉,那就乾脆承認了,然後從另一個角度給卓雨難堪!
卓雨俏臉微變,忍不住反駁道:“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又什麼時候同時接受好幾個男人的追求了?你不要胡說八道!”
“婊子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婊子,就像你一樣。”祁嘉明的命根子報廢,連帶着對“女人”這種生物的觀感也差了起來:“韓千城、喻飛、傅少,你可別說看不出來他們在追求你?”
卓雨下意識的解釋道:“他們是在追求我,可我……”
祁嘉明更快的打斷道:“你看,你承認了。”
旁聽席裡再次響起竊竊私語,其中不乏有知道卓雨以前的底細的。
以前的卓雨,可是出了名的草包兼花癡,經常仗着她哥的關係跟帥哥搭訕,不過成功的機率很低。
也因此,有人對祁嘉明的話偏信了三分。
卓易已經做好了祁嘉明今天會跟他們翻舊賬的準備,所以並不慌張:“祁嘉明,你這麼急着打斷我妹妹的話幹什麼?是怕自己站不住腳嗎?”
是,韓千城等人的確追求過小雨一段時間,但他們在被小雨拒絕以後,便自動放棄了,之前他們給小雨送的禮物,我們也如數奉還,
大家好聚好散,誰都不怨誰,所以我勸你把嘴巴放乾淨點,別把不相干的人一起拖下水。”
祁嘉明反脣相譏:“呵,那你妹妹當時有男朋友,你還鼓動我們追求她又怎麼說?
你們兄妹倆,一個拉皮條,一個負責接客,選的都是成功人士,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是不是別有所圖。”
卓易雙手按在了護欄上:“我唯一的意圖,就是想讓我的妹妹得到幸福!可惜我識人不清,看中了你這麼個人渣!”
“肅靜!”法官在這時敲了下法槌,警示道:“先回歸案件本身。”
法官的話,同樣是在提醒卓易,不要被祁嘉明的話帶着跑了。
祁嘉明的辯護律師在這時道:“法官,我有話要說。”
法官點點頭,示意他說。
“祁先生剛纔說了,他之所以給卓小姐下助興的藥,首先是因爲卓小姐當時給了他一種他們是男女朋友的感覺,
其次是當時祁先生已經喝醉了,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和判斷,所以還請法官酌情審理,我說完了。”
法官隨後看向祁嘉明:“被告,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有。”祁嘉明說:“卓小姐的律師只還原了那晚的部分情景,我覺得這並不合適,要還原就得毫無保留的,不是嗎?”
法官點了點頭。
於是祁嘉明說:“卓小姐雖然誤食了我給她下的助興藥,但並沒有立刻發作,這段時間她在幹什麼呢?
她在跟我們一羣大男人玩抽牌,嘴對嘴吹紙,合唱小黃歌的遊戲,還趁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問我朋友拿微信號,
這些事,都是她自己做的,而不是我用藥物能控制得了的。”
祁嘉明故意引導旁聽席裡的人,讓他們誤會卓雨本身就是個愛勾三搭四的女人,接着才說——
“後來她藥性發作,當場就把衣服全給脫了,光溜溜的跪在地上哭着、求着我和我的朋友們滿足她……”
隨着祁嘉明的話,旁聽席裡的人不禁開始浮想聯翩。
卓雨瞪着他,道:“祁嘉明,你信口開河也要有個限度,當時警察衝進別墅救我的時候,我的衣服可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
祁嘉明言之鑿鑿:“那是因爲我覺得你當着所有人的面脫光很不合適,所以又幫你把衣服強行穿了回去,畢竟是我想跟你發生關係,而你卻要一羣人一起上你,當時我自認爲是你的男朋友,不阻止你的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