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高興之餘,發現版面上對郭月清隻字不提,就好像綁架案沒有這個人蔘與一樣,這讓她難免小小的失望了下。
但,她也能理解,這畢竟事關孟家的顏面,把郭月清刊登上報,不就等於把孟家的名聲也玷污了?
孟沛遠見她眸光漸漸往下,最後停在某處不動了,不由問道:“惜兒,你看完了?”
“嗯,看完了。”
“那你再看看這個。”孟沛遠說着,把版面向後一轉,指着另一處標題對白童惜說。
白童惜定睛一看,發現上面竟刊登着孟知先和郭月清婚姻破裂的新聞!
震驚過後,她掀眸看向孟沛遠,欲言又止:“爸,他……”
孟沛遠溫柔道:“他知道你委屈,但媽協助喬司宴綁架你的事不便見光,他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給你出氣了。”
白童惜心下感動,像這種事,受益人是她,但孟家卻要受到負面影響。
別看孟沛遠此時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實際上,他肯定不如他表現出來得這樣豁達。
這樣想着,她不禁依偎進他的懷裡:“幫我謝謝爸,能擁有你們這樣的親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她的話,無比的窩心,孟沛遠就是有天大的情緒,都平息了。
他隨後低頭在她的發旋上落下一吻,寵溺道:“都過去了,我們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這一天過後,喬司宴綁架白童惜的事情真相在社會中正式發酵。
孟沛遠不僅在報紙上刊登此事,網絡上同樣沒放過。
一時間,埋藏在衆人心底的關於白童惜的謎團和猜疑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起來。
什麼“弱水三千,孟家二少卻獨寵一個瘋女人”的言論淪爲笑談,原來白童惜從來就沒瘋過,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的安排而已!
至於衆人爲什麼都不懷疑這些報道的真實性?那是因爲孟沛遠和喬司宴早年曾爲陸思璇鬧過,早就結仇的兩人,會做出破壞人家婚禮這樣缺德的事,一點也不稀奇。
再加上此案是北城最公正的法官審理的,衆人就更沒理由懷疑了。
如果喬司宴沒罪的話,法官還能強行給他安個罪名不成?喬家又不是吃素的,就不會給他翻案嗎?既然喬家沒辦法翻案,那就說明法官沒有冤枉好人!
“真是可憐了白童惜,被綁架了不說,還背了這麼久的黑鍋,換做誰受得了這份委屈啊?”
“唉,我之前還罵過她神經病來着,現在想想,臉是真疼!”
“還好孟二少一直對她不離不棄,不僅把她救了回來,還幫她把喬司宴給逮着了,讓事情大白於天下,這樣癡情又可靠的老公上哪兒找去?”
“可不是,我一個朋友,和孟沛遠有生意上的來往,你猜怎麼着?我那朋友每次約他出來談生意,三次有兩次是在他辦公室裡進行的,有一次好不容易把他約出去了,還不要女的作陪,整個一不近女色!”
“人家這是爲了老婆守身如玉呢,不過話說回來,他老婆我是見過的,長得那叫一絕,之前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還當她是腦子不好,爲孟二少可惜了一陣,現在看來,人家好着呢,也難怪孟二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
隨着報道的面世,短短几日的光景,輿論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轉,就算有一小撮堅持己見的,也無法再影響到白童惜了,歪曲的歷史終將被遺忘。
至於白童惜和喬司宴身世上的糾葛,則被孟沛遠壓下,不見天日,人們只需要知道,是喬司宴爲了報復他孟沛遠蓄意綁架了他的妻子就好,至於其它的,他們沒必要知道。
與此同時,夥同喬司宴做生意的商人、企業,股市紛紛發生了動盪,有些甚至還被警局、稅務局、環保局介入調查。
有一些老闆被逼急了,乾脆跑到九溪十八島鬧事,弄得島上的管家、傭人苦不堪言,有一些承受能力小的,乾脆向王伯提出辭職,離開了九溪十八島。
管家王伯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主子的家就這麼散了,他趕緊打電話給喬如生,但喬如生擺明了不想管,安冉又聯繫不到,萬分緊急之下,他想到了溫麒!
這一刻,他已經管不了溫麒在爲孟沛遠效力的事了,終究是堂兄弟,他不信溫麒能坐視不理。
好在,溫麒上午接到他的求助電話後,下午便趕來了:“王伯,你沒事吧?”
“我還好,暫時沒事,就是這幾天不少來鬧事的,這島上也沒個能當家做主的,愁死我了!”
溫麒看着他:“這不還有你嗎?”
王伯苦笑:“我?我算什麼啊?找上門來的那些人知道我是誰嗎?”
說話間,只聽別墅外面傳來了一陣叫嚷聲,王伯愁眉苦臉的說了句“又來了”後,指着窗外對溫麒說:“溫少爺,您也看到了,您就說怎麼辦吧?”
溫麒順着窗口往外望,就見外面來了一羣凶神惡煞的人,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剛開始的時候,王伯還會帶着傭人前去招待,而現在,他們只想躲得遠遠的。
見他們越罵越惡毒,溫麒面無表情道:“一直這樣躲着也不是事兒,王伯,你去把我們島上的人全都集合起來,抄上傢伙。”
王伯愣了愣:“溫少爺,您要幹什麼?”
“打跑他們啊!”溫麒說:“雖然我堂哥不在了,也容不得這些人在這兒放肆!”
說着,他拉開大門,自己一個人先出去了。
“溫、溫少爺!”王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聽溫麒的話,集結人手去了。
“喬司宴!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跟你合作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你他媽……啊!”
“滋——”的一聲,一個正罵得歡的男人被高壓水槍滋的東倒西歪,最後摔倒在了地上,在水流的劇烈衝擊下,不停的左右翻滾,啊啊直叫。
見狀,所有來鬧事的人,齊齊將目光調轉到了手裡託着一截高壓水槍的少年身上。
他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像是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一瞬間,叫罵聲弱了下去。
溫麒這張臉是出了名的俊俏,帶頭鬧事的一看到他,立刻就識出他是喬司宴的堂弟了:“嗬,這麼多天過去了,終於來了個能管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