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戴潤附和道:“這回要是死的還不是喬司宴,那我就相信他是九命貓妖變的了!不,是小強,打不死的小強變的!”
“哈!”大多數人都被他的這個說法逗笑了,氣氛又變回了之前的輕快。
……
“惜兒!”孟沛遠用了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到白家後,一邊喊着白童惜的名字,一邊闖入了客廳。
只見客廳內,白童惜正低頭親吻着孟年曦的額頭,場面溫馨又美好。
這一幕,叫孟沛遠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就彷彿在沙漠中渴了好久的旅人,見到的終於不是海市蜃樓,而是真正的清泉般,沁透他的身體表層,直達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的每個細胞都活過來了。
白童惜在聽見他的聲音後,不由擡頭一看,只見孟沛遠朝她走了過來,聲音難掩激動:“惜兒!我……”
與他不同的,是白童惜的輕聲軟語:“噓,小曦剛睡着,你小點聲,他今晚受了驚嚇,我和慕阿姨哄了好久才睡着的。”
孟沛遠頓時感到一陣委屈,怎麼媳婦第一句話不是關心自己?
想歸想,但他的手還是第一時間摸上孟年曦的腦袋,語調也輕了下來:“我們的兒子沒事吧?”
“沒事。”白童惜搖搖頭:“就是受了驚,我和爸還有慕阿姨都商量好了,如果小曦明天還哭鬧不止的話,就把他送去醫院看看。”
隨着她的話,孟沛遠這才意識到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朝旁邊看去,分別叫了聲“爸”和“慕阿姨”。
“對了,你自己沒受傷吧?”白童惜隨後問道。
孟沛遠眯了眯眼,反問:“總算想起關心我來了?”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你沒受傷。”
聞言,孟沛遠回頭看了戴潤一眼:“是戴潤那小子告訴你的?”
白童惜點了點頭:“雖然是他護送我回來的,但他一直在跟你的人保持聯絡,以便了解你的最新情況。”
好吧。
雖然聽不到媳婦那噙着哭腔的關心,讓孟沛遠略有遺憾,但至少她時刻在爲自己牽腸掛肚不是?
“我還聽說,喬司宴的屍體被送去警局等法醫檢驗了?”
孟沛遠忍不住又回頭看了戴潤一眼,這小子,把他想親口告訴惜兒的事都給說了,多嘴!
“孟、孟二哥?”戴潤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不由問了聲:“怎麼了?是不是我帶錯什麼消息了?”
“你沒帶錯。”孟沛遠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回頭對白建明夫婦說:“爸,慕阿姨,今晚讓你們受驚了,不過現在已經安全了,不如你們都回屋休息吧,剩下的我自會處理。”
白建明心有餘悸的說:“沛遠,沒聽到喬司宴的確切死訊之前,我和你慕阿姨是睡不着的。”
聞言,孟沛遠默了默。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爲什麼喬司宴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白家?除了干擾白家的信號之外,喬司宴還做了什麼?
後來,他想到了那個會易容的女人,一定是她將喬司宴易容成了白家的一員,或許是廚師,或許是花匠,或許是司機……這才瞞天過海的!
但,他並不認爲自己擊斃的那個人不是喬司宴,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對手,早就無比熟悉對方,是真是假難道還會分不清嗎?
“爸,我相信,被我擊斃的那個人一定是喬司宴,而不是他的替身一類的。”
白建明猶豫道:“你……就這麼肯定?”
孟沛遠重重一點頭:“爸,慕阿姨,當時在婚禮上,我既然能判斷出新娘不是惜兒,又怎麼會判斷不出今晚死的是喬司宴還是他的替身呢?
我和他爭鬥多年,對彼此的恨意早已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替身或許可以模仿他的身形、相貌,卻無法完全模仿他對我多年沉積下來的仇恨,
這個,我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了。”
隨着他的話,白建明不自覺的點起了頭:“好吧,既然你這麼肯定,那我和你慕阿姨也就可以安心了。”
慕秋雨知道,孟沛遠和白童惜一定有不少私房話要講,他們在這,有點礙事,所以勸道:“是啊建明,我們就聽孩子們的,早點回房休息吧。”
白建明點點頭後,對孟沛遠和白童惜說:“你們也儘快休息。”
孟沛遠應道:“好的,爸。”
白童惜則說:“爸,慕阿姨,晚安。”
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孟沛遠立刻扯住白童惜的胳膊,將她一把拉進自己的胸膛,用力的環住:“惜兒,讓我抱抱你和臭小子!”
白童惜手裡還抱着睡着的孟年曦,聞言,說道:“他是你的兒子,不是什麼臭小子。”
“我知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再說,賤名好養活。”一頓過後,孟沛遠接着說:“現在,放下我們的兒子,然後躺到牀上去,把裙子脫了。”
白童惜一驚:“脫裙子幹嘛呀?我今晚不想……”
孟沛遠眯着眼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不想,因爲你身上有傷對不對?”
“!”白童惜愈發驚訝的看着他。
“你被喬司宴擄走的時候,身上穿的是一條睡裙,薄的很,你又是被安冉從車上推下來的,摔在地上的時候肯定很疼,當時情況緊急,我只顧着把你抱回戴潤的車裡,卻忘了檢查你的身體,後來我越想越不對,所以,你快點把裙子脫了,我要仔仔細細的檢查。”
“好吧,你說得對,全對。”白童惜說着,低頭看了一眼他還緊緊環在她腰間的手:“不過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呢?”
在確定自己猜得沒錯後,孟沛遠痛快的放開了她,現在沒有什麼是比她的身體健康更重要的了。
……
“胳膊肘,腰側,以及大腿腿側,都有淤青。”檢查過後,孟沛遠對趴在牀上的白童惜沉聲說。
察覺出他話中的不悅之意,白童惜回頭衝他安撫的笑道:“安冉也是爲了快點把我推下車,並不是有意要傷害我的。”
孟沛遠淡淡的“嗯”了聲,掌心則力道適中的揉弄着她身上的這些淤青。